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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驾车。千钧一发间,马车四周如有无形壁垒,“轰隆”一声,逼近的影子通通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哐当”,有人被气浪冲击得喉咙吐血,撞翻了路边的摊档!裁衣店老板直接晕过去了。领头的人见此状况,心下一惊,稳住身形,直直盯着那毫发无损的一人一马车。马车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黑衣侍卫也像聋了盲了似的,动作一丝不苟而悠闲。他思绪翻飞间,余光却捕捉到马车后面的一抹蓝色,身体顿时如离线的箭般冲了过去。马车内,楚棠心里一动,睁开眼睛:“许忆。”许忆应声而动,短刀出鞘,一跃而起,和黑衣人纠缠在了一块儿。他一挑几十,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捉襟见肘,动作干脆利落,快如闪电,见血封喉,一个黑衣人都没能接近马车半步。车帘一晃。一只小小的手掀开车帘一角,穿着名蓝色衣服的郁恪悄悄探了头,不期与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对视。那人戴着银质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薄唇和下颔,投过来的视线淡淡的。郁恪说不上自己的心理活动,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美丽的东西击中,漏跳了一拍。“主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黑衣人,许忆解决完,迅速回头。十三皇子正扒拉在马车上,撅着屁股往里面偷看。拎着郁恪的衣服,许忆板着脸道:“又是你。”郁恪给他做了个鬼脸:“就是我。”“殿下。”马车里传来楚棠平淡的话语,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楚棠静静坐着,袅袅余香如檀木冷泉,沁人心脾。他说:“有跟踪人的时间,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郁恪抖了抖,仿佛被凌凌琴弦缠住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宋总是楚棠现代的一条线,之后极有可能和郁恪碰上面hhhh楚棠的新戏开拍了开拍了,养孩子了养孩子了记第4章先帝遗脉对于楚棠此人,众说纷纭。有人言之凿凿,说他从小被送去佛寺修养,是因为身体不好,弱不禁风,需要佛灯庇护。有人信誓旦旦,说他貌若无盐,长着三头六臂五大三粗,像契蒙人,能抡起大锤倒拔杨柳。有人说他天生不祥,前任国师见之即恶,所以送离了京都。但也有人说他命里带运,秋天出生时花团锦簇,福星高照,奇观蔚然,前国师舐犊情深,怕别人对楚棠心谋不轨,便将他送去明月寺,祈求他平安度过一生。郁恪没出过民间,他只在宫里的侍女说闲话时听了几耳。印象里的旧国师凶神恶煞,不苟言笑,喜怒无常,比他的父皇还残暴,所以一直以为他的儿子也是像传言那般,非黑即白,非此即彼。但惊鸿一瞥过后,他忽然悟到了不听信谗言的道理。楚棠一点儿也不丑,单从他露出来的部位看,他要是丑,郁北就没有美人了。但他为什么戴面具呢?郁恪觉得他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他非常想看看国师大人面具下的容颜。系统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无语地吐槽一句,堂堂未来皇帝,从小就颜控,无药可救了。其实对于郁恪这个仅存的皇子来说,楚棠那一句约等于让他小心项上人头的话更应该令他胆战心惊,想法良多。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他的人头,还是他知道有人要他的性命?这其中关系,想想便危机四伏,生死攸关。但郁恪不管,他只想知道楚棠是不是那个风雪夜里救他的人。因此,被许忆揪住命运的后颈皮时,郁恪踢了踢脚,执着地问道:“国师大人,一个月前你是否见过我?”车帘动都没动。楚棠平静道:“今日以前,臣不曾踏出明月寺,自然和皇子素未谋面。”是这样吗?声音相似是巧合吗?如果那夜真是他,他没必要否认救过他吧。他虽然手中权力稀少,但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拉拢一个仅有的皇子,对国师也没什么坏处吧?可能真是他想多了。郁恪耷拉下脑袋:“对不起,惊扰到国师了。”里面似乎传来轻轻的一声嗯。许忆招手,一个黑衣侍卫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送他回去。”许忆说,想了想,又道,“替殿下收拾好,一炷香后带往光明殿。”“是。”楚棠忽然道了句:“等等。”黑衣侍卫上前。……京都大道上,郁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心想,既然他不是,那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光明殿,皇帝议事上朝之地。晨光熹微,温柔地照耀大地。殿门前一片空旷的平地,丹墀长如龙。群臣衣冠整洁,手持白笏,站立在空地上。郁恪身后站着挺直的侍卫,是沈丞相为防止他又偷跑派来看守他的。不过他不在乎。他捏了捏因为吃得太饱而微微鼓起的肚子,悄悄地、不得礼地打了个嗝。被送回皇宫后,那黑衣侍卫让人给他准备了一顿可口的早膳。他有点懊恼地想,是不是自己在掀帘子钻头看的时候,肚子刚好叫了一声,给楚棠听到了?所以离开前,他还吩咐了侍卫让他好好吃东西?虽然他还小,但也清楚修养好的人是不可以发出那种声音的。太丢脸了。郁恪揉了揉红红的脸。那宫女知道侍卫是国师的人,丝毫不敢怠慢,第一次给他端上了热腾腾香喷喷的早膳。他对我真好。记郁恪捂着嘴,又悄悄动了一下。不管是出于对皇子示好的心机,还是仅仅因为可怜他,这一份温柔他都记下了。刚才还暗暗下定决心远离国师的十三皇子,现在无比想再钻马车偷偷看一眼国师。保持距离?那是什么?有国师可口吗?……他是说国师让人准备的早膳。沈丞相和楚国师是同时来的,在两方遥遥而立。万丈柔软的红色长毯上,沈丞相方才回府换了衣服,给了楚棠一个礼貌得体的笑。楚棠没看见。沈丞相嘴角抽了抽,自我感觉这个目中无人的年轻人脸上的面具都透着一股轻蔑。转而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人不就没有表情吗,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错觉。他在心里哼了一声,年轻就是不好,沉不住气。一回来就将争权的心思都暴露出来了。朝堂之上,能站在众臣最前面的,也就他们两个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