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承受不住,涕泗横流,尖叫着喊道:“我说,我什么都招了!一切我都告诉你!”……“原来是跨越了时间线的穿越者……”从歆华公主口中得知了一切真相,顺便还缴获了一枚奇怪的玉佩——据歆华公主所说,无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她身上都有这样一枚玉佩——楚肆的好奇心大大得到了满足。他顺手将玉佩扔进系统空间,对不远处特意避嫌的秦义吩咐了一句:“给她个痛快吧。”好歹接手了原身的身体,虽然楚肆不可能与对方共情甚至对原身的仇恨感同身受,但能够顺手替原身报仇,又何乐而不为?在楚家呆了十年的秦义,心中仇恨可是比楚肆强烈百倍。听得命令,他一脚将匍匐在岸边的女子踹入了冰冷的河水中。做完这些,他尤不解恨,一脸不甘地望向雍京城方向:“公子,那些人……咱们就不管了吗?”天际晨光悠悠照耀,江边水雾飘渺。仿佛身融于云雾中的青年微微一笑。“放心,在我的剧本中,他们自有各自的归途。”水波荡漾,小船悠悠顺江而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暮霭中。·皇宫。一夜时间过去,寝殿中血腥味四处弥漫。冰冷沉凝的气氛中,四皇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他满脸魇足,像是欣赏了一出大戏,抑或是品尝了一顿美食,容光焕发。但这魇足的微笑看在在场其他人眼中,却比神话志怪中的妖魔还要可怕。“怎么样?人抓住了吗?”带着满满的好心情,四皇子开口问道。对于主动找上门,表示要和自己互相利用的楚肆,他还是很有兴趣的。突然出现的暗卫恭敬回禀:“属下无能,让那人走脱了。”“哦?”四皇子也不生气。在他看来,那种聪明人本就不会轻易自蹈险地。他目光转而在殿中环顾一圈,神色突然一动。不久之前,那位主动找上门来与自己交易的青年,冰冷笃定如审判的声音,再一次在四皇子脑海中回响。“无情无义者,众叛亲离,横死病塌。”——凌乱的床榻上,皇帝冰冷的尸体呈现出痉挛而扭曲的特征。“弑兄逐权者,因权而死,终难得逞。”——床榻不远处,太子被一剑贯穿的尸身趴伏倒地,手边不远处,是那卷摊开的明黄圣旨。“贪利忘义者,非利而斗,互噬求活。”——洁白的大理石地板被鲜血涂满,横尸遍地。勉强幸存下来的人在满殿尸体中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呵呵呵……”四皇子突然低下了头,发出一连串如癫似狂的低笑,那张俊美近乎妖异的脸在朗照的宫灯中愈发夺目。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脸上骤然升起的nongnong的兴趣。“这就是你为他们编织的剧本吗?你早料准了我的打算……”四皇子的目光穿过寝殿大门,向着宫城之外望去,似乎看见了渌水之上那道悠然远去的背影。“……真不知道你又为我编写了一出怎样的剧本?”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晚安,明天见。☆、天下为棋局8三月,大雍皇帝崩。新帝即位,雍京大乱。新帝血洗宫廷,皇帝和太子死因不明,朝堂百官同样遭到大手笔清洗,七天时间里换了三茬。非但如此,新帝更是我行我素,骄纵傲慢至极,不在乎世俗一切评价,所作所为只求一时之欢愉。登上天子宝座之后,他身上毛病丝毫未改,反而变本加厉。短短时间里,他征发民夫三十万,筑高台,建华阁,修陵寝,辟地宫,搞得天下民怨载道,四海为之沸腾。若非其手中还掌握着京中南北两军,只怕早就遭到反噬楚肆离开之前布置的后手也开始发动,一个以游侠、行商为主的特殊网络不断向天下各地蔓延。收集消息的同时,有关于整个皇室的丑闻也被人以戏曲、说书、甚至八卦逸闻的方式,传扬于天下,确保每一个角落都能得知。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帝王损天下以肥私库,公主诬陷重臣只为私情……这一出出简直比戏剧还要荒诞的戏码,偏偏却是无比真实的现实。皇帝、太子、四皇子,以及已经死去的歆华公主,这些人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每隔一段时间被抛出部分,由浅到深一层一层被揭开,一点点打破了许多人心中的底线。听着这些八卦逸闻,很多普通百姓难免有一种窥探禁忌的兴奋感,又在瞠目结舌之余,恍然产生了一种皇室也不过如此,竟然比普通人家还要不讲规矩、无德无行的感觉。这也算是一点一点削去大雍皇朝所代表的天命色彩。每一朝开辟之初,太·祖皇帝身上难免都会被覆上一层神话色彩。什么斩龙蛇起义、先母梦日入怀都只是最简单的套路,用这些套路为皇帝的统治赋予天命注定的神圣感。而这类套路对于愚昧无知的民间百姓来说却是异常好用,许多人甚至真的以为皇帝有什么了不得的惊人来历和血统。大雍皇朝建立以来已有近四百年天命,皇室的权威深入人心,而今却在这无孔不入的舆论攻势中渐渐泯灭。此时的百姓们心中,大雍皇室那层神圣光环完全破灭,对皇室的敬畏感不断被消磨。大雍皇朝天命不在,野心家们则从中窥见了机会,趁势而起。·雍京城千里之外,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村庄中。村东尽头,一间简单古朴的木屋点缀着青山绿水静静倚靠在渌水边,浅浅淡淡的云霞在天际悄无声息蔓延,轻而淡的微风中,两道人影推开篱笆,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个看上去刚刚弱冠的青年,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粗布麻衣,脚下蹬着漆黑的布靴。他深如乌木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面容苍白,时不时低声咳嗽一声,一双眸子却点漆般明亮,似乎燃烧着奇异的火光。瘸腿的仆从跟随在他身边,尽管拖着一条伤腿,动作却很利落。这人左脸上烙有一个象征着曾经罪犯身份的刺青,看上去凶恶异常。让附近那些习惯于打秋风的地痞们完全不敢靠近。沿途不断遇到村民向他们打招呼问好。这对神秘的主仆是在大半年前顺渌水而下,来到村子里定居的。由于这位公子身上一看就不一般的气度,村中里正倒也向他请教过不少问题,而对方倒也不藏私。兴修的水车、特制肥料、特殊的灌溉法……还有种种农桑技巧,以整个村子的实力不算太难办到的事,他都毫不吝啬予以指点。村中情况也因此越来越好。哪怕这位公子平日里无所事事,甚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