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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废去他配药施针的右手,那我也不必多此一举。”当初外公驱逐司徒寒时,还是手下留情了,虽然将他逐出门外,不再承认他是白氏门下的弟子,可也没有真的剥夺他所学的医术,废去他行医的手。对于自己唯一的徒弟,曾对司徒寒抱有厚望的白家外公终究是不忍心伤害,只是将他远远送走。毕竟对于司徒寒这个徒弟,白家外公还是很有感情的,不愿意毁掉他。既然外公最终也没对司徒寒做什么,那顾初瑶也不会违逆外公的意愿,多此一举地去报复他、伤害他,在外公已经逝去多年的现在,没必要再对司徒寒做什么了。“先找医书吧。”顾初瑶敛去了面上些微的怅然,她语气坚决地沉声说道,“外公留给我的医书必须要找回来,除此以外,我不想再与司徒寒有其他牵扯。”“既然他已经被外公逐出门外,那就不再是白家学徒,没有资格持有白家医书,他不问自取地拿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总要还回来,没有将其霸占下来的道理。”在景寒和顾初瑶对话间,神情冷漠、对身边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无动于衷的司徒寒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抬头看向顾初瑶,嗓音冷冽、语气漠然地问道:“你是白家的人?”顾初瑶没有理会司徒寒的问题,因为就在这时候,身材有些矮胖的田管家匆匆走进了大堂,他圆乎乎的胖脸上泛着喜悦的红光,一下子就把顾初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看着快步走进正堂的田管家,顾初瑶眼睛亮了起来,连声问道:“田管家,我要找的医书找到了吗?”“表小姐,小的带人找遍了这座宅邸,找到了两间摆满书籍的书房,只是……”抬手抹了抹汉,田管家笑得有些尴尬,“只是我只粗略认得几个字,实在认不得哪些是医书。”田管家袖着手,站在顾初瑶面前,微微躬着身以示尊敬:“书房里的藏书太多了,我们实在分不清哪些是表小姐您要找的医书,我们粗手粗脚的,也不敢随意翻看,怕毁坏了书籍,这……”迟疑了一下,田管家还是满脸羞愧地小声说道:“这还是请表小姐亲自前去分辨吧,我们都是一些粗人,实在不敢轻易翻找古书。”田管家和他带去找医书的家丁、婢女往日里都是不识字、没念过书,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种地过活的庄稼人,他们最尊敬最向往的就是那些学富五车,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对于读书人的那一套,他们不仅向往,而且敬畏极了,别说上手随意去翻看那些古书,从中寻找顾初瑶所要的医书,他们很多人连碰都不敢随意碰,生怕自己手粗毁了一本书。顾初瑶没有怪罪田管家的意思,只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引我去书房吧。”她确实应该亲自去翻找司徒寒的书房,看看外公留给她的医书有没有遗失,那些医书上记录的都是白家传承百年的医术、药方,每一本都是无价之宝,不容有失。“你和白家是什么关系?”司徒寒面色微变,在制住他的侍卫手中挣扎起来,有些艰难地扭过头,目光一路跟随朝宅邸后院而去的顾初瑶,“回答我,你是白钧那个老家伙的什么人?”在司徒寒说出“白钧”这个名字时,顾初瑶已经在田管家的指引下出了正堂,朝后院的书房而去,没有听到司徒寒用“老家伙”这样的词形容白钧。如果顾初瑶听到了,只怕会改变主意,像景寒建议的那样,收回司徒寒从白家学到的一切——不为别的,只因为司徒寒对顾初瑶外公的侮辱和不驯。“她是为那些医书而来,可那些医书我明明是在——”司徒寒眉头紧锁,眼神闪烁地看了不明所以的盛嘉远一眼,眼中掠过一抹惊疑。那些在盛嘉远家中找到的医书医书,司徒寒一直隐藏着它们的来历,就连之前处于降智状态时,都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花甜甜。顾初瑶已经离开大堂了,景寒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他嗤笑一声,直言答道:“她是白家真正的继承者,而你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窃贼。”第161章发配乡下的原配25“你将原本属于她的白家医书盗窃走了,恬不知耻地将不属于你的东西据为己有,如今失主找上门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脸面质问她?”景寒眼神讶异地看向司徒寒,就像再看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奇葩,想了想,他不禁语气真诚,充满求知欲地问道:“你的脸是用万年沉香做造的吗?那么结实坚硬。”司徒寒被景寒嘲讽得维持不住面上的冷漠冰冷,脸上表情扭曲极了,形如恶鬼,眼底也掠过一抹戾色,恶狠狠地瞪着景寒,像是在看生死大敌。显然,如果司徒寒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被侍卫抓住胳膊强按在地上失了自由,只怕他早就一扬手朝着景寒丢过来一大捧不知道什么名字、什么效用的毒粉。薄唇微挑,景寒低低笑了一声:“你干嘛这么瞪着我,很生气吗?那你说说,我到底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不是说的事实,而是有意侮辱你?”司徒寒脸色难看极了,他当然清楚,在被那个老家伙逐出师门后,他便不再是白家学徒。作为白家弃徒,他没有资格继承白家医书,更没有资格将那些医书名正言顺的占有,这事如果不被旁人知道还好,一旦被揭露出来,在道义上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景寒的话让司徒寒有些无言以对,他神情晦暗,表情难看,一脸气恼愤恨却又发不出来的晦气模样,看得景寒一阵可乐,甚至开始可惜顾初瑶没能看到这一幕。就在这时,司徒寒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另一边被侍卫按在地上的盛嘉远,他突而想到什么,眉峰微微蹙起,眼底掠过一抹流光:“那些医书,我是在盛家找到的。”司徒寒抬起头看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景寒,冷笑道:“就算那些医书出自白家又怎么样?既然它们出现在盛家,说明那些医书早就不属于白家了。”司徒寒辩驳的话听得景寒一怔,他挑了挑如远山一般地黛眉,眼底倾泻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眸光来:“你确实是在盛家得到那些医书,可是——”“司徒寒,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白家的医书会在盛家吗?”司徒寒一窒,只觉得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完全无法正面答复景寒的问题。七年前,跟在偷跑离开的花甜甜身后追到大殷京城盛家,机缘巧合地在盛家库房里发现了白家珍藏的医书,那时候司徒寒光顾着狂喜,哪里还记得追究白家医书出现在盛家的原因?而且,那时候的司徒寒正处于被花甜甜的玛丽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