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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个房间。小二面色惨白惨白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见宫盈对他望着,他撑了撑眼皮,勉强笑道:“这位客官瞧着挺面生,不是咱们北山城的吧?”她含糊应了声。小二幽幽叹了口气:“原来公子是因无知而单纯。”宫盈:“……?”这说得好好的,咋还搞上人身攻击了呢?信不信她待会儿学尹息的死人脸出来,保管不单纯不无知。小二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公子有所不知,这几天,咱们北山城可不怎么太平,每天夜里都会有人失踪。”宫盈配合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可怕。”“可不是嘛,我听来往的客官们说,是有大魔头在咱们城停了脚。”大魔头?难道是魔教教主?可这魔教的大本营就建在附近的山上,没道理这些开店的人现在才知道害怕吧。小二甩了甩脏兮兮的抹布,临走前颇为cao心地叹了口气:“公子切莫好奇,往后,这夜里都不会太平,还是少出门为妙。宫盈连连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久留,魔教就在附近,这会儿又多了个不知名的大魔头,要不是因为天快黑不安全,她一定连夜溜走。关好门,她坐到铜镜前,安静等模样变回去。铜镜里的少女,同她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年纪要更小些,皮肤也更光滑白嫩,两颊有明显的婴儿肥,应该才十五六岁。那些人居然舍得绑架这么小的孩子,简直残暴!宫盈深感痛心。变回去后,尹息的衣裳就穿不下了,不过她早有准备,原先穿的裙子被她塞背包里一起带了过来。她将衣裙换好,刚想稍微休息会儿,便听到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哄闹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冷硬的,齐刷刷的脚步声。她心里突感不妙,将窗户推开一个细小的缝隙。傍晚的晚霞将天染成赤色,坑坑洼洼的街道上,普通路人早已作鸟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黑压压的,小跑着靠近的队伍。是魔教弟子们,他们摆出了收保护费的架势,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客栈。不用说都知道,他们肯定是来找她的。可问题是,为什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宫盈没时间思考,取出一枚易容丹吞下,趁那些人还没上楼,翻出窗户。她将上辈子丢钥匙时的本领全使了出来,在临跳楼前还是犹豫了下,两层楼虽然不算高,可还是有摔残或摔伤的可能。稍微冷静了下,她借着窗户的力,攀着窗外的突起处,翻入了隔壁的空房间内。小二说过这间房没人,宫盈决定在易容丹生效前,进去躲躲。但,生活总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宫盈屁股着地,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哀嚎,就对上了一双眼睛。很难形容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细眉长目,形状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眸子黑漆漆,一眼看不到底,有着诡异的沉静感。可以想象,弯眼含笑时,眸中该会有细碎的温柔星光。可眼睛的主人,大概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笑,他黑发如墨,面容精致,表情安静到异常。即使房中突然多出了个人,也没觉得讶异或者恼怒,只扇了扇浓密的眼睫。而他望着宫盈的时候,就像是正在打量个将死之人。刚出虎口,又进狼窝。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宫盈忍不住想。让宫盈松了口气的是,这青年并没有动手。她思索了会儿,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他正在泡在木桶里,光洁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不可描述的下半身藏在桶内。估计是不方便动手……要不,趁这个时间再换个房?宫盈刚想完,便意识到易容丹生效,外貌正在变动,而面前安静男子的表情也终于产生了那么些微变化。这系统赠送的易容丹品质过低,易容的时候没太多选择权,会自动选择变成最后一眼看到的人。宫盈避无可避地变成了他的样子。她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哈……哎?”刚想离开,便听到隔壁传来了声响。小二颤抖的声音:“这位爷,我真的没骗你,他来的时候住的就是这间房。”一人尖声细气问道:“人去哪了?”小二:“这这、小的也不知啊!”“搜!今天就是把这家店铲平了也要找到人!”那边闹哄了半天,声音直接朝这边过来了。就在隔壁,这间房当然会成为第一个搜查对象。还没等宫盈反应,木门就被人从外面“轰”地一声踹开。为首的是个长得像太监的中年男子,他头上顶着大概是为了显得高的帽子,面白得像鬼,脸上涂了红红的胭脂,打扮得妖娆妩媚。一看就知道是个深不可测、心狠手辣的人物。“给我……”话音未落,他的视线落在了宫盈的脸上。然后他愣住了。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宫盈觉得自己看到他的身子震了下,表情望上去,像是有些难以置信。“……撤。”他说完,麻溜地带着手下弟子退出房门,并贴心地替宫盈将门关严实。宫盈:“……?”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920:00:14~2020-05-2205:12: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沉迷学习,日渐拖延2个;嬉皮士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杨阳瑞10瓶;想吃糖醋排骨。9瓶;村霸的女儿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章事情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宫盈垂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泡在浴桶里的青年,不禁陷入了沉思。是这张脸吓退了他们,还是……这身女装?可奇怪的是,本该暴怒的青年神色仍旧很平静。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眸稍稍动了动,像是并没有生气。……才怪!纵使面色平静,宫盈也感觉整个屋子里面的气温骤降,她的手脚瞬间冻得一个哆嗦。她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杀意。可他的神色又过于淡然,好似平静无波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纵使是杀心突起,也仅仅只是如同想要踩死一只从脚底路过的细小虫子一般。被当成的虫子的宫盈感到了危机。她莫名打了个寒战,刚想离开,便感觉身体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吸力,像是被人从身后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