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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究竟有何联系?“不知名原因诞生的怪异……”某间资料室中。楚肆翻看着手上的一叠纸质材料,这都是黎明帝国最核心的情报,以纸质文档的方式储存,没有任何电子档存在。哪怕此前楚肆黑遍了全网也没有发现。“f~a级怪异,拥有特殊形体,可以被人类rou眼观测到,能够被物理消灭……”“s~sss级怪异,无形无体,无法被人体所感知,但却的确真实存在,又被称作模因病毒。无法进行物理消灭,只能针对不同模因病毒的方式,阻断其传播,或是利用特殊封印物进行隔离。目前为止在黎明帝国境内出现过三例,每一次都导致了近乎整座城市的毁灭。”“所谓封印物,是一类特殊怪异,品阶不等。摸清楚其规律后,可以被人类所掌控和利用,因此被称作封印物。”楚肆的目光从资料上浏览而过。所谓的封印物,第一次见到张近寒使用时,他便有所了解,而低等级的怪异,这些日子他也不知道解剖了多少。唯有资料中提到的模因病毒,楚肆还是第一次听说。模因这个词汇他不陌生,如果说基因是人类的血脉等有形之物的传递,那么模因就是语言、观念、信仰、行为方式等无形之物的传递。可能是为了便于理解,资料中还附带了一个例子。那是其中一起模因病毒的记录,据说出现在十三年前某座大城市。有一天异变突生,一个剥皮爱好者临死前用血写下的特殊图案,莫名变成了无形无质的模因病毒。那段时间,整座城市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莫名的行为模式。不管是通过现场,还是通过新闻媒体,亦或者网络传播,但凡亲眼见过这个特殊图案的人,都被模因病毒感染,开始重复那个剥皮爱好者的行为模式,许多人活生生被剥皮致死……直到黎明政府拿出了一件特殊封印物。那个异变成为模因病毒的特殊图案,被黎明帝国政府用一件特殊的ss级封印物抹去了存在——那是一种概念意义上的抹除。例如,倘若使用这件封印物抹去了“直径三厘米的圆”这个图形的概念,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会一夜之间失去对于“直径三厘米的圆”这个图形的认知。世界上所有直径三厘米的圆形图案也会顷刻间消失。对人类来说,圆可以是任何直径,但绝对不存在“直径三厘米的圆”。如同人无法长出翅膀,鱼不能离开水一样,在他们认知中,这就是一种常识。帝国利用ss级封印物彻底抹去了那个特殊图案的概念,从此,就连记录这份档案资料的人也不知道那个图案究竟是什么。因此,被命名为“剥皮模因”的病毒也不再继续传递。“怪异、模因病毒、封印物……这简直是近乎规则的力量。”看过这个例子,楚肆心中那抹灵光愈发闪烁起来。他漆黑的双眸中光辉点点,像是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者,透出无与伦比的愉悦与探究之色。“仿佛天道沉寂,一切规则权柄流落于人间……而所谓怪异,就是这些规则权柄的具现化。”“——真想要亲身体验一下。”113、、永恒之序曲11两片大陆交接的西海,紫荆花联邦与黎明帝国边境,被命名为月亮岛的地方。由于地处两国边境,又是贸易最发达的西海群岛之一,月亮岛深受两国文化影响,兼具东西方的风格。岛屿边缘处,一座灰白色的教堂静静伫立。这是一座传承了两百多年的教堂,时常经受海边的风浪冲刷,外表已经变得不太起眼。随着这些年来,各地怪异频发,超凡力量诞生,而这座教堂显然并没有所谓的神迹现世,教堂中也变得越来越冷清。艾略特神甫是唯一一个还坚守在教堂中的神甫,他原本是个孤儿,自幼被一位神甫收养,从小便在教堂中长大,早已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没有人来祷告时,他依旧每天按时开门关门,按时祷告,时不时打扫卫生,每天的生活平凡而安稳。偶尔他也会接济一些暂时衣食无足或是无家可归的人。这天深夜,暴风雨突至,狂风拍打着窗棂,海岛边缘的沙滩被缓缓上涌的潮水淹没。艾略特神甫正要关上教堂大门,外面却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等一等!请暂时不要关门——”他停住了动作,向着门外看去。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略显凄艳的月光下,一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急急忙忙赶到。他浑身上下似乎都被风浪打湿,棕色的卷发一绺一绺贴在脸上,手上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看到还未关上的教堂大门,夸张地松了一口气:“哦,老天,这场风浪可真够急的!”看见艾略特神甫,这位棕发褐眼、具有典型紫荆花联邦特征的年轻人,连忙行了一个礼节。“打扰了,神甫先生。我是一位音乐家,今晚刚刚来到这座岛上旅行,因为暴风雨突至,暂时找不到落脚处,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暂时歇息一个晚上?”“当然可以。”艾略特神父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他邀请这位远道而来的陌生人进入教堂,“欢迎你,孩子。”“感谢您,神甫先生。”“请问我可以烤烤火吗?”年轻人在教堂的红木椅上坐下来,他脱下湿漉漉的外衣,继续礼貌地询问,顺便抱怨着,“哦,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太冷了!”“当然可以。”艾略特神父连忙将壁炉点了起来。接下来,这位年轻人又陆续向他提出请求,包括干净的房间,柔软的床铺,全新的衣物,一起共进晚餐……艾略特神父都一一满足了他的要求。吃完晚餐,艾略特神父像以往每天一样,例行来到神像前祈祷。年轻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站在旁边祷告。窗外的月光越发妖异而凄艳,那血色的光辉映照在神像之上,竟让这神像也多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整座教堂似乎都笼罩在一股奇异的气氛中。“神甫先生……”年轻人不知何时转头看向了他,脸上依旧是那样客气礼貌的微笑,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刚才的烤面包实在是太少了,我现在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