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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永远闪着光。但最后都不是。她给祁纪阳的那张纸条写着这么一句话。“不要迷茫徘徊,坚持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做到最好吧。”程栀陷入那段回忆里,忽然感觉自己的喉间都酸了一下,她发着愣,忽然被祁纪阳的声音唤醒。“怎么了?”祁纪阳轻声问她,“怎么开始发呆了?”程栀回过神来,笑笑:“没事,就是在想当时给你写了什么。”“想起来了吗。”“嗯。”其实在这么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祁纪阳的手收紧了一点,抱着她,说:“我第一次看到你那张纸条的时候还挺失望的…”“都快毕业了,我以为你会写一句——”祁纪阳顿了顿,“其实我喜欢你。”程栀:……程栀伸手狠狠地捏了他一下,“你做什么梦呢!”“是啊,那时候做梦都想听到你跟我说喜欢我。”祁纪阳一声低笑,随后语气认真地继续说着:“那时候我好像比现在还要狂妄一点。”程栀冷哼:“何止一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祁纪阳成长了许多,他不再像少年时那么爱表现一些东西,而是小心翼翼地开始保护她。这也是程栀愿意迈出这么一步的原因之一。如果祁纪阳还是跟当年一样,他依旧会把她越推越远。“所以啊,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家庭、出身背景都挺好的,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我觉得迷茫。”祁纪阳一声轻叹,“但是我妈开始让我去公司帮忙的时候,我突然在想,自己这一生是不是就是这样被安排好的。”“毕业以后去公司帮忙,以后接受家里的资产,听从所有的安排,包括我的婚姻。”听从父母的安排,跟一个根本不会相爱的人结婚生子。所以他开始感到迷茫了。“后来有一次,我在家里的杂志上看到了你的摄影作品获奖事情。”程栀嗯了一声,安静地听着他继续说。这些事情,都是她决定不跟祁纪阳联系以后才发生的。“我突然就想起你跟我说,去做喜欢的事,做到最好。”程栀听完他说,伸手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脸,说:“这么听话呀?”“那当然要听女朋友的教诲。”“那你这算不算恋爱脑?”“当然不算。”程栀轻笑,往他怀里钻,说:“的确不是。”她也不是。恋爱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会让两个人都进步的事情,而不是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去妥协太多。十几岁的时候就见到了太多因为喜欢一个人,去选择自己根本不擅长的科目,只是为了让青春期的悸动能再靠近一点。为了喜欢去放弃一些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为了喜欢让自己失去了自己的优势和成绩。青春期的悸动总是来势汹汹,经常让人疯狂,冲昏了头脑。程栀一直保持理智,她知道哪些是自己应该做的,哪些是自己不应该做的。这样的妥协和改变对程栀来说算不上是爱情。她想要的,是大家能一起闪耀,能一起进步,一起站在顶峰。美好的爱情应该让人进步,而不是退步。盆里的草莓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祁纪阳把最后一颗拿给她吃了,程栀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今天的草莓好甜呀。”“还想吃点?”祁纪阳的尾音微微拖着。不过程栀还沉浸在对美食的回味之中,暂时没有听出祁纪阳的语气里有些其他的味道。她刚应了一声,随后祁纪阳起身,去桌上拿了一个小盒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片。“草莓味的,应该也挺甜。”“要试试吗?”程栀:……-一整夜,程栀觉得自己好像都被奇怪的草莓气息给包围着,除了刚才吃下去的草莓以外,还有些别的草莓味。昨天还没休息好,今天的祁纪阳十分克制,只做了一次,他就抱她去洗澡准备睡觉了。程栀都觉得有些诧异。洗完澡躺在床上,侧身看着他,十分不相信地问:“就这样?”祁纪阳站在床边,垂眸:“怎么,你觉得不够?”程栀知道他精力充沛,赶紧往被子里缩了一下,说:“没…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挺好的!”祁纪阳笑了一声,换好衣服以后钻进来,他伸手替程栀整理了下被子。“每天晚上都那样,我还真是畜生不如啊——”他也还没过分到那个程度。虽然知道自己这方面需求比较多一些,但是程栀也不一定受得住。白天还有工作要做。做过以后总会很累,程栀很快就开始犯困,合上眼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自己手机响了。现在还挺早,确实不是她平时会休息的时间,程栀被梦束缚了一半,能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响。她翻了个身,但是没醒来。朦朦胧胧之间,她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祁纪阳帮她接了那个电话。“喂?”“她睡了。”听到这句话,程栀又安心睡了过去,还是梦境比较吸引人。第二天早上醒来,程栀本来还有些朦朦胧胧的记不清,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直到她看到沈嘉树给自己的消息轮番轰炸。【卧槽!!你跟哪儿来的狗男人混在一起!!】【程栀!!好啊你!!出息了是吧!!这事儿我得跟叔叔阿姨汇报!!不能让你误入歧途!!】程栀:……她突然响起,自己屏蔽人的时候,沈嘉树在“家人”这个分类里。顺手也屏蔽了。程栀感觉自己的眉心跳了一下,消息往下拉。【庄兰馨】:把那臭小子带回来我们看看。【程山】:哪家养的猪敢拱我辛苦拉扯长大的漂亮小白菜?程栀抬眸,看了一眼在自己旁边熟睡的男人。他感觉到程栀醒来的动静,也缓缓睁开眼,清早醒来,声音还很哑:“醒了?”程栀的表情严肃。“祁纪阳。”“我爸妈说要见你。”祁纪阳懒洋洋的,“叔叔阿姨不是认识我么?他们挺喜欢我的。”“这不一样。”程栀伸手掀开被子,让冷风灌进来。祁纪阳立马就清醒了。“你是我朋友和是我男朋友,是两回事。”男人慢悠悠地坐起来,“他们怎么突然知道了?”“沈嘉树告的状。”程栀顿了顿,“他以为我在外面跟那种人睡了。”祁纪阳:……给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