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9
尚可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这位老医生不仅经验丰富,而是态度温和,对邵飞渡的冷漠,没有丝毫歧视和厌恶。暂时将邵飞渡交给老医生,又叮嘱几句,尚可便出去寻找尸体。寿终正寝者不行,伤重不治者不行,必须保障死前身体功能基本正常,死亡时间最好不超过1小时,还不能拖家带口。搜寻了许久,尚可找到一个勉强符合要求的目标。这是一名脑死亡者,灵魂已经消失,只能依靠仪器维持生命。他大约二十上下,长相清俊,看他居住的豪华病房和高昂的治疗费用,想来家世应该不错。尚可又看了一下他的住院时间,差不多已经两年了。这么久还没放弃治疗,可见他的家人非常爱他,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不可能再醒来。“云可煦……”尚可轻轻念出他的名字,回头先查查他的身份和家庭状况,如果没有什么牵扯不清的麻烦,他就借他的身体复活。放下一件心事,尚可回到邵飞渡所在的诊疗室。刚飘进来,他便被邵飞渡的目光牢牢锁定,眼中原本隐藏的不安,在见到他后,迅速消失。老医生根据尚可的记录,对邵飞渡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测试,最后同样在晶片上留下了他的诊疗意见,然后交给邵飞渡,嘱咐道:“将这个交给照顾你的人,我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办。有他从旁引导,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恢复的。祝福你,孩子。”老医生朝邵飞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邵飞渡缓缓抬起眼,视线在老医生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站起身,转身走出了诊疗室。从14岁开始,他的身边就只有慕祯,助理和保姆。如今,他第一次在尚可以外的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了真正的善意。尚可说的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可怕。离开医院后,尚可又带邵飞渡在市区逛了几圈,让他自己去商场买东西,自己去餐厅吃饭,自己搭乘电铁……来来回回一直折腾到黄昏,尚可才带着邵飞渡坐上跑车,返回别墅。邵飞渡望着远处的夕阳,眼中光华闪烁,看得出他很开心。不过这种开心,在回到别墅后便荡然无存。因为慕祯回来了,在他身边还站在面色难看的助理吉布。“渡少,你去哪里了?”慕祯斥责道,“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向邵老先生交代?”邵飞渡似乎没听见,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站住!”慕祯拦住他,疑惑地在他身上扫视,“你平时一个人连门都不敢出,这次怎么会突然跑出去,谁带你出去的?”邵飞渡望着前面的楼梯,如雕塑般默然不语。“给我说话,你又不是哑巴!”慕祯猛地提高音量。投资出了问题,这家伙还来给他添乱,实在闹心。邵飞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慕祯被他看得背脊发寒,随即恼羞成怒道:“几天不见,你居然学会瞪人了!我让你作的曲子你作好了吗?”邵飞渡从来不与人对视,但此刻的他,目光有神,犹如两道锐利的刀锋。难道他的病情开始好转了?这可不妙!慕祯不得有暗暗心惊。“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别墅一步。”慕祯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我会帮你雇佣几个保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邵飞渡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吐出三个字:“我不要。”“什么?”慕祯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反对。“我的别墅,我不要保镖。”邵飞渡再次看向他,眼神幽暗,配上他冷漠的表情和高大的身材,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你……你……”慕祯紧张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吉布也是一脸惊愕。在邵飞渡身边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的话,而且咬字清晰,语句流利,几乎与正常人无异。尚可见此情景,高兴地冲邵飞渡竖起两根大拇指。邵飞渡说完那句话,便不再理会慕祯,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慕祯呆站了许久,随后转头狠狠瞪向吉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装了监控吗?怎么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吉布哭丧着脸说:“监控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啊。”“把所有监控录像都发到我邮箱,我亲自来检查。”慕祯快速朝楼上瞥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道,“渡少的药吃完了,再去找徐医生开点。”第174章£00.鬼助攻其实尚可觉得请几个保镖也不错,只是雇主不应该是慕祯,而是邵飞渡本人。但在此之前,邵飞渡必须先将自己的资金支配权给收回来。慕祯以理财为名义,把持着邵飞渡几乎所有收入。若非调动大笔资金需要邵飞渡的身份证明、印章和指纹,他恐怕会直接将资金转入自己的账户。尽管如此,慕祯这些年也断断续续从邵飞渡的账户中转走了许多钱。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投资项目虽然多,但真正赚钱的不多,而且大部分都用来享乐了。慕祯并不在意,因为邵飞渡是他的长期金卡,他所创作的曲子,每年的专利费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如果邵飞渡的手指没有受伤,一次演出的收入包括广告费等等,更是天文数字。尚可几天前带邵飞渡去银行报了失,将银行卡的密码重新修改。之后查询账户,只剩下1亿多。但事实上,邵飞渡这些年累计的收入至少超过了40亿,这些钱先后被慕祯转出,每次几千万。难怪邵飞渡修改了密码,刷卡购物,慕祯都没有发现,因为他现在使用的是自己的账户。这种情况,其实只要通过法律手段就可以调查清楚,但邵飞渡目前还无法进行复杂的交流,到时候JC来了,估计连笔录都没法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他请一位律师。晚上,尚可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邵飞渡,为了便于理解,他不厌其烦地举例说明。邵飞渡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尚可,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如同乖宝宝一般听得十分认真。“渡渡,你听懂了吗?”尚可说完后,问道。邵飞渡的视线向上移了移,然后点头。“那好,你告诉我,明天律师来了,你应该说什么?”尚可继续问。“请坐,签合同,代理诉讼。”邵飞渡简洁明了地回答。“我们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