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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千奇百怪的思路。——尽管他有多次留书而去的前科,但毕竟不是间者细作之流。面对一个主动登门献策之人,只要不想崩掉自己尊贤的名声,这些聪明人就不可能采取强硬的软禁,只能暗中监视提防。那么他可以找到无数次脱身的机会。……低调的马车缓缓驶离郡城首府,很快就来到了下一座城中,进入一间客栈里。这里是楚家残余势力暗中发展的产业。这座城池还是属于高陵郡范围之内,想必郡守府派出的人很快就会到来。楚肆站在客栈最顶层,通过打开的窗户向下望去,正对城门处,果然便看见又有一张新的通缉令被人贴了上去。尽管这个距离看不清内容,但他还是无奈摇了摇头。“这些人啊,真是太暴躁了……”……尽管自己从郡守府中查探了不少情报,却从不曾泄露给他们的对手,甚至为他们献上的策略都是完全可行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怎么一个个还这么暴跳如雷呢?还是需要清淸火啊。不出所料,在楚肆早便安排好的布置下,所有搜查的兵力都无功而返。正当他开始选择下一个目标时,一个熟人出现在他面前。·高陵郡,郡守府。看着手中帛书上“多谢款待,不胜荣幸”这恣意洒脱的八个大字,郡守的怒火平息下来后,无奈叹了口气,将帛书递给下人。“放到我的藏品之中,好生收藏起来。”下首的幕僚一脸惊讶:“您这是……不恼了?”“恼怒又有何用?既然骑兵已经派了出去,人能不能追回,便顺其自然吧。”郡守苦笑一声,有些无奈。“身负大才者,总有殊异之处。若是这位大才真的愿意归心,想必无论是我还是此前那些人,都绝不会再提通缉之事,反而会倒屣相迎。”说到这里,郡守语气中露出几分幽默,半真半假感叹道:“这等人物,将来必能青史留名。收藏对方的亲手书信,说不定还会成为子孙后代手中难得的传家宝呢!”……对方来到郡守府第一天,他就做好了现在的准备。因此倒也不像猝不及防的申无庸那样生气,反倒有心思自我开解。见郡守还有心思开玩笑,幕僚也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称许道:“大人好气量!”郡守无奈收下了幕僚的恭维。事已至此,便是他气量不行,又能如何?不过两人没想到的是,千百年后一语成谶,这封只有八个字的书信在后世卖出了天价,帮助这位郡守的后人从最困难的危机中渡了过来。——也算成就了一桩千秋佳话。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作者菌没有啥大事。主要是以前经常不吃早餐,三餐也不规律,所以肠胃比较脆弱。大家千万不要学我鸭,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小可爱们晚上见,么啾~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沐宸、风萧萧兮,易水寒、审神者、清尘华晓、玄牝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尘欢50瓶;陌柒30瓶;洛色靡10瓶;明歌、*帝洛瑶*5瓶;云销雨霁3瓶;月娩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天下为棋局11天高云淡,清风和畅。客栈后院中,两道人影互相对坐。一人青衣飘举,脸色苍白,眸中两点火焰如在深海中燃烧;另一人却是一副富贵逼人的贵公子打扮,双目开阖间隐现锐光。中间的石桌上,堆着一个简易版的沙盘,山川河脉尽在其上。楚肆目光在沙盘上打量,放下最后一枚石子。对面的青年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神情莫测。“久别未见,突然邀我前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你堆沙盘吧?”半晌,曲应非才幽幽开口,语气古怪。……emmmm说好的天下大乱,正是他征战沙场的最佳时机呢?作为一个为了上战场连未来皇帝都敢干掉的战争狂人,他不在乎战争的正义与邪恶,也不在意背后的悲欢离合,他只在意执掌万军、攻城灭国的无上快意。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了,对方这个空头承诺可还一直没有兑现。自己当初却被他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踌躇满志。念及此处,曲应非的脸色更冷了,总有一种当初是被忽悠了的感觉。“咳咳……稍安勿躁。”脸色苍白的青年掩唇咳了几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吐出一句话,“君之所求,必能如愿。”“……说人话。”曲应非一阵心累,感觉和这些文人打交道就是麻烦,什么含糊暗示,他听不懂。他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如愿以偿。对面的青年突然弯起唇角,微微一笑。这笑容放在那张笔墨难描丹青难绘的脸上,当真是惊艳极了。却笑得曲应非浑身寒毛直竖,有种被人算计的不祥预感。他轻咳一声,假装刚才说的话都不存在,一秒从心:“还请楚公子直言。”“你可曾想过效仿先辈,远征塞外,拓土千里?”楚肆淡淡看了他一眼,伸手点在沙盘上的塞北与西域,“以曲阳侯在军中的人脉与威望,为小侯爷在边关安排一个职位应当不难。”“不难,但只要陛下不愿意,我就永无晋升之日。他可是一心收归兵权呢。”“过一段时间,不必皇帝允许,你便可自行其是。”楚肆语气轻描淡写,“最好是将京中南北两军能拐走的一并拐走。”曲应非:“……”……说的这么轻松,这语气怎么像是买个东西顺走点添头呢?他连忙直摆手:“这是不可能的。我一人投军倒也罢了,还拐带南北两军?你以为陛下会这么简单放人?”现在的皇帝或许不像先帝那样气量狭小,但也绝非好相与之人。他表面上暴虐无道,实际上并非毫无分寸,而是疯狂与理智并存。每一次出手所带来的后果都在皇帝可以承担的范围内。像是曲阳侯这一类在军中久负威望的大臣,未有完全把握出手时,皇帝绝不会轻动。但南北两军是皇帝的命脉,曲应非要是真的作死去撬皇帝墙角,下场可想而知。“自然不会。”楚肆摇摇头。这位新帝性情无疑早已经扭曲。一方面无所顾忌地折腾江山,丝毫不在意大雍皇朝会否因此衰微,另一方面又相当在意自身的绝对权柄。从穿越女口中得知的历史中,这位着名的暴君生生折腾了近二十年,将整个天下折腾得民生凋敝、风雨飘零,只因手掌大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