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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起来又洗了个冷水脸醒神,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一件衣服。最后点开跟祁纪阳的聊天框。【程栀】:发个地址给我。…真他妈的cao心。当妈似的。-程栀出门前拿了下车钥匙,最后又扔了回去,最后选择打车过去。祁纪阳住的地方离她住的地方距离挺远。程栀看着那个他发来的地址,舔了下唇。跟她印象中祁纪阳家不是同一个地址,看来也是自己搬了出来。也是,他这样的条件,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祁纪阳现在住的小区,程栀之前也看过,但是租金实在是太贵了,如果住在那里,她得把自己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租房上。到祁纪阳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程栀直接输入了他给自己的密码。门打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空旷,像是无人居住的地方。他家的陈列几乎完全在程栀的意料之内,映入视线里最显眼的就是巨大的玻璃展示柜,里面放着很多乐高和车的模型。从装修风格到家具用品。每一个都在她的猜想范围之内。不是因为了解祁纪阳,而是因为这些都是他以前说过的,他以前就经常跟说,以后自己搬出去了要把家里装成什么样子。从墙纸颜色到家里要放些什么东西。他倒是说到做到,分毫不差。“祁纪阳?”程栀喊了几声。进来以后没见到人,她倒是像个小偷,莫名其妙地闯入别人家里。跟这里格格不入。祁纪阳一直没应声。程栀转念一想,他都已经发烧了,当然没精力回答自己。一楼没有房间,程栀悄声往楼上走,踩在楼梯上的时候,她犹豫了一小会儿。来都来了,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着什么。程栀没有多想,继续往上走。有一扇房间门开了个很小的缝隙,她试着喊了一声:“祁纪阳?”没人说话,程栀伸手准备开门进去看看,手放在门上的时候,还没往里推,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毛绒绒的,配着脸上的可疑红晕。像一只喝醉了的兔子。站得不稳,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程栀:…………从威风堂堂的小狮子到喝醉的小兔子,原来只有一步之遥。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你还能走啊?”程栀上下打量他,“那应该问题不大。”祁纪阳没说话。“我一会儿给你点个粥和药,看你吃了就回家休息,这样够了吗?”程栀说,“够有良心了吧?”“你这人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生病一定要我来看啊?”“那我不在的时候你生病了……”程栀絮絮叨叨地说着,祁纪阳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世界也是恍惚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竟然看到程栀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话。酒劲还没散去。祁纪阳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整个人像在做梦。程栀说了很久,他乖乖的一句话没反驳。“程栀。”祁纪阳忽然喊她。“怎么?”程栀抬眸看他,“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你要是敢现在顶嘴,我转身就走,你自己病死在家算了……”程栀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自己肩膀上一重。祁纪阳垂头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大概是因为发着烧,他身上的温度guntang,特别是额头的温度,像是一团火簇。隔着秋季衣物厚厚的布料。灼烧着。“程栀。”“……干什么?”“我饿了。”祁纪阳的声音很哑,尾音却依旧扬着,“外面卖的一点都不好吃。”他像是在撒娇,低声呢喃。“想吃你做的饭了。”**事实上,程栀并不会做饭,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厨房杀手。此时此刻,程栀站在灶台前发愣,眉头紧蹙,差点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大概是因为刚才祁纪阳的语气实在太过于楚楚可怜,他说想吃她做的饭,自己被他那么半搂着,也不知道想着什么,竟然就答应了。答应做饭给他吃。她轻轻咬了下唇,看着那干净明亮的灶台,像是在受刑。发了好一会儿呆,程栀给庄兰馨打了个电话,有些难以启齿:“喂?妈…你在忙吗?”“怎么了小栀?”庄兰馨感觉到她有些为难的样子。程栀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一个不让人担心的孩子,也不会说自己有什么困难。“现在有空吗?你能教我做饭吗…?”程栀说着,拉开的祁纪阳家的冰箱。他一个人住,但冰箱倒是买得挺大的。打开看,里面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零零散散的放了几瓶饮料,几枚鸡蛋。空荡荡的。跟他整个家的感觉一样。庄兰馨听程栀这么说,忽然笑出声:“这算什么事,你要是想学,mama随时都能教你,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回头你回家来,我天天教你。”庄兰馨还有些欣慰。这么多年了,程栀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学做饭,她刚毕业一个人打拼事业住在外面的时候,庄兰馨就担心得不行。也不在家里吃饭,公司也没有食堂,那岂不是只能点外卖?外卖多不卫生啊!她说了程栀很多次,让她学会自己做饭,程栀每次都说工作忙就给推了。这会儿程栀主动提出来,庄兰馨肯定是开心的。程栀沉默了会儿,说:“现在可以吗?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弄,我就跟着做了,电话指导一下…?”庄兰馨愣了下:“这么急呀?”“嗯…朋友生病了,我在他家里。”程栀编了个理由,“我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生病了还是自己在家做点东西好。”“你现在也终于知道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了?”庄兰馨嘁了一声,“那你现在准备做点什么?也不能做其他的吧,熬个粥?”“嗯,再蒸个蛋吧。”家里只有这些东西可以做了,看来下次来祁纪阳家里还得自己想买点菜来。“行,那我说,你照着做,小心一点啊。”…程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做一件事的时候竟然能那么笨,从小到大很少有她做得很差的事情。甚至,对大多数女生来说困难的篮球,她玩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但是做饭这件事,她确实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困难。每走一步,程栀都在小心翼翼地问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