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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伤害别人感情,他完全无视了你。”蒋恬声音都变了,慌忙去抢他的手机,她不了解姜淮的背景,不清楚姜淮背后还有这层关系。一个大男人,真矫情啊,以徐亦的个性,没把你揍到吐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还笑着跟你合影,邀你入会,你该感激好吗,至少用点脑子。“那又怎样,少摆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看他不顺眼的是你,不是我,”姜淮恶狠狠地说,“其实你嫉妒他,因为我不喜欢你。”蒋恬有种窒息的感觉,是嫉妒陆以哲,很多年了,但跟你没关系。抢也抢不过他,蒋恬幽幽开口:“你想清楚,不进协会,你跟这个班再没半点关系,和陆以哲更不会有交集,再也见不到他了,也无所谓?进了协会,不管怎么样,你还能在陆以哲这儿增点同情分。”有道理。姜淮沉默了,他觉得蒋恬有时靠谱,有时不靠谱,比陆以哲还不好琢磨。蒋恬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徐亦,老家跟徐亦一个地方,她怕徐亦情有可原,可姜淮不这么觉得,至少现在的徐亦给他的感觉更像装腔作势,仗着整个班耍威风,只知道用蛮力。把蒋恬送回宿舍,姜淮又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姜淮改口道:“姑妈,我是姜淮……我要举报,同届石化学院化工一班的徐亦,带头打架闹事,他发疯了,有办法联系他家长吗……不,跟整个班没关系,就是徐亦。”**“帅!反转得漂亮!”化工一班的男生聚集在徐亦宿舍,都很高兴。计划很成功,论坛上分手的风波已经被压下去了,话题被引到新校级协会上。来围观的其他学校学生懵逼,A大自由搏击协会重建了?照片中央正是上一场风波的当事人之二,还勾肩搭背,一点也看不出来打闹的痕迹。“搞不好我们协会能火!其他学校在吹他们自由搏击协会多妹子,热门得很,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联谊,搞不好可以脱单。对了韩硕,也可以跟你们轮滑协会联谊,你们协会的妹子听说也不少……”杨文数先回宿舍洗了把脸,才进来,一扭头就看到韩硕一个人坐在一边,一反常态地玩魔方,三阶魔方拼了很久才拼完第一层,就问他怎么了。韩硕摇了摇头,他把魔方搁桌上,很奇怪地问宿舍的人:“蒋恬什么时候姜淮在一起的,你们谁知道。”“有情况,难道是你以前女朋友?”杨文数嗅到八卦的味道。“一个月前,我追过她,没追上。”徐亦请客的那天晚上,陆以哲电脑摔坏,姜淮在那闹得时候,蒋恬就站在韩硕旁边,当时还好好的。第二天她拒绝说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怎么会是姜淮。韩硕想不明白。刘野嘲笑他:“丢人啊,你的魅力竟然败给了姜淮。”“你还有脸笑我。”韩硕戴上一只耳机,他搞不懂女生在想什么。“协会聚餐等你们回校以后再说,”徐亦问杨文数,“卓越班哪里不好吗,怎么当时你们一个个脸色都变了。以前到底发生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徐亦已经迫不及待了,听到这话,班上同学的表情颇微妙,都推来推去,示意让班长说。杨文数琢磨着要怎么开口,他认真地问徐亦:“难道你不觉得,没有补考,挂科就得重修,这在大学里很不正常吗?”徐亦心说我就没上过大学,不知道大学是个什么情况。“说得好听点叫卓越班,实际上,就是个特殊班,因为大一的时候犯过错,学院要求我们将功补过,才能撤销处分。”“处分!?”徐亦脱口而出,这可是个熟悉的词,一听就亲切。但能考上A大的都是尖子生,能犯什么错,处分这俩字离他们太遥远,徐亦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杨文数就知道,徐亦个学霸多半对你这种事很排斥,他说:“别这么激动,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读大一的时候,有场考试……”他们私下约定考试带手机,拿到试卷就把题目拍照传班群,让不用参加考试的陆以哲发答案,他们抄。考试中被监考老师发现,一怒之下直接上报到教务处,整个班联手作弊,惊动了学校领导。徐亦很好奇哪门课这么难,需要这么兴师动众,找场外助攻。刘野抱怨道:“马哲以前都是开卷考,到他们这届不知道抽什么风,就变成闭卷了。”杨文数说:“当时以哲不在学校,但他在群里说的都是标准答案,学校领导不相信他没翻书。帮忙作弊,情况更严重。”按照A大校规,考试作弊,是能勒令退学的,而且一旦记过,学位证拿不到。大一整个班的新生出现这样的情况前所未有,学校方面打算严惩,但又不能集体劝退,另一方面石化学院为保下学生做最大的努力,最后还是被记过了。接着就有了所谓的卓越班,挽回了学院的声誉,顺便把所有麻烦通通交给了陆以哲,以此为条件,如果有一人挂科,他就别想撤销处分。如果能做到,你好我好大家好。陆以哲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只要班上同学不挂科不闹事,就能撤销处分,如果平均绩点达到2.8以上,甚至每个人都能拿到奖励。院方对外宣称卓越班是一次尝试,充分照顾到了学生的自尊,学院的名声,以及陆以哲的特殊性……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奖励算个啥,能给学位证就谢天谢地了,”杨文数说实话,“我们全班,除了付能傻傻地主动转进来,有谁真需要院长推荐信。以后多半不干这行。”干这行,他们的成绩已经够了,推荐信只是锦上添花。现在想想觉得就那么回事,但当时简直被吓尿了。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拿不到学位证,被夸了那么多年,毕业了连学士都称不上。校领导指着他们鼻子骂,思想道德品质败坏,人格低劣,是耻辱,对不起父母。他们就只会一个劲认错,不挤出两滴眼泪都对不起对方喷出的那些口水。整个事情始末,和全班学生相比,最倒霉的是陆以哲,影响最大的也是陆以哲,校方拿他‘物’尽其用,可他却二话不说,担起重责,成了全班的精神支柱。“他现在也是精神支柱,要不是以哲,我当时都想跳楼了。”现在回想起来,杨文数已经淡定了:“后来班上就有了那三条规矩,就是跟你说的那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