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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也还有空的位置。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其中还有不少常客。他们一见到她,就笑容满面地道:“大夫辛苦了。”宫盈按照顺序,将标有数字的号码牌一个一个发下去,然后依次叫上来。这会儿不过刚天亮,医馆里面并没有忙到团团转,因为她也没有让那三个徒弟前来帮忙。容瑜还没有说话,粗眉男就率先抗议道:“神医大人,我们宫主怎么没有拿到牌子?”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刚好将牌子发完,闻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俩人。粗眉男站姿豪放不羁,像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容瑜站得笔直乖巧,像个刚进学校的小学生。下属说这话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应声,却大概也是觉得委屈非常,便一句话话也不说,默默用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宫盈,眼里全是控诉。宫盈从旁边抽出条椅子,搬到靠墙壁的地方,拍了拍椅背:“喏,这是你的位置。”容瑜这才眼睛一亮,粲然一笑,顺从坐到椅子前,把腰背挺得笔直,端正坐好。她从柜子里掏出提前为容瑜准备好的药。全是些补脑的东西。因为是初级补药,所以并没有副作用,吃下去就和吃糖一样。昨晚彻夜翻看医书,一夜无果,只能寄希望于药臼。宫盈也不确定这些东西对于容瑜来说到底有没有用,反正,这会儿的她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补补脑总归没坏处。送了药,又递了杯温水过去。容瑜皱着眉头接过药。粗眉男见状,连忙走上前,弯腰道:“宫主,还请分一半给属下,让属下为您试……”剩下的“毒”字还没说完,粗眉男便见他尊贵的宫主大人,已经将药丸塞入了口中。他口中咬着药丸,表情警惕地盯着他,一边嚼一边道:“你休想。”粗眉男:“……”压根就没他阻止的机会,那片不大不小的药丸就被宫主咽下肚中。他伸出的手,只接到了一手的空气,尴尬地在空中划了两下,然后不失礼貌地收回,揣回兜里。成……成吧。宫盈在给第一个客人开药的时候,视线瞥见这一幕,小声道:“都来医馆了还想试毒,我又不是不想活了还真弄毒药。再说了,这么多天这么多药呢,全给你吃完了,你们宫主吃什么。”粗眉男一想,似乎觉得有道理,伸手憨憨一笑,抓了抓脑袋:“是我思虑不周了。”他又盯着宫主看了会儿。容瑜吃完药,喝了一口水,注意到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不明所以地动了动眼睫。粗眉男越看越觉得不咋对劲。他琢磨了阵,暗搓搓跑到宫盈旁边,身子压着木柜,小声道:“这药吃了怎么没反应呢?”因为这就是个普通的补脑药,治不了失忆。宫盈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宫主病情比较严重,需要多吃,久吃,天天吃。”粗眉男一听,大概是觉得靠谱,点了点头:“不过,到底要吃多久?”这个问题问得好,宫盈也不知道。她只能祈祷自己的药臼可以早点升到三级。但,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她道:“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事实上,究竟能不能治好都是个未知数,只能勉强试一试了。”粗眉男又点了下头:“有道理。”但,垂眉看了一眼容瑜手中药包里面包裹着的药,他的脸上又冒出疑惑:“为什么这些药都长得不一样?”因为批量制同一种药,并不利于给药臼积攒经验值,只有变换着品种,药臼才能升级得更快些。当然,这些话也不能说。宫盈拧了下眉头,缓缓叹口气:“因为他的情况有些复杂,需要多种药搭配在一起才有用。”粗眉男又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他便出去了。在宫盈给第十个病人开药的时候,粗眉男手中提着个有着白花花胡子的老头子重新回到了医馆里面。这老头zigong盈认识,可不就是上次被拉来给卫襄看病的那位瘦高大夫吗?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二次被提溜着过来,大夫的反应要淡定了不少,口中诶哟哟叫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害怕。“给我老头子放慢点儿,放慢点儿,别闪着我的药。”待到站稳之后,他扭头白了一眼粗眉男:“咋恁粗鲁?说吧,今日喊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粗眉男没看宫盈,趁容瑜一个不注意,将他怀里的药包直接抽了出来,送到老头子的怀里。“来,给我看看,这些药都是干什么用的,有没有什么效果。”可能是因为当着宫盈的面做这事,有些心虚,粗眉男便只敢将自己雄壮的后背对着她,脖子微微弯起,就像是在做坏事的小偷。宫盈倒是能理解他的心理。不过,药臼里面的药,挺多都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就算是找个大夫来看,人家也未必能看出什么花来。因此,她也没有去阻止。倒是容瑜在药包被抢走之后,嘴巴立刻鼓了起来,他气呼呼地起身,面若冰霜,一把将药包从大夫手里抢回来,结结实实抱着,坐回原位,一边两眼冒火,一边往口里塞药丸。咬一口,嘎嘣脆。粗眉男有些绝望,他伸手抱住脑袋,想去将药包抢回来,又因为害怕容瑜而止步不前。老人家摇了摇头:“方才粗看了下,能看出都是些利于大脑的药品,怎么?”粗眉男这才松了口气,他摇了摇头:“无事无事。”说完,噤声,一脸羞愧地蹲到墙角边双手抱头,再也不说话。瘦高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耍我一个老头子,就这般有趣?”他愤愤不已,瞪了一眼粗眉男,接着便想离开。宫盈见他要走,连忙喊住他。他好像是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看诊的宫盈,脸上露出先容来:“原来是神医大人,神医大人有什么吩咐吗?”这才几日没见,他对她的态度居然都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宫盈处理好手上的病人,起身走到瘦高大夫面前:“请问大夫,您能不能看出这位,他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瘦高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容瑜。撇撇嘴,有些不大相信地道:“难道连神医大人都看不出来他的问题?”经过这次寻药一事,他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倍,所以这时候说话的语气,也当真只是难以置信,而不是嘲笑。宫盈只得坦白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擅长制药之术,其他的都……”经她一提醒,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