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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看着水,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刘阳的表情,一阵强烈的干呕欲望从他胃里传达上来,他撑着掉灰的墙吐了好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晾好裤子,江谣漱了漱口,重新躺回床上。小辞被他身上冰冷的气息给冻醒了,下意识的挨着他,想给他取暖。皮肤和皮肤接触到一起,让江谣打了个寒颤,他把小辞拎开,命令道:“今晚别挨着我睡。”生理课上说,青春期经历过这么一次遗精,就算是从小孩变成大人了。江谣对此事避讳莫及,整整一天都不在状态,洗碗还差点儿把碗打碎。他觉得恶心,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性”是一件不可掌控的可怕欲望,甚至连刘阳他都觉得面目可憎。早上刘阳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江谣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直视刘阳。他深知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晚上的时候,江谣去找老胡。老胡家里过年,但卫生所不能没人看,他爸妈这几天去云南那边买药材,留下老胡一个人看卫生所。江谣顶着寒风,面无表情的坐到了卫生所里。老胡把漫画书放抽屉,打开了走廊的灯:“你生病了?”江谣觉得自己的问题难以启齿,所以先喝了点儿水,润润嗓子。他想起自己做这个梦,全都是老胡给他推荐的书害的,老胡是罪魁祸首,就得负起这个责任。老胡听江谣扭扭捏捏把事情一说,笑的滚到了地上。江谣气不过,拿凳子砸了他几下,老胡连忙讨饶。“哎哟,我的祖宗,这是正常的,正常的!”江谣放下凳子,迟疑道:“真的?你们也会吐吗?”老胡心想:吐?下面会吐,上面可不会吐,就你这小娘们才吐,看点黄书就这样了,以后还能看片儿吗,白长根鸡.吧,还想cao女人呢,你就天生该被人cao。“我没吐,但是我听说别人会吐的。”老胡面不改色的撒谎。“说的是,太恶心了,怎么可能忍住不吐。”江谣心有余悸。老胡觉得江谣这人极致的纯情,同时也显出一点儿极致的艳情来。他凑过来:“喂,你想不想试试啊?”江谣:“试什么?”老胡:“就那个啊,你梦到的那些。”江谣脸色一白:“cao,不想。”老胡:“不跟女人,就跟男人试试。”江谣猛地推开他,吐了。老胡:“你不是吧,就提了一句你就吐?”刚才江谣掐头去尾,没把梦见刘阳的事情跟老胡讲。他只梦到刘阳跟蒋青山抱在一起,但是怎么做的,全都不知道。江谣面露嫌弃:“你恶不恶心,男人跟男人?”老胡:“男人怎么不能跟男人做了,再说了,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也没什么问题。”他看着江谣的脸,话题就忍不住越开越黄。老实说,江谣这张跟女人似的脸,很招男人喜欢。十四岁的年纪,长得雌雄莫辨,从背面看可不就跟个女人一样。身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皮肤又滑又嫩,腰细腿长,屁股那儿rou还多,比他们班小班花好看多了。老胡夜深人静的时候曾经思考,江谣是不是投错胎了,怎么就比女人多了根不该多的东西。总之,调戏江谣,让他有一种跟女人开黄腔的感觉。老胡猥琐的笑了下:“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做吗?”他左手做圈,右手食指塞进了圈里。江谣快吐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事情。”外面下起了小雨,江谣站起身:“我要回家了。”老胡:“用不用我送你?”江谣:“送的了吗你?你不在家看卫生所,你家这门关都关不了。”老胡给他抛了一把雨伞:“喏,那你把伞拿好,等会儿雨会越下雨大的,回去路上小心点。”江谣撑开伞,走进了雨幕中。雨一开始连成线落到地上,没有声音。渐渐地,雨连不成线,成了豆大的雨珠,重重的砸到地上。他从卫生所回来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江谣打了个哈欠,还没合拢嘴,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青石板地面打滑,他没站稳,连人带伞摔倒了地上。伞被他压折了,尖锐的伞骨把他手上划了一到长长的伤口,痛得他的手一下就卸了力气。“cao!走路不长眼睛啊!”江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着来人就骂。对方是个身材很高的成年人,浑身上下被一件黑色的雨衣裹得严严实实。江谣骂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伞准备跑。刚站起来,雨衣人就狠狠地把他压在了墙上。“cao!他妈的,大晚上来找我打架?!”江谣奋力的挣扎起来。雨声哗哗地响,他的声音被雨声裹了进去,冰凉的塑胶雨衣贴着他的身体,江谣发现对方比他高太多了,他把自己压在墙上,几乎快把自己提起来了。垫着脚,没法儿借力踹他,江谣心中嗡嗡作响:我不会是遇到杀人犯了吧?“你要钱?”江谣迅速冷静下来。对方没出声音,扯开了江谣的外套,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蛇一样冰冷,贴着他的腰。“我cao!”江谣狂踹了他一脚:“变态啊……”他的力气跟男人比起来差远了,江谣很快被他从墙上扒下来,压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脱了一大半,裤子也摇摇欲坠,一条腿被男人抓着,狠狠往后一拖。江谣的脑袋磕到了地上尖锐的石头,当即痛的惨叫一声,眼前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他猛地抓起那块石头,朝着雨衣人头上狠狠一砸,雨衣人闷哼一声,凶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江谣的脸被扇到一边,脑袋里嗡嗡地响。雨衣人看他不再挣扎,不顾自己满脸的血,着急忙慌地扒下江谣的裤子,只把自己下半身的雨衣掀起来一块。忽然间,他的动作一顿,整个人直直的从江谣身上倒了下来。江谣被他一砸,清醒了片刻,睁开眼,看到大雨中,小辞冷冰冰的眼神。他张了张嘴:“小辞……”小辞手上全都是血,和一块猩红色的石头。江谣从地上爬起来,把衣服往上扯了一下,重新穿回身上。只可惜,刚才在挣扎中,衣服被撕的太碎,合上也没办法遮住胸前的肌肤。“小辞,过来!把石头扔了。”江谣回过神,颤抖着声音开口。小辞擦了一把脸,十分冷静。江谣吞了吞口水,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去报警,走,去报警。”小辞固执地开口:“不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