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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见,连个好样的大桌子都没有,都是拼接的,太惨。总不能让小将军上炕,盘腿坐炕桌吧。那大长腿,盘一会儿就得抽筋。此时,宋茯苓端着茶壶,和弟弟正好走个顶头碰:“怎么光脑瓜就跑出来了呢,后院窗台和地上全是狼血,你又不怕了。快回去。”钱米寿说,是姑父让来的:“jiejie,你有给哥哥煮茶吗?”“有,这不就是嘛,才做好。”日月潭奶茶。所谓日月潭,就是绿茶配着奶。不敢给随便泡茶啊。因为家里眼下只剩下空间的那些:金骏眉、大红袍、铁观音。给小将军一泡,他一尝,恩,你们哪得来的?你们啥家庭啊,喝的比他还好。给混些奶,加些糖,保准他尝不出是什么茶叶。“是米寿不?米寿啊?”马老太忽然喊道。“嗳,奶奶。”米寿腾腾腾又跑走了。马老太喊米寿是去取些蛋糕,捡没掉地上的装盘。唉,昨夜让狼真是祸害的不轻,装蛋糕的蒸笼都被扒窗台扒倒了。真是,马老太再次叹气。昨日才开业,今日就歇业。先不能寻思那个了,小将军都来了,咱得好好款待,不行待会让牛掌柜赶车去告诉宝珠一声吧。宋茯苓端着茶壶,进屋的时候,她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屋里怎么就只剩下小将军了呢。请问,她爹呢,她爹娘做饭去了,那一直相陪的阿爷呢。阿爷怕小将军说走就走,正在外面组织人手拔狼牙呢。想给小将军带走几颗牙。如果时间来得及,最好再给带几套狼皮。不过,那玩意得现扒,还新鲜着呢。他老人家,很是忙碌。要知道,还得摘辣椒割蒜黄呢,对不?好不容易来一回,咱得给人家带几筐“土特产”,咱也没别的。大伙也是这么个意思,能给带些啥就带些啥,总之是不能让人空手回去。大伙对于小将军的恩情,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深寻思。要不然容易感动到,白天想,夜里哭,时刻想起小将军当初没让他们充军户,还给他们安排来了大首都。陆畔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去,眼神先落在宋茯苓奇怪的包包头上,不过,只这一眼,他就转过头。男女有别。宋茯苓拎着茶壶进去,表情上观察,她比陆畔要瞧起来从容。面带waitress式微笑:“将军,您请喝茶。”陆畔瞟了眼桌:“恩,放那吧。”“将军,冷了吧,我捅捅炉子,烧起来就热乎了。”主要是不捅不中了,炉子要灭了。陆畔声音略显僵硬:“不冷。”像是为了证明自个真不冷,陆畔解开了狐裘大衣,但他脱下后,并不知道该将大衣放哪。习惯性拿着外套,伸直胳膊就递了过去。他递了有十几秒,发现宋茯苓并没有接,他疑惑地扭头看了过去。宋茯苓才捅完炉子,蹲在炉前,也正在扭头疑惑地望着陆畔,一双像琉璃似的黑眼珠,好似在说:“你给我衣裳是什么意思?”陆畔抿了下唇:“放与哪里。”宋茯苓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不知道要将放哪:“放炕上就行。”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三百零三章你在笑什么(一更)宋茯苓看着陆畔从她面前,拿起狐裘站起身。这人一站起来,可真高。比她爸高出大半头,比她,更是给她显没了,简直就是姚明和李玟站在一起啊。宋茯苓眼神闪了闪,低头瞟了眼自个沾了炉灰的奶白小手。一会儿要记着,等这人走后,吃钙片和维生素,她昨日就忘了吃药,让狼吓的,别再更长不了个头。“将军,那我先出去了,”宋茯苓微笑着指了指茶杯:“您尝尝,这是新做的奶茶,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喝得惯。等会儿米寿就能回来,有事您让他出去喊我就行,阿爷也会忙完就过来。”宋茯苓说完,冲陆畔礼貌的一点头,就扭身出去了。陆畔微弯腰将外套放在炕上。目送着宋茯苓梳着包包头的背影。扭身就走,并不是倒退几步,再出门的那种。一个人在屋里,陆畔也就没再坐下。端起茶杯,喝着奶茶,连喝了两杯,还挺好喝。扭头四处观察这个小小的屋子。发现这家人,衣服并不是全部叠起来收起来,而是在墙上扎了棍,用一种木架做的像衣撑似的东西,撑着厚衣服,以免出褶,挂在墙上。米寿jiejie的外披数量最多。炕上,被褥叠的也并不是长条,而是四四方方。被褥很干净,被套花花绿绿的。窗台上,摆着几个泥盆子,里面栽着葱,旁边放着针线篓子。陆畔的眼神,落在了靠近门口的炕上,那里摆着一张四方的小炕桌。炕桌上,堆着笔、纸,能看出来上面应该还有他赠与米寿的书。陆畔放下茶杯,踱步走了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叠纸瞧了瞧,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因为陆畔能够看出来,写字之人有在认真的一笔一划描大字。且随着一张张翻阅,厚厚的一沓,也能看出来应是每日会写上很多张字,进步很大。他翻纸张的手,忽然顿住,拽出其中一张夹在里面的图纸。就在此时:“不用跺脚的,没事儿,进来吧,”宋茯苓客气的引着顺子进屋。顺子依旧心不在焉地跺了跺脚上的雪。心不在焉是因为,这位竟然是宋姑娘?刚才他都没敢认。“少爷,小的我?”陆畔摆手制止,眼睛盯着才进屋的宋茯苓,“这是谁写的?”“什么。”宋茯苓几步上前,凑过去就要看。冷风热风飘过来,陆畔鼻翼动了动,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香,也不知是头发上的还是脸上的,香味还不太一样。他不着痕迹的向后稍退了退。为了说的更清楚,陆畔扬了扬手里的图纸道:“上面画着两个图,字,像是几岁稚童写的,你去给他叫来。”宋茯苓已经看到了那张纸,她自己画的,大略扫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仰脖看向高大的陆畔,眉头微皱:几岁?还稚童?这人说话,怎么那么会埋汰人呢。“是我写的。”陆畔眉头微动了下,攥着纸张的手也微用力,回望着宋茯苓,沉默不语。怎么可能,你的字,我见过。顺子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又瞟了眼少爷手里的图纸。他冷不丁才进来,请原谅他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更搞不清这俩人,在俩俩相望打的是什么哑谜。顺子:“那个,”“你写的?”“是,怎么了?”陆畔懂了,好吧,看来之前蛋糕盒里的那封信,是他误会了。而米寿所说的jiejie会写一手好字,也……“你先说说,你这画的是什么。”宋茯苓接过纸,“这个是手摇式打蛋,我瞎琢磨的,这个是手摇式榨汁,是我做蛋糕,想着用它们?”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