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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次买东西都是让段昀帮她,因为这样会更方便。而作为报酬,她也会替段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替他抄作业、替他背书包,替他打扫卫生。她不敢让别人知道。隐藏的太好了。甚至把段宴也瞒得一干二净。“那你一直在和我道歉什么?”宁蛐的嗓音有丝嘶哑,忽然想起之前每次他遇见自己,总是一遍遍道歉,宁蛐沉默几分,“你一直都在和我道歉。”“为我年少无知道歉。”“因为,”段宴盯着她嘴角还剩着的奶油,继续地轻道:“因为我当时不知道,那样冷漠的表达方式,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不过今天,”段宴唇角勾起几分。夜晚下的男人很好看,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剩下了锋利的光芒和桀骜的棱角。似乎看着她轻笑着,他擦掉宁蛐嘴角的冰激凌。抹了下。上面剩余的冰激凌污渍被擦得一干二净。而宁蛐抬眼的时候,视线刚巧与之对上,只剩下映出的段宴的瞳仁。而这个瞳仁,现在盛满了她。“今天不是再次来和你道歉的,”他喉咙滚动了两下,眼眸垂着,眼底克制着些许翻腾的欲望和波澜,“今天来说爱你。”作者有话要说: 腰疼,800米后遗症TAT慢了一点第37章疯狂空气渐渐明晰些许。细密的雨珠夹杂着往下落,打在人脸上湿哒哒的,还有点灰蒙。在路灯的照耀下,这句话席卷进来,带着翻云覆海的情绪。让宁蛐微微怔住。没预料到他会说这些,她一时还没缓过来的情绪如过山车,各种来回转折。然后顺着雨点,感受着啪啪地砸到脸上。忽然有一种珍宝,在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魂牵梦萦,但让她又开始失真。仿佛感觉不到雨水的存在,她眼前雾蒙蒙的,想什么都很麻木而茫然。过了一会。一种真实的感觉才随着两人间涌动着的不明的气息而慢慢回散、聚拢。心头在猛烈的跳动着,类似于尖叫的激动感在她心头迸射。宁蛐沉默两秒,真实的感觉袭来,渐渐侵入四肢。她抬眼,摇了摇头,“不行。”宁蛐沉默两秒,压下去兴奋感说:“你得等我理清楚了。”“你还有理不清楚的?”似乎有点儿疑惑,男人的语气也说不出来的模糊,此刻还夹杂了缱绻的笑意。宁蛐感觉自己被失笑了。她蹙眉,心底又不想这么快承认,只能抿唇退一步道:“当然有,我还没搞清楚,我还喜不喜欢你呢。”说这话的时候委实有点儿心虚。她喜欢喜欢段宴自然不言而喻,可一旦让段宴知道了她的心思,宁蛐总觉得有点儿怅然若失,感觉没了底气。连带着一丝半点就也不想透露了。所以她此刻辨白的更是干脆,“当然,我也不能硬要阻止你狂热的爱恋。”话音刚落,段宴轻笑道:“狂热?”“没有吗?”宁蛐稍稍抬眼。段宴随之顺着她的话,胸膛都开始因细碎的笑意而略显起伏,他嗓音低沉道:“那就狂热吧。”“你的行为举止,”宁蛐沉默两秒,“那就暂时列入我的观察期。”“列入观察期……”段宴重复着这两个字,嗓音带着一丝呢喃。轻笑的语气收敛几分,他漆黑的瞳仁顿时泛着一丝亮度,盯着宁蛐慢悠悠道——“你诓我呢。”两个人互相对视。彼此的呼吸都因此而缓慢了几分。时光一点一点溜走,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段宴的眼尾生的极好看,宁蛐瞬间被夺取了注意。“扣一分。”等反应过来,宁蛐眼中的游弋才打断,不经意移开眼。她冷冷开口,似乎不能打商量的模样道:“刚才你的言辞对我产生了不好的印象,扣掉了一分,提醒一下,距离0分越近,你离我就越远了。”“……”没想到这分丧失的这么容易,倒比学生时期的分值更值钱。这令段宴有点儿怔住,回不太过神。“那我现在还有几分?”似乎考虑他确实有点可怜,宁蛐多算了点给他道:“刚才你买了一个冰激凌,我觉得还挺高兴的,给你5分吧,减掉1分,现在还剩下4分。”“十分合格?”宁蛐像费解地盯着他望,“那当然是100分。”这句话一落下,空气立刻安静了几分,似乎都能听到落叶落下的声音。显得空气格外的寂寥,空中寒风涩涩,段宴的话也带着几分冷清。“一百分啊,”他拨了下袖口,抬起下颔,语气幽沉着,“你这还是百分制的试卷。”他抿直了唇线,“能不能提前交卷?”宁蛐板着脸道:“你别老想着作弊。”“贿赂你一下也不行?”段宴嗓音轻轻地,还带着丝漫不经心,明明是商量而带着轻笑的口调,却又带着股细微的挑逗。这惹得宁蛐心烦意乱,感觉正在为色所迷之际,宁蛐抬起眼,“你打算怎么贿赂?”段宴勾了勾她。宁蛐奇怪地看了眼,靠近一些,结果额头上忽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怔,宁蛐脑子一片空白,霎时愣在原地。这回,才慢慢抬起了眼。一瞬间立刻就对视上男人那正在失笑的眉眼。宁蛐:“……”耳朵瞬间就爬上了红色,血液都似乎倒流了一般,凝结而沸腾。尽管只是贴着额头轻轻一吻,却直接让她变成白痴愣在原地。脸上一傻一傻的,表情顿僵。情绪渐失,她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等反应过来,男人还在笑,甚至还想身上摸她脸,被宁蛐一下子避开,她撅起嘴,“扣5分!段宴,你完了!”然后,似乎还有点不解气,她激动,“你还笑!”段宴适时停住了表情,为了照顾宁蛐的心绪,他缓下了神情,语气也漫不经心地半弯起了的模样,“怎么适得其反了?”语气带着一丝无辜,好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了一样。宁蛐:“……”宁蛐顿时僵住。宁蛐:“你少借着这个站我便宜。是非曲直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段宴悠长地拖了声:“——行。”宁蛐:“下次不许亲我!”段宴:“……”宁蛐:“亲……反正要经过我同意再亲。”听着她一下子建设性地提了挺多意见,却对正事和根本子上没一星半点儿的用处,段宴弯起唇角,随便应了声。他忍不住轻笑道:“你这变着弯儿改霸王条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