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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傻了。裴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孩子身上会有这么多的耐心和怜悯。他不觉得是某种相似的成长经历,他至少有个jiejie。姜昀祺什么都没有,他的生活只有被cao纵和被惊吓。他连情绪都少得可怜。眼泪需要外界刺激,过分夸张的神情基本没有。每天都在挣扎求生,能够活下去似乎是他最大的奢侈。姜昀祺站着没动。裴辙的举动超出他所有认知,他没有相应的反馈。简单而言,姜昀祺没有遇到过,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和说什么。裴辙发现命令和威胁更适合此时的姜昀祺。他对姜昀祺命令道:“上来。躺好。”姜昀祺无法,走过去坐下,然后上半身歪倒,双腿弯曲,躺进一边。他太瘦小了。被子盖上几乎看不出起伏,后半夜睡熟,药物作用睡得昏天暗地挨近裴辙臂弯的时候,蜷缩起来的身子跟一只猫差不多大。后来一段日子,裴辙没有告诉任何人每晚都有一只小家伙跋涉两小时来钻自己被窝。而裴辙因为夜间拒绝看护,伤口愈合慢了不少,也被闻措和孙嘉嵘以异样目光审视了好久。但裴辙为人处事太正派,以至于最后两人勉强琢磨出一个原因:裴辙也许喜欢裸睡?后来闻措拿这个去八卦裴辙的时候,裴辙半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第40章太害怕了那段时间,裴辙问过姜昀祺为什么会回来。回答他的依旧是不吭声的沉默。似乎姜昀祺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他固执地察看裴辙伤口,也会在半夜裴辙高烧时候给人倒水喝,但就是不回答裴辙的任何问题,像个小哑巴。之前的欺骗与利用,像是姜昀祺急中生智的巧舌如簧,而此刻就连与裴辙的眼神接触,如果不是必要,姜昀祺会通通避开。裴辙看得出来,姜昀祺对自己也是害怕的。但还是选择靠近。也许亲手杀害一个活生生的人对姜昀祺而言冲击太大,潜意识的不安和本能想要探求后果的冲动让他来到自己面前。但他更怕姜正河。每次裴辙试探提起姜正河,姜昀祺会唰地抬头瞅他,睁着一双警惕恐惧的眼睛,神经在那三个字出现的瞬间高度紧绷。那时候的姜昀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不下裴辙,但知道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姜正河和裴辙的敌对关系直接鲜明,从裴辙嘴里听到姜正河的名字,在姜昀祺下意识的训练里,就是危险的信号。至于更深的,姜昀祺自己也搞不明白。他太小了。书房依旧安静。闻措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没说话,指间烟燃了半根,半晌想起什么抬头问道:“我想起来有段时间你确实拒绝了夜间看护……时间也不是很长,后来呢?”裴辙走向书柜将照片收好,低头回想片刻缓慢道:“姜家因为贩卖劣质旧改新军火被买家察觉遭到报复。那之后,昀祺就没有再来。”闻措点点头,也回忆了下,这件事他有点印象,“黑吃黑。听说姜家内部死了好几个人。”裴辙转身没说什么,过了会才道:“我那时以为他死了。”“直到大爆炸再次遇见。”“我听说了,他那回也是铁了心要杀你。”闻措那时作为军医虽在后方,但最后一次围剿姜家的行动,他是全程跟着大部队走的。“真搞不懂这小子想什么,这不农夫与蛇?”闻措说完下一秒就觉得这句话眼下听来十分不妥,赶紧偷偷瞧了两眼裴辙脸色。果然,裴辙脸色不是很好,语气带着警告意味:“他只是太害怕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闻措忙不迭点头。烟味散了不少,裴辙走过去关上书房窗户,不想接着闻措的话继续说下去,生硬问道:“你刚才想问我什么?”这么一桩回忆下来,闻措闻言一时没转过弯,捏着烟屁股不知道扔哪,抬头看着裴辙:“啊……哦,我想问你,你怎么就发觉人质互换是幌子?”“因为姜正河一个字都没有提嘉嵘。如果真有人质互换的打算,不可能见面就冲着昀祺去。而且,他说自己出现的目的是为了让昀祺恢复记忆。”“你们果然见到了他!”闻措一下站起,动作过大,半截烟灰扑簌掉落在地板上。“走之前记得收拾干净。”裴辙垂眼看了看,语气很淡,完全没有理会闻措的大惊小怪。闻措:“……”转身出书房前,裴辙头也没回道:“不早了,现在就可以收拾了。”闻措:“…………”裴辙去问姜昀祺,宋姨说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就进房间了,这会应该在洗澡。裴辙没说什么,进姜昀祺房间站了会,然后就出来了。姜昀祺洗好澡没有和往常一样在客厅书房裴辙房间到处溜达,也没有主动去喝奶吃水果。牛奶和水果后来还是宋姨端进去的。裴辙那会正在阳台接喻呈安电话。临近年关放假,外事部各部司局年终总结经温应尧的手都被领导看了。明天周一是大会,要开一天,喻呈安代表军备司发言,细节方面还需要裴辙再确认一遍。“……红色部分需要再三重申,已经落实的协议开头结尾都需要说明。绿色部分是正常议程,你照着说就好。但是有下划线的地方明天一早需要再次确认一遍最新进度,发言前你也安排人去确认,免得话刚出口,那边就改数据。”“好。”喻呈安想起之前裴辙安排的任务,“温副那里我问了,经贸方面确实拖了很久,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裴辙觉得明天还是亲自去找下温应尧比较好,“知道了。先这样吧”。“好。”“裴先生……”见裴辙挂了电话,宋姨隔着几步小声道:“您要不去看看昀祺?”裴辙心头一紧,走出阳台跟着道:“怎么了?”“也没什么。就是我刚进去的时候,觉得昀祺有点不对劲,低着头背单词,话也少,这会就已经睡下了。往常都是要您催三五遍的……”“我去看看。”卧室黑了灯,裴辙轻声开门进去的时候,姜昀祺看上去是睡着了。裴辙站在床边,弯下身去看背朝他侧身睡里面的姜昀祺,很安静,看上去是有些累了,呼吸声却轻,还带着点鼻音。“昀祺。”裴辙知道他没睡着,鼻音不通畅,稍微想想,可能是哭过。姜昀祺没应他。裴辙在床沿坐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想问一问又担心姜昀祺更睡不好,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