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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亦假。”温荀闻言一愣,不解道:“那你为何还去子夜城门……这极可能是个陷阱。”“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非去不可。”师仙游说得这些宛如句句情话,令听者不由心神荡漾。“我只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有没有答应他去无心殿。”“我没有。”温荀的回答不带丁点儿犹豫,“是我拜托无心殿主将计就计,让他陪我演了这出戏,以此引出幕后设局之人。”师仙游嗯了一声,轻轻地把温荀揽入怀里,作势便去吻他。直至吻得温荀眼露迷离,才在他耳边低低道:“下次再这样冒险,就不是这点儿惩罚了。”☆、第六十四章不过一天,两人的婚事迅速在玄都传开了。只要温荀出了观雪殿走在玄玑门内,碰到的弟子都会尊称他一声‘掌门夫人’,把师兄这个称号直接免去。掌门夫人???温荀听到这四个字忍不住扶额,他本是想回去问师仙游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又给门内的弟子下了什么命令。等他回去才知,师仙游下山去处理玄都夺魁的收尾事宜,并没有在观雪殿里。于是,温荀见着寒食便问:“为什么……他们都开始叫我掌门夫人?”寒食如实道:“这是掌门的吩咐。”“就知道是他。”温荀正愁找不到下山的理由,趁机说道:“我要去子夜城找他。”寒食立即道:“属下随掌门夫人同去。”温荀愣住,“连你也这么称呼我?”寒食难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回答道:“这是掌门的命令,属下身为剑使不得不从。”“行吧……”温荀并不想在这个称呼上有过多纠结,谁让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夫呢,“我下山是去找掌门,不会出事的。你去做你的事吧,不用一直跟着我。”寒食依然是那句话,重复道:“这是掌门的命令。”温荀无奈道:“那行,我去一趟饮露峰。”寒食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跟随他的左右。温荀心里很清楚,师仙游这是担心自己涉险,所以才会安排寒食在他身边。自从亲耳听到冷惜别的坦白后,温荀对他嫁祸灯宵的经过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其原因在于,当时冷惜别没有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幕后者。他下山是想再去找一找那两名证人。“温……掌门夫人!”刚走到饮露峰的山门口,小师弟翟锦书立马叫住了他,还及时改了下口,“我听说掌门已经挑好了你们成亲的良辰吉日,真是太好了。”温荀朝他使了个眼色,随他往峰内走,小声道:“锦书师弟,我想找你帮个忙。”翟锦书见他骤然降低音量,困惑地扫了不远处的寒食一眼,问道:“掌门夫人要我做什么?”温荀对这个称呼是真不习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翟锦书这是在喊他,“我想下山,但剑使一直跟着我,一会儿你帮我甩开他。”翟锦书犹豫了,敛眉说道:“这不太好吧,剑使是掌门身边的人。我要是骗了他,岂不是等于骗了掌门。”温荀吐了口气,问他,“谁是你师兄?”翟锦书听得一愣一愣,“当然是你。”温荀顺着他的话道:“我是你的师兄,所以你听我的话行事就对了。”翟锦书挠了挠后脑勺,往温荀的身后看了看,被寒食冰冷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喃喃道:“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啊……”在翟锦书的帮忙下,温荀从饮露峰的后山出了玄玑门。他走过子夜城繁华的闹市,径直去往西街的方向。温荀的记忆力想来很好,一个地方只要去过一次就能记得清清楚楚。他先去找了那家酒楼的掌柜,花了些银子找他去谈话。温荀是不能饮酒的,只要了些点心,“没事,你坐吧。”掌柜在他对面坐下,瞧他面熟得很,说道:“公子是有什么事吗?”温荀咬了口糕点,觉得味道太甜了些,有点腻。他慢条斯理地说明来意,“有事,我之前来找过你。”掌柜点头道:“我认得,公子是玄玑门的人,上次来问过灯少庄主。”看来灯宵是在寰界出名了,不是通过玄都夺魁,而是以杀人和死亡的方式。这么想着,温荀顿觉糕点没那么甜了,“你真的确定,那晚灯宵来找过温阮吗?”掌柜眼神躲闪,一脸慌张的神色,像是拼命给自己做解释,“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客人太多了,我也没个注意。”温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最后问一遍,那晚你看见灯宵出现在这家酒楼了吗?”“我……”这次掌柜结巴了,吞吐道:“我好像没有看见。”温荀对好像两个字很不满意,因为这样的回答太过模糊,不足以支持他的判断。他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招,把师仙游给搬出来了。温荀放下吃到一半的糕点,忽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掌柜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温荀自报姓名,说道:“我叫温荀,三日后便会与玄玑掌门结为连理。你以后若想在这子夜城待下去,过过安定的日子,最好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说不认识他是假的,掌柜立即道:“温公子,小的也是受人要挟,才会说出之前那些话。至于那个灯少庄主,他那晚的确没来过我们酒楼,也没见过温阮。”“受人要挟?”温荀挑眉道:“受谁要挟?”掌柜支支吾吾道:“这不能说啊,说了我的脑袋得搬家。”温荀道:“你尽管说,难道那人还比玄玑掌门厉害不成?这里是玄都,是玄玑门的地界,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掌柜被他的话说动了,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我也不知道那人身份,看上去病恹恹的。对了,他的腿脚不方便。”病恹恹……腿脚不方便……光是听到前面三个字,温荀就已猜出了这人是谁,他道:“那人是不是坐在轮椅上?”掌柜捣蒜似的点头,说道:“没错,就坐在轮椅上。看着像是什么大人物,我也不敢随便招惹,只能照他的话办事。”温荀心里了然,嗯了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吃了半盘糕点,温荀觉得有些渴了。他并没有在酒楼里喝茶,相反地,他准备去西街路口的那家茶楼,去寻找第二个证人。老板娘的记忆和他一样好,一眼就认出他来,笑着说道:“原来是温公子,快,里边请。”温荀坐到她安排的位置,看着老板娘笑眯眯地给他倒着茶水,趁她离开前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