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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望了一会,四周有两三路过的游客在拍照,左右移动,冷不丁就要和直直杵着的姜昀祺撞上。裴辙带着人后退几步,花坛边上正好有游客起身离开,裴辙拉姜昀祺一起坐下。两个人一起仰头望了一阵。拂面而来的夜风里残留着潮湿微寒的雨气。“裴哥,我不想你对我好。”姜昀祺转头,蓝眸一眨不眨,“我想你对我坏一点”。裴辙也转头看他,没说话。姜昀祺垂头轻声:“你对我那么好,我都怀疑你不是喜欢我,是因为想对我好才喜欢我的。毕竟我缠了你那么久。”裴辙说:“不是的。”姜昀祺忽然笑了下,虽然依旧低着头,但嘴角的弧度很翘:“我知道,你亲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裴辙没说话。道歉之后,一切都变得坦然。“你总是那么淡定,好像什么都影响不了你似的。”姜昀祺往后靠上椅背,不再看冷冰冰的教堂,靛蓝夜空里,能看到很细很小的星星。姜昀祺眯起眼睛,很慢地说:“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对你而言无关紧要——不是那种无关紧要,我知道你对我好……就是感觉我做什么都影响不了你。就是这样。”姜昀祺抿了下嘴,片刻,闭上眼睛很轻地叹气:“裴哥,你永远那么理智。我有时候感觉自己都成了你理智的一部分。只要有需要,你随时会把我推出去,推到一个你以为的合理区域。我又没有什么办法,我总归听你的。”“我觉得我说得有点哲学了……我有个队友是学哲学的,说话很厉害,我估计受他——”“昀祺。”裴辙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星星一样远。“你知道我在婚礼上找到睡着的你的时候,我做了什么吗?”姜昀祺愣住,张嘴想说什么,裴辙打断了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沉稳平淡的语调,处变不惊的语速。裴辙说,面对着教堂,像是在告解:“我亲了你。额头,眼睛,还有嘴唇。后来我又亲了你的颈侧,很多遍。你的拉链是被我拉上去的,因为我留下了印子。不知道你回去有没有发现。你睡得很沉,估计很累了,我带你靠上肩膀的时候你都没有醒。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理智。我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你醒来,但我还是做了,而且沉迷其中。”“所以你对我而言并不无关紧要。”“你才是我的理智。”姜昀祺完全愣住。在裴辙一字一句说的时候,他转过头盯着神色可以称得上是淡漠的裴辙,心跳如鼓。裴辙摸了摸姜昀祺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面颊,眼神温柔,开口直白坦荡:“昀祺,我面对你的时候,会后悔,会患得患失,更会嫉妒。我所有关于你的念头里,也有庸俗不堪、自私狭隘的一面。这会令你失望,让你难过。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在你面前一点都不理智。”那种迫人的紧张感又回来了。姜昀祺不知道说什么,他噌地一下站起,裴辙仍旧坐在椅子上注视他。姜昀祺左右看了一遍,空旷街道上,行人游客稀稀落落。姜昀祺一把拉起裴辙:“我们回去!”裴辙笑,由得他走。中途下起了雨,毛毛雨,气温本就低了不少,这会冷风吹得人发抖。姜昀祺丝毫不觉得,他觉得心口有团火,或是一只猫,烧灼又挠心。裴辙担心他着凉感冒,将人拢在怀里往回走。所幸出来不是很远,到酒店的时候,两人身上也就蒙了一层细密雨丝。电梯从来没有这么慢过。姜昀祺一会去瞧不断跳跃的数字,一会又仰面仔细看裴辙。雨水洇湿这张俊朗无俦的面容,眉眼漆黑深邃,眉峰如同刀削一般深刻,透着股凛然的强势。回视姜昀祺的时候,眼底唇角会露出笑意。和以往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姜昀祺垂眼,过了会,小声道:“可你那时还是说了不喜欢我,我真的以为是真的……”裴辙揉了揉姜昀祺头发,纤长睫毛颤动,水蓝眸光溢出些许,看上去是有些忧郁的。裴辙说:“你不是感觉到了吗?”姜昀祺没反应过来,又去看裴辙。裴辙只是笑。姜昀祺反应过来了,脸顿时通红。电梯门开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姜昀祺跟着裴辙往前走,裴辙好像一遍就记住了他住在哪。房卡被裴辙拿去之后就一直在裴辙身上。裴辙打开门,姜昀祺走进去。又是一片黑暗。裴辙抬手开灯,姜昀祺拉下裴辙的手,眼眸湿漉漉的,伸手就搂住裴辙脖颈。裴辙知道他要做什么,或者说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他顺势低头吻了吻姜昀祺嘴唇,安抚道:“待会再亲,先去换衣服。”姜昀祺说:“我想先亲。”裴辙搂着人亲了会,把人往房间里带,顺手开了卧室的灯。然后一边亲一边给姜昀祺找换的衣服。屋子里一直有暖气。姜昀祺挂在裴辙身上逮着空隙亲裴辙,脑袋刚从领口冒出来,就去找嘴巴亲,裴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亲来亲去,姜昀祺越来越黏,最后贴着裴辙的耳朵说:“裴哥,我还想再感觉下。”第102章因祸得福说完,姜昀祺就去蹭裴辙脖颈,歪下脑袋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些晕。裴辙先一步察觉姜昀祺温度的不正常,手掌扶起姜昀祺后颈,摆正乱蹭的脑袋。进门没开灯,一路乱蹭乱亲,这会才正经看上一眼。水蓝眼睛湿得不成样,瞳仁如同蓄了一汪热海水,温润晶莹。眼角也潮得泛红,连带着两边脸颊都红通通的。嘴唇颜色却淡,苍白里透出狎昵之后的水粉,只是没什么精神,像一支蔫头耷脑的小玫瑰。这是姜昀祺发烧的症状之一。虽然随着年龄增长、免疫力提升,肺功能不再和小时候一样弱,但吸氧能力与同龄人比还是差了那么些。尤其当身体不适的时候,嘴唇是最先没有血色的。额发被撩起,露出的额头光洁细腻,姜昀祺眨巴眼睛瞧着裴辙,慢慢自己也察觉了不对劲:“裴哥,我晕。”“嗯。”裴辙把人搁进被窝:“宋姨给你的药箱带来了吗?”姜昀祺清楚自己什么情况,这会主动把被子拉到下巴上:“在外面的行李箱里,我没收出来。”裴辙起身就要去拿,姜昀祺伸出手扯住裴辙腰间衬衣。姜昀祺有点忐忑,在他长久的认知里,自己生病总是不让人开心的。裴玥不开心,宋姨不开心,裴辙也不会开心。裴辙看着他,手背碰了碰姜昀祺正式开始发烫的脸颊,很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