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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柔软的面皮接触,不一会儿,白嫩柔软的面皮就煎炸成漂亮诱人的焦黄色。两面换着烙,起锅前,再撒上一层白芝麻,增香又好看。“陛下,这羊rou馅饼要趁热乎吃,冷了就膻了。”陶缇拿起热乎乎的馅饼就往嘴里送。裴延颔首,拿起一块煎得焦脆的馅饼,赞道,“这馅饼煎得真香,羊rou的香味和面香扑鼻而来。”陶缇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那肯定,你可别小瞧烙馅饼,这也是要技巧的。”裴延喜欢看她小得意翘尾巴的样子,弯起眼角,温声道,“我可不敢小瞧我家皇后。”陶缇被他这称呼唤得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耸肩道,“习惯被叫太子妃,突然改口叫皇后还有些怪不适应的。”“多听听就习惯了。”裴延说罢,咬了一口馅饼。馅饼的面皮煎得焦脆,一咬还咔嚓作响,油香和馅料的汤汁充分浸润到面皮里,让口感变得丰富。再吃里头的rou馅,真是咸香鲜美又汁水充沛,胡萝卜洋葱香蕈的配料的口感,完全除掉了羊rou的膻味,反而酝酿出淡淡的鲜甜。这味道实在不错。忙碌了一下午的繁琐政务,裴延也饿了,吃过一个后,又拿起另一个。原本美滋滋吃饼的陶缇突然停下咀嚼的动作,蹙起了眉头。裴延注意到她的异样,两道浓眉也拧起,关心道,“阿缇,怎么了?”陶缇抿了抿唇,将嘴里那口饼咽了下去,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没事,大概是吃得太急了,有些反胃。”“那就不吃了,这馅饼油腻,你喝点豆腐鱼丸汤压一压。”他拿帕子擦了擦手,亲自给陶缇舀汤。陶缇看着手中啃了一大半的馅饼,道,“还剩这么点,吃了得了,也不好浪费。”说罢,就往嘴里送。可这回,才敢咬一口那rou馅,她顿时就变了脸色,将饼一放,身子朝一旁倾去,“呕——”她张开嘴,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裴延也惊了,赶紧走到她身旁,一只手替她拍背顺气,“怎么了?哪里觉得不适?”陶缇心头是满满的疑惑:那种呕吐的感觉怎么突然又没有了,真是奇怪了,自己不过才吃两块饼而已,不至于撑到吐吧?难道是自己在人类身体待久了,胃口也跟着退化了?“阿缇?”“啊。”陶缇回过神来,对上裴延担忧的黑眸,轻声道,“陛下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想吐,大概是吃撑到了。”“想吐?”裴延黑眸微动,若有所思,“朕传御医来给你看看。”陶缇摇了摇头,“这大晚上的,外面又黑又冷的,不用折腾了。我真的没事,待会儿吃点山楂片去去腻就好了。”裴延抿唇不语,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见她捧着杯子慢慢喝,他问道,“除了想吐,你最近有没有嗜睡、乏力的情况?”“大冬天的,肯定在被子里窝着最舒服嘛。”“那你上回来癸水是什么时候?”陶缇,“……?”裴延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眉宇间满是专注与认真。陶缇窘迫的干笑一声,脑子里也算起了日子,小声咕哝道,“好像是……腊月中旬?”一侧的玲珑实在忍不住,提醒道,“皇后娘娘,是腊月十三。”陶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对,好像是这天。”她话音刚落,就见裴延的眼睛像是被擦亮的夜明珠般,蹭的一下冒出光来。裴延一把握住她的手,面上情绪不显,语气却带着几分催促,“玲珑,去太医院请御医来。”玲珑眉眼间也是难掩喜色,忙不迭应下,兴冲冲的往外去了。还沉浸在“自己的食量竟然退化到这般田地”失落中的陶缇,只觉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堂堂饕餮,竟然沦落到两块馅饼就能撑到吐,这是何等的丢人!裴延也拿不准会不会是空欢喜一场,见身旁的小姑娘还懵懵懂懂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也没与她解释,只让宫人拿了蜜饯盒过来。他选了酸甜的话梅,送到她的嘴边,“张嘴。”陶缇张嘴就吃了。酸酸甜甜的话梅一下子就把刚才的不适感压了下去,吃完一个,她又吃一个,嘴里还兀自嘀咕着,“感觉还不够酸。”裴延的心跳更快了,紧绷着嘴唇,不动声色。不多时,御医就冒着寒风赶来了。行礼问安,搭帕子把脉。御医面露喜色,忙掸了掸衣袍,笑吟吟得朝暖榻上的帝后道贺,“微臣恭贺陛下,恭贺皇后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已有月余了。”喜脉。刹那间,满屋子的宫人都拜倒,齐刷刷的恭贺声响起。裴延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眸中笑意愈深,嘴角也是无法掩饰的笑。在道贺声中,他握紧了陶缇的手,目光深邃又极尽温柔,好听的嗓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轻颤,“阿缇,我们要有孩子了。”后知后觉的陶缇,“!!!!”她深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震惊的看向裴延。裴延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重重点了下头,算作肯定回答。裴延让付喜瑞给整个未央宫都放了赏,这看诊的御医更是得了一大笔的赏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时间,未央宫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夜深后,裴延沐浴回来,见陶缇还是呆愣愣得坐在床边出神,缓步走了过去。他修长的手指弓着,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还没回过神来?”陶缇抬起乌黑的眸子看向他,手不自觉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我真的有小宝宝了?”裴延颔首,“是,你要做母亲了。”闻言,陶缇咬着唇,两道细而黑的眉蹙起,眸中渐渐地泛起潋滟的水光。裴延笑意一僵,惊慌又担忧,搂着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陶缇不说话,只“哇”的一声扑倒他的怀中,哭了起来。裴延瞳孔猛缩,素来沉稳持重的君王,变得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抱着她温柔的哄着,“阿缇乖,不哭,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陶缇的脸蹭着他的胸膛,干嚎了好半晌,渐渐哭得没劲了,便改为啜泣。看着怀中一抽一抽的娇柔肩膀,裴延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她一抽一抽的。他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暖黄烛光下,她白净的小脸哭得有些红,眸子雾蒙蒙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看到她这可怜样子,裴延眉头紧拧着,恨不得将命都给她,只要她别哭了。“怎么了?是受了委屈,还是哪里不舒服,都与我说,我替你解决。”他动作轻柔的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