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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遮天蔽日。于是,下一秒,他本能地抬手格挡——伤口再度撕裂,鲜血再度奔涌出,姜昀祺甚至能感受到一股一股鲜血是如何逃离自己身体的。来人没有说话,快速而直接地将他两手捆了起来。姜昀祺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应该在防备,如同他防备他一样,但被裴辙抱起来的时候,姜昀祺脑子突然产生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也许他是为了不让他乱动,再致伤口撕裂。姜昀祺没在这个想法里待太久。他没有力气了。那是他第一次遇见裴辙,但他没有正眼看过裴辙。姜昀祺看见先前的伙伴被带回,他看向他们,敌我分明。而裴辙,是未知。四肢的寒冷与浓重血腥味停留在记忆深处,姜昀祺往裴辙怀里缩了缩,脚尖往裴辙腿间蹭,肌肤相贴,鼻端是裴辙身上的气息。窗帘缝里笔直射来一束稀薄晨光。五月中旬,温度不是很高。S市最近总是下雨,比起江州入夏,会有一段时节的梅雨。如果不是裴辙低头亲吻他耳朵,姜昀祺还会继续回忆下去,直至目前记忆的终点:小渠河道。耳边传来温热触碰的时候,姜昀祺笑了下,回身埋进裴辙怀里,深吸口气。裴辙抚摸姜昀祺后脑:“想什么?”姜昀祺没说话。这是姜昀祺第一次主动回想过去,平静无波,想完也没什么情绪。恐惧好像被剥离。裴辙在他身后,他在裴辙怀里,他与恐惧面对面,像是突然有了退路,无论继续往前还是后退,他都不用害怕。姜昀祺闷在裴辙怀里打了个哈欠,仰头亲了亲裴辙下颌,又转回去捞手机。七点半。打开微信,置顶的First群照例九十九条加信息,姜昀祺点开一路往上翻。夏闵和路星岚聊GONG聊到凌晨一点多,刘至偶尔说几句。还提到徐漾的Sed这回估计要冲冠军,毕竟前几次洲际季赛,Sed都与第一失之交臂。博宇罕见没有加入群聊,最后一次出现在群里是昨晚九点多的时候,回了声:“云神哥哥来了,我任务交接了。”拇指还在往上翻,两秒后,姜昀祺火速翻回博宇这句。接着,脑子“轰——”一声,空白一片。姜昀祺坐起来,点开和博宇的私聊界面。他们的对话停留在几天前,博宇把官方公布的决赛时间另外单独发了姜昀祺一份。姜昀祺有点呆,点来点去不知道发什么。虽然过年那会已经和博宇出柜,但博宇认识裴辙,他还一直以为裴辙姓姜……姜昀祺抓了把头发,正要先发一句“早上好”,就听裴辙说:“我跟他解释了。”姜昀祺转头,看着裴辙愣住。裴辙笑,起身进浴室洗漱,姜昀祺视线一路跟着。裴辙:“我说我不姓姜。”姜昀祺点点头:“我和他出柜了。他知道。”裴辙声音有些意外,姜昀祺从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起自己的事:“好朋友?”姜昀祺:“嗯。”浴室淅沥水声响起,姜昀祺仰面躺倒在床上,举起手机点开暗了的屏幕,盯着对话框,好几秒,屏幕再度暗下。姜昀祺想了想,还是见面说吧。搁下手机,姜昀祺闭眼往裴辙睡过的地方蹭,中途伸了个懒腰,放下手的时候,脑子又是一个激灵,跟闪电划过似的。姜昀祺瞪眼盯着天花板,觉得这个早上接二连三过得可太刺激了,悄悄扭头朝浴室望,水声还没停。测试两把,皱眉体会几秒,姜昀祺觉得不是太对。干巴巴的,应付性质太浓,来回索然无味。埋进裴辙枕头,鼻尖霎时全是熟悉气息。紧接着,眼前浮现昨晚镜子看到的,心思又忽地躁动,姜昀祺侧身蜷缩起来,嘤咛鼻音被呼吸带出,手心渐渐粘稠。姜昀祺看着手心,抽过几张纸巾,没有立刻擦。过了会,感觉变得越来越奇怪,姜昀祺抬起手又看了几眼,这才面无表情擦干净,然后又去研究纸巾,忽然感觉自己像个小白鼠,大清早被拉上试验台测试。姜昀祺抿了抿嘴角,扔掉纸巾仰面望天花板走神。裴辙给予他的,总是比他想要的还要多得多,所以这个时候翻来覆去,总是吊那么一截。姜昀祺有些烦闷,加上枕头埋得太久,呼吸不通畅,鼻子不通气。姜昀祺没管,隔一会用力抽下鼻子,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裴辙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大字状瘫床上,满脸空白的姜昀祺。听见背后声音,姜昀祺回头,闷久了,眼眶红了圈,姜昀祺小声:“裴哥我不行……”裴辙停在原地,垂眸好久才忍住没笑。昨晚喝多了的姜昀祺,即使当着他面笑,也能傻乎乎看你一阵,软乎乎叫几声“裴哥”。这个时候的姜昀祺,裴辙相信,要是自己笑出来了,小脾气得闹到过年,外加时不时翻旧账。裴辙面色如常,走过去,单膝跪床沿,捞姜昀祺进怀,伸手握住,嗓音带笑:“不挺硬?”姜昀祺:“……”姜昀祺自闭了。裴辙:“射不出来?”姜昀祺害羞:“嗯。”裴辙吻了吻姜昀祺微烫侧脸:“想做吗?”姜昀祺扭头追着去亲:“时间好像不够……”裴辙没说什么,拍了拍姜昀祺小屁股,让翘起来。之前出了点汗,姜昀祺抽了好几下鼻涕,一边慢吞吞动作。裴辙笑,拿了张纸巾给人擤。姜昀祺擤完,一团纸巾捏手里,乖乖趴好不动,另一手搂着裴辙枕头。看样子是只弄一次,但一次的战线也格外长。姜昀祺耐力不如裴辙,腰身好几次往下塌,看得出体力越来越不济。但更多是顾此失彼,姜昀祺沉浸在快感里,舒服得只想往下落,落进裴辙怀里。后来裴辙就把人抱进怀里。再后来,擤完鼻涕的纸巾被用来擦眼泪,人和纸巾都不成样子。中途皱巴巴湿哒哒的纸巾被裴辙拿走,姜昀祺只能抱着枕头擦眼泪。裴辙空出一只手往姜昀祺小腹揉,姜昀祺被刺激得差点昏过去,哭得更加凄惨。裴辙低头吻了很久姜昀祺,吻到姜昀祺不哭了,浑身泛红。裴辙摊开掌心让姜昀祺看,说这不挺多?姜昀祺一句话说不出来,仰面可怜兮兮叫“裴哥”,裴辙垂眸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会,神志有些晕的姜昀祺抵着裴辙肩头说想尿尿。裴辙觉得可能跟昨晚过量饮酒有关系,而且姜昀祺体质比一般人虚不少。这两年虽然养起来了,但早几年吃药长大,小感冒都能演变成重症。附中上学那会,姜昀祺体测一次没参加。高三最后一次体测姜昀祺还挺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