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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了一声:“你怎么保证这些事不会发生?哦对了,我记得你身份不低,可那又怎么样?你能确保自己只手遮天,把舆论都控制住吗?”这边的温度接连下降了几度,空气如窒息般压抑。突然,原本停了的钢琴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弹的是致爱丽丝,节奏轻缓,跳动的音符犹如林间跑动的小鹿,像是在凝固的空气中拉开了森林的幕布。郁恪注意到这首熟悉的琴曲了,因为楚棠在家就经常听。他稍稍镇定下来,垂下眼帘,遮住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宋越背脊莫名发麻,他调整了个姿势,哼道:“回答不出来了吧?郁学弟,你年轻,不懂事,不明白这些关窍,没关系,可你现在知道了,就不得不正视,不能像个小孩子那样逃避。”他端起杯子:“也许你觉得楚棠就是喜欢你这份年轻莽撞,可他在圈内,什么人没接触过?温柔成熟的大把,哪怕他一时鬼迷心窍喜欢你这款,可时间久了,你们的矛盾会越来越多。你说到时候楚棠是要他的事业,还是要你呢?”郁恪面沉如水:“他不会变心。”“我知道楚棠喜欢的是温柔善良那种女孩子,”宋越沉声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使他同意和你在一起?”郁恪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自然是因为他喜欢我。”四周的气氛冷得能结冰,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锋,一个正气凛然,一个誓不退让。服务员将打包好的卡布奇诺放到桌上,咽了咽口水,看着两位英俊而脸色难看的男人,努力摆出笑容,道:“先生,您的卡布奇诺,请趁热喝。”她放下东西便走了,眼神不住往店里另一边瞟,似乎看见了什么令人神往的东西,脸颊又红了起来。宋越点头,对郁恪道:“你自己考虑,楚棠还在等我,我先走一步。”郁恪眉目冷峻,放在桌下的手动了一下。却见宋越忽然站住了,身体僵硬,仿佛遇见了可怕的洪水猛兽一样。郁恪若有所感,皱起了眉,猛地回头。微暗的灯光洒下,钢琴前,楚棠坐着,发丝漆黑,肌肤雪白,细长的手指犹如翩跹的蝴蝶,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他正微微低着头,闭着眼,似乎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从他们的角度看,只看见楚棠优美的身姿和侧脸,微阖的眼皮和长长的睫毛。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两人沉沉地对视一眼,带着敌意,随即撇开。他们都没有上去。已经有人透过咖啡厅的玻璃注意到楚棠了,但有保镖拦着,没让她们进来。等楚棠弹完,郁恪才率先大步走过去,道:“哥哥怎么下来了?”宋越声音有些硬邦邦的:“棠棠怎么不过来和我们打声招呼?”楚棠收回手,抬头道:“见你们聊得正好,我就没过去打扰。”听到他的话,宋越僵硬的肩膀松了一点儿,郁恪则在心里偷偷松口气,脸色还是不佳,凑过去给楚棠揉手指。见两人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楚棠奇怪地挑了挑眉,道:“怎么了?”“没事,我就和他说了会儿话。”宋越道,将手里的咖啡递给他,“你的。”“多谢。”楚棠伸手要接过,却被郁恪抢先一步拿到手里,郁恪皮笑rou不笑道:“我拿着就好。”宋越对楚棠道:“我先回去了。”“好。”等宋越走后,郁恪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在,也没人敢拿手机拍,他便低下头抱住了楚棠,似乎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垂头丧气的,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狼犬。“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楚棠揉揉他的头发。郁恪摇头,低声道:“没有。”他深吸了口气,楚棠身上还隐隐有冷檀香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抬起头,打起精神了,道:“哥哥还要工作吗?”“今天没了,”楚棠凝视他一会儿,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游乐园,还是去逛街?”郁恪笑了一下,道:“想和你一起回家。”楚棠点头:“嗯,回家。”两人出去时,楚棠戴上口罩和帽子,郁恪趁他不注意,顺手将装着卡布奇诺的袋子放在桌上,搂着楚棠走了。----回去的路上,楚棠道:“今日是你生辰,你有什么东西想要的吗?”郁恪一愣,看着楚棠漆黑的眼眸,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凑过去,道:“你亲一亲我吧,哥哥。”他说话的时候,明明可以自己贴近楚棠,却固执地没有再前进,仿佛在等着楚棠亲近他。坐在前面的司机望着前方路况,不敢多看。外面看不见车里的情况,倒不用担心有人看到。楚棠笑了笑,揉揉他的手,啄吻了一口,漂亮如星的眼睛波光潋滟,似乎含着情意,融化了往日的冰霜。郁恪这次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按着楚棠的后脑勺深入,反而闭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隐忍低声道:“我、我不会放手的。”“就这个?”楚棠有些疑惑道。他还以为郁恪会提一些更深入的要求,或者要一些有意义的礼物。他都想好要带郁恪去买些戒指什么的——在郁北时,郁恪在生辰日就经常想要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他府里陈旧的书籍、用久了的鼻烟壶——明明他宫里就有很多进贡的宝物,比那些旧玩意儿要贵重珍稀得多,何须费这个机会讨要不好的东西。可他都习惯了,道:“那便记着吧,现在也不方便出去。”“好。”郁恪道,沉思一会儿,又忐忑道,“我乖不乖?”“乖。”楚棠点头道,“大多数时候是乖的。”郁恪道:“那我一直乖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影响你的事业了?”楚棠凝视他片刻,沉吟道:“是不是宋越和你说了什么?”郁恪低下头,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是啊。他说我会干扰到你,叫我离开你。”这不怪他打小报告,这些话确实是宋越说的,只不过郁恪把精华凝炼出来罢了。“我会去和他说的。至于恋情会不会影响我的事业,”楚棠摸摸他的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能兼顾二者了?”郁恪嘀咕道:“哥哥在郁北做国师时便只顾着国家大事,小情小爱从不放在心上。”楚棠说:“那你是让我放弃小情小爱的意思?”郁恪猛地抬起头,咬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棠拍拍他的脸颊:“好了,逗你的。小皇帝这么不经逗?”坐在前面的司机深深地思考,他们到底是不是在对戏?应该是吧,不然楚先生怎么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称呼还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