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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图,手背还是被剑气划了一道伤口,昊穹剑无法再近,被付青霄召回手中。“不敢,流芳门主术法通神,我差点就心神失守自尽当场了。”付青霄用一贯的谦虚客气道,舌尖的刺痛终于让他摆脱术法影响,心有余悸地碰了下脸。他感觉到指尖微凉,垂眼一瞥,指上竟然真的沾着黑褐色的液体。流芳主人微笑着问如坠冰窖的付青霄:“强如青霄剑仙,又到底怕些什么呢?”付青霄怔住之时,飞露自天穹掠过,背后一柄漆黑短刃无声无息的刺了下去,他及时反应,险险被刀刃划破了衣衫,谢桥偷袭不成,欺身上前拍出一掌,怒声道:“交代魂主的下落,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谢尊主开阵消耗甚剧,与我近战你胜不了。”付青霄剑式巧妙连环,掌剑运使自如,步踏流星身影翩然腾挪,谢桥拆招支拙,付青霄仍游刃有余,数十招转瞬而过,付青霄剑刃一转挑飞谢桥的刀,扣住右臂一带一错扭脱了臼。昊穹剑刃划向谢桥颈侧,一柄折扇同时破空而来,付青霄不得不变招挡下,谢桥趁机退后,跌跌撞撞的被赶来的沈萍风扶住。“抱歉,我来晚了。”沈萍风歉然道。谢桥捂着肩膀脸色发白,眼中赤红更盛,单手掐了个雷诀:“一起上,不能放走他!”沈萍风挥手化出佩剑,流芳主人也不再作壁上观,付青霄和谢桥战这一场已是强撑到了极限,手中昊穹沉重的几乎拿不起来,他又摇摇晃晃地跪倒咳血,仿佛随时都会昏死过去。重华门主也追至此处,看了看付青霄,刚要说一句公道话,地面乍现诡异纹路,地层寸寸崩裂,自缝隙中涌出骇人的墨蓝火焰。“小心!”重华门主挥手一扫,直接将在场几人移出阵法范围。沈萍风礼貌地道谢。“放开我,他就是魂主,我这次定要他死不瞑目!”谢桥看见在扭曲的火舌中现身的白衣男子,突然发狠自己接回右臂,甩开沈萍风就要冲上前去。“你冷静!”沈萍风拽他回来,沉声提醒,“我不用你的破晓镜也看得出他渡劫期的修为,还是从长计议吧。”阵法之内,依旧看不见面容的魂主华冠丽服,在四位大乘期高手的注目下如入无人之境,他扶起付青霄为他渡去灵力,随飘摇的火焰一同消失。谢桥的瞳孔像溢满了血,他盯着阵法中央目眦欲裂,片刻之后咧了咧嘴角,冲沈萍风笑道:“沈护卫,下次再碰上他,你别想劝我冷静。”“嗯,下次不劝你,你我同生共死。”沈萍风顺从地答应。“好了,这次我们栽在渡劫期的敌人手里不算丢人,摸到了魂主的边也是个好消息,回引仙阁开会吧。”谢桥抬手推了下镜片神色平淡,仿佛刚才被恨意冲昏了头的不是他似的。“嗯,方才战场我已录下云图,可以分给修真境的道友研究。”流芳主人随后跟上,三人驾轻就熟地开起小会来。重华门主跟来一趟又跟回去,忽然担心起没了付青霄,他们岂不是都被谢桥牵着鼻子走。与此同时,客栈内。睡梦中的陆饮霜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凭借多年来的习惯睁眼的同时盈昃早已在手,剑刃架在来人颈上,眼中银芒闪动。窗外仍是漆黑,斑驳树影落入屋内,常靖玉静静站在床头,一半侧脸被暗蓝的月光照的惨白。陆饮霜:“……”陆饮霜吐了口气蹙紧了眉收回盈昃,掀开被子坐起来,语气带煞冷声道:“给本座一个解释。”“我醒是你,梦也是你,我睡不着,也忍不住,所以便来找你了。”常靖玉直白地歪了下头,半长的发已经被束起玉冠,陆饮霜送他那身月白长衫尺码正好,端看气质也是仪表堂堂的翩翩公子。陆饮霜眼皮直跳:“你是找我,不是吓我,为何收敛气息。”常靖玉回答的理直气壮:“我怕打扰前辈休息。”“……算了,你既然不想睡,就出去走走吧。”陆饮霜挥了下手挡开他,自己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常靖玉担心陆饮霜的腿,就没答应走太远,说是出门,最后也只上了顶楼,在檐廊下纵目远眺,东方天际翻卷着紫红相间的霞光,他们很快就会迎来破晓。“受了不少苦吧。”陆饮霜趴在围栏上率先开口,有一缕落下的发丝飘到颊边。“还好,只是几株清梧花,还有从云岚君那里抢来的修为。”常靖玉说的风轻云淡,“能见到前辈就不算苦。”“力量提升的太快,若是控制不了,反伤自身。”陆饮霜又敲了敲栏杆,严谨地警告他。“有前辈看着,我不会出事。”常靖玉笑着说。“……你能不能别提我。”陆饮霜无奈地转身靠到里侧窗边。常靖玉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陆饮霜也跟着沉默,半晌后∫庭院刮起一阵晨风,卷过了几声鸟鸣,云海中豁然迸射出灿金的光柱,浓郁如火的晨曦涤净最后一抹暗色,他们的视野越渐明亮起来。陆饮霜摇头笑了笑,常靖玉也摸摸鼻子赔笑。“看你如今这副身量,替本座冲锋陷阵去吧,本座不用再保护你了。”陆饮霜端着架子道。“那是自然,晚辈甘愿为帝尊效犬马之劳。”常靖玉忠心地低头。陆饮霜颇为满意:“小子,入我临渊宫吗?”“我以为我已经是临渊宫的人了。”常靖玉笑眯眯地靠近了一步,声音轻浅,“前辈为我大费周章,不惜冒着得罪修真境的风险救我,那我能不能再贪婪一些……做临渊宫的门人还不够,我想要前辈心中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位置,只有我,谁都不能取代。”陆饮霜一时哑然,常靖玉不用再仰头看他,眸中映着绚丽的黎明。“前辈,你动心了哦。”常靖玉得寸进尺的靠上前去,伸手按在陆饮霜胸口。“哼,哪来的鬼话连篇。”陆饮霜偏开头,板着脸冷硬道,心跳却无法隐瞒地快了些许。“前辈,你知道我的意思。”常靖玉挪开右手,顺势按在窗棂上,“别走,也别回答我,我若是听见拒绝,说不定会死。”“你威胁本座。”陆饮霜眯眼对上他的目光。“不是威胁,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所受的每一剑,都刻着前辈的影子,我越是觉得疼,就越是想见你。”常靖玉脆弱地抿了下唇,浅金的光给他渡上一层苍白,看起来如履薄冰,像随时会破碎一样。“我……”陆饮霜心情复杂,想伸手查探他体内剑气是否需要再压制,却被一把抓住。“嘘——”常靖玉一点点向他靠近,“如果让前辈不悦了,就打我吧。”陆饮霜完全可以躲开,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