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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试。”“只是如何用鳞片施术发出讯息召唤蒲夷,这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常靖玉谦虚地摸摸鼻子。“我会吩咐下去。”陆饮霜收起云图拿着玉简抛了抛,琢磨人选,谢桥抽不开身,殷海笑在鸿蒙岛,他那几个峰主一个刚成亲去游玩,一个赖在蛊酆涯交流炼蛊互嗑,还有两个忙着对弈编撰棋谱。常靖玉就看陆饮霜的表情逐渐严肃,忍不住问:“怎么了?”“没事。”陆饮霜感叹着这群人早晚死于安乐,一面还是传音给了谢桥,顶着压力把这活儿指派给沈萍风。常靖玉想起上次沈萍风对他开道武仙门的玩笑,很难相信沈萍风对道武仙门再无感情。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冰屑坐回床上,拿自己的玉简联络付青霄。陆饮霜瞥了他一下,站起来想出去,常靖玉抬了下手,示意他不用回避。云图铺开时,常靖玉微微一愣。陆饮霜听见云图中传来酒坛碰撞的声音,心想付青霄不去研究渗透修真境的暗中威胁,在这觥筹交错什么呢。但随后付青霄轻声开口:“月闲,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嗯,天色已晚,师兄早些休息。”柳月闲放下酒坛立在墓边,转身回去。陆饮霜往床边挪了挪,没进入云图范围,斜斜看见付青霄正靠着一座墓碑,地上有两个空坛子,他没多少醉意,但笑容却显得孤单。“师父,您这是……”常靖玉小心翼翼的关心。“没什么。”付青霄让开些,“如果他还活着,你该叫他一声师伯,不过现在叫也无妨,我替他收着。”常靖玉定睛看向墓碑,上书“道武仙门仙渺堂弟子沈絮之墓”,时间是宁昭四百三十年,约莫二百年前。“师……师伯。”常靖玉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怕付青霄看出他闪烁的眼神。“嗯,师兄你听,我的徒弟多听话,比我们当初在仙渺堂修业时乖多了。”付青霄骄傲地拍拍墓碑,拿起酒坛浇沃土地,又抬到唇边。“师父!”常靖玉坐直了扬声阻止,“你上次在流觞园的内伤好了吗?”付青霄顿了顿,无奈地放下酒坛:“别担心,为师还不算老不中用吧,对了,你传音来是遇到难处了吗?”“不是,只是收到师父的斩情剑,还没向师父道谢。”常靖玉规规矩矩的作揖,“多谢师父赐剑,虽然近来锦安城风波不断,但我并未遇到危险,还请师父不要挂心。”“安全就好,你我师徒,何必见外。”付青霄撑着墓碑站起来,拂袖收拾了一下,“今天是你师伯的祭日,可惜门中还记得他的不多,敢提的更少,我一直知道他是无辜的,却无能为他平反,为师这门主坐的毫无作为啊。”常靖玉觉得心口发闷,几乎要脱口而出师伯没死,他强忍住了,眼圈泛红:“我知道您不提此事是为维护前任门主的声誉,不想让他留下骂名,在我心中无人比您更配门主之位。”付青霄怔了怔,赧然一笑:“就当为师醉了吧,反正已经走到今日,再谈后悔也无用了,你在外历练,千万小心。”“嗯,我知道。”常靖玉重重点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日前收到临渊宫谢尊主的书信,最近修真境可不太平,若是你觉得累,随时回来。”常靖玉深吸口气:“是,师父保重。”他收起云图之后,发泄般一拳砸在床上北北。陆饮霜递过去一杯冰茶,常靖玉一饮而尽,央求般看着陆饮霜:“下次……等有时间的时候,能让我见见师伯吗?”“你想问他愿不愿意对付青霄坦白。”陆饮霜道出他心中所想。“是。”常靖玉承认,“我不想见到师父这般悲切。”陆饮霜轻轻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联系,但不可能命令他做什么。”“这就够了,多谢前辈!”常靖玉一喜,付青霄对他的恩情他还不完,这种无力感又让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他总要有个机会去尝试,好像这能让付青霄救他变得更有意义,也让他的存在更有意义。陆饮霜垂了下眼,不想打击常靖玉,他拿不准道武仙门师兄弟的感情纠纷,答应下来多少是因为前世而同情付青霄。“你……付青霄对你,真如此重要?”陆饮霜艰难的措辞,又怕常靖玉产生什么误会。“没有师父,我只怕早已死在永和村。”常靖玉阖了下眼,“是师父让我活下去,遇到前辈,又让我觉得自己该活的更好,更像个人。”陆饮霜嘴角一抽,很想告诉他你别带我,抬手拍拍常靖玉的肩膀转身出门。“前辈要去哪?”常靖玉想跟上。“买点东西,离北海还很远。”陆饮霜摆摆手,“老实待着,不然我再捆你一次。”前世究竟为何要挑断付青霄四肢经脉,让他在南疆至毒棺中苟延残喘二百余年,这话陆饮霜是无论如何问不出口了。……入夜,锦安城的雨终于停下,丝丝凉意侵入骨髓,地面都是破碎的影子。凌旭辉坐在马车里,阵法护持下几乎感受不到颠簸,他还是坐立不安,眼下一片青黑。凌虹霓躺在榻上呼吸绵长,夜忱为她输了不少灵力,坐回凌旭辉对面时脸色有些发白。“你没事吧。”凌旭辉终于舍得挪过去点目光,草草关心了一句,“路上若有危险,我还指望你大展神威呢。”“你是不是中毒太久,忘了你的筑基修为聊胜于无。”夜忱怼他一句,掐了个诀。凌旭辉赶紧抬手制止他,背后错觉般又痛起来:“我都好了!你可歇歇吧。”“你也不用太紧张,凌山海想要的毕竟是钥匙。”夜忱沉声道,“北海凌家现在风口浪尖,不到北海,他不会有大动作。”“最好这样。”凌旭辉揉了揉太阳xue,侧身倒在车内长椅上,“凌家和堕水一副德性,都是噬人的地方。”夜忱甩过去一件斗篷,凌旭辉啪叽一爪子给斗篷拦在两人中间的地板,怒道:“我不睡!”“捡起来,你爱睡不睡。”夜忱冷冰冰的警告。凌旭辉磨了会儿牙,又毫无骨气地把斗篷拎起来盖上,不满道:“你到底还算不算我师弟,跟陆风雪那厮点头哈腰的,到我这就蛮横无理。”“哼,废话。”夜忱抱着胳膊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凌旭辉翻腾了一会儿,想问他这话时承认是自己师弟了,还是跟主上态度卑微理所当然。“喂,陆风雪算你什么人,要是他让你回沉沦境,你拍拍屁股就走人吗?”夜忱避而不答,反问:“那你呢,无人命令你去哪,你又有何打算?”凌旭辉一愣,他只想为凌虹霓报仇,让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