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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喜欢程栀这件事。许让和祁纪阳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在联系,一直都在交流。高中的时候许让和白离关系好,祁纪阳和程栀要好。那会儿很多人都以为祁纪阳跟程栀在谈恋爱,但他们却只是朋友,到了现在也都只是朋友。就连程栀没有跟他联系的那几年里,有人偶尔提起他们俩的事,祁纪阳也都是随意笑笑解释,说他和程栀没有其他的什么关系和感情。与之相反,许让和白离是所有人都认为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但他们现在在谈恋爱。许让点了杯酒,顺便也给祁纪阳再要了一杯,他靠在沙发椅背上:“把这酒当白水喝?最后一杯,我看着你。”他也没不让祁纪阳喝。自己在找白离找到快发疯的那几年里,好像也是这样。祁纪阳把许让叫出来,却没怎么说话。什么时候承认?他本来没有打算承认的。有些喜欢是很难说出口的,因为有的事情一旦开口,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两个人要成为恋人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要从亲密无间的好友到恋人,需要承受更多的风险和代价。祁纪阳原本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在见到那个男人的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顾虑都被烦躁完全盖了过去。祁纪阳也往后靠了一下,懒洋洋地半眯着眼,手上把玩着一个钥匙扣,和钥匙碰着响。“小橙子送的。”男人的声音低哑,“我还没换。”她送的每一样东西,祁纪阳现在都还在用,每一张她拍的照片都还好好保存着。钱包里也放着程栀自己最得意的那张作品。可是自己送的东西,在她身上早就没有一丝痕迹了。高中毕业意味着分别,十八岁的祁纪阳没把这当回事,在网络通信如此发达的现在,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十分轻易。要是想见面,也可以随时买一张机票飞过去。十八岁的想法天真。根本不会想到,他认为轻易的联系,其实是最脆弱的关系。后来,程栀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交友圈,有了新的生活。渐渐的。就没有他了。十八岁以为的永恒,其实只是转瞬即逝的烟花。“我以为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服务员上了新的一杯酒,祁纪阳伸手拿起来轻轻晃了晃,唇勾着,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就只有最熟悉的人知道,他每一句散漫语气里隐藏着的真心。“但其实什么都不一样了。”祁纪阳斜着睨了许让一眼,“到头来也只有一件事还跟以前一样。”许让大概是猜到答案,只是笑了一声,等祁纪阳继续说。他大概有些情绪需要发泄。“一样的只有,我还是无法控制的,一见到她就喜欢得要死。”有些生气、有些无奈、有些愤愤然。毕竟不是所有喜欢都能有很好的结果。越喜欢,越痛苦。原本以为很多事情,时间是可以冲淡的,包括喜欢也可以。祁纪阳和程栀这么多年没联系,不是某一个人的做法,而是两个人的做法。自从上大学两个人的联系变少以后,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后来祁纪阳收到跟程栀同校朋友的信息,说她恋爱了。对象是个小乐队的主唱。喜欢那男孩子的人多得很,最后竟然被程栀给拿下了。【帅吗?我觉得是还不错,难怪程栀能看得上,不过啊,我真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程栀谈恋爱!】【我还以为她这人真不会心动。】祁纪阳也没想过。这件事之后,程栀给他发信息的次数越来越少,大概是为了避嫌。男朋友一定不喜欢她有太熟悉的异性朋友。后来渐渐就失去了联系,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谁。虽然魂牵梦绕,每次都会想见面,但转念一想不能打扰,也不能干扰她的选择。祁纪阳最后什么都没做。一个月前的偶遇,他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伪装着,还是当年那样的朋友。然而事实上,他们也连当时的关系都回不去了。祁纪阳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着的酒液。他似乎是有些醉了,但又觉得这么多年里,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许让。”许让侧目看过来,“得到了结论了?”祁纪阳直接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杯壁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唇边也还有残留。他舔了舔唇。手上的杯子放在大理石的桌上,力道不轻,一声清脆的阵响。“真他妈的受不了了——”原来要拼命藏住喜欢,真的是一件会让人痛到快死掉的事情。空荡的酒杯里一口都没剩下,外面的细雨依旧连绵,酒吧里悠长的音乐没停,灯光暧昧不清,照出几分难以言说的红色,祁纪阳的领口微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好几分钟的沉默。修长手指上夹的烟肆意燃烧着,许久之后,他往前倾身,把手上的烟灭了。“我要跟程栀谈恋爱。”作者有话要说: 祁纪阳: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握拳)第17章不忘十一月的天气泛着潮湿阴冷,外面下着连绵不绝的雨。冰箱门打开,一阵冷烟从缝里溜出来,落在肌肤上有些灼人的凉意。程栀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雪人娃娃头的雪糕出来,她走过去丢了一个给坐在沙发上的沈嘉树,沈嘉树熟练地接住,撕开包装。“哎,吃来吃去还是娃娃头最好吃。”沈嘉树感叹道,“之前吃了一段时间梦龙,我觉得可真一般。”程栀笑笑,咬了一口雪糕。“不错啊沈嘉树,都敢吃高级冰淇淋了是吗?”“……梦龙高级个屁。”只是比其他的雪糕贵一些。“那是谁小时候五毛钱的小布丁都买不起还来找我哭,求着我给他买啊。”程栀睨了他一眼。沈嘉树:……“jiejie,时代在进步,经济在发展,我们在赚钱。”沈嘉树盯了一眼她的包,“你念书的时候买几十块钱的包背到坏,现在不也买一两万的LV?”程栀没继续接话,她往后一靠,双腿搭在沙发上放松,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稍微有些累了。电视打开,也不知道里面在放什么八点档的节目,沈嘉树在那边无聊地切换着频道,最后停在了某个赛车比赛的回放。“看会儿比赛。”沈嘉树说,“最近都没怎么追,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