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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温荀进去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于是招手让寒食端来烛台。寒食把烛台递过去,问道:“温公子需要帮忙吗?”温荀看了他一眼,决定合理利用人力资源,对他道:“你进来看看,这间暗室有没有其他出口。”“是。”寒食依言进去,往四个角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接着蹲在了地上。温荀见他行为异常,连忙问道:“发现什么了?”寒食仍在低头查看,一会儿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地面的石砖,一会儿又凑在鼻尖闻了闻。温荀没听见回答,急着复问道:“怎么样了?”寒食凝眉道:“回温公子,这残血中带着锈味,此人死前应该被下过毒。”“又是下毒……”温荀沉吟半晌,问道:“那你能看得出是什么毒吗?”寒食摇了摇头,“恕属下无能,无非作下判断。”“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温荀跟着蹲下去,尽量保持着舒服又不压迫腹部的姿势,一个人喃喃自语道:“也就是说……温阮死前也被人下过毒,一定是那人想要隐藏死因,才会故意划花温阮的脸。连死人都不放过,实在可恶。”“倘若真是灯少庄主动手,不应该会多此一举。”寒食道出心中的疑惑,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你说得不错,这也是我会再来此地的原因。”温荀说完准备起身,目光扫过地面的血迹。他正打算端着烛台出去,忽然透出烛光看出地上的一道道阴影,就像有人刻意留下来的一样。“等一等。”温阮一边看着那些痕迹一边吩咐寒食道:“你再去拿个烛台过来,我想看看这地上究竟写了什么。”“是。”寒食依照吩咐帮温荀照亮半间暗室,询问道:“温公子可有什么发现?”“嗯。”温荀点点头,给他指出个位置,“你到这儿仔细看看,这像不像有人在地上写了字?能认出来吗?我感觉很可能是温阮死前留下的。”!☆、第五十四章逼仄的暗室之内,温荀的视线穿过烛光洒下的阴影。因为被血液浸浸染过,地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这不是字。”寒食忽然开口,说道:“是符文。”“符文是什么?”温荀道。“是魔修一族曾经使用过的一种古老文字,也可称作咒文。”寒食作了个简单的解释。“可灯宵只修习过丹修和剑修,不可能会和魔修……”温荀只把话说到一半,他的脑中很快冒出两个字,那就是灯宵口中的‘代价’。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在此前,灯宵一定接触过另外一个人。他无法排除的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是否与魔修无关。“温公子?”寒食将他拉回现实,提醒道:“外面好像有人来了。”“嗯,我们出去吧。”温荀回过神,问他,“对了,你有法子把这些符文画下来吗?”“有。”寒食道:“温公子且先出去,这里交给属下即可。”“嗯。”温荀端着烛台出了暗室,人还没走出房间,一抹竹青色的身影迅速闯入他的视野。听寒食说,在琴狩输了第一场后,天音六阁便退出了玄都夺魁。而琴况本就无意参加,会来玄都主要也是为了见他。所以,当温荀看见琴况出现在玄玑别苑时,并没有感到意外。琴况虽和他的胞弟相貌一样,其本身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与琴狩的懒散相比,琴况的谈吐举止更显温文尔雅,也让人感觉更容易接近。“有玄玑弟子说看见小温荀来了别苑,没想到这是真的。”琴况从头到尾把他整个人看了一遍,松了口气道:“这几天我都在找你,你没事就好。”“嗯……”“灯少庄主的事情谁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小温荀不要太难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在说完这些话后,琴况注意到从里面出来的寒食,“原来是玄玑门的剑使。”寒食立即拱手道:“寒食见过天音阁主。”琴况知道寒食是师仙游身边的人,他会跟在温荀左右一定也是师仙游的吩咐。“小温荀准备离开了吗?”琴况说着看向温荀,声音无比温柔,“我能陪你走一会儿吗?”温荀看了眼寒食,对他道:“你先去吧,我和天音阁主聊一会儿再来。”琴况道:“不用这么麻烦,剑使可以与我们同行。”寒食没有说话,把画好的符文交到了温荀的手上,随后转身沉默地从他们面前离开。“小温荀不担心被他知道吗?”琴况这句话问得别有深意,这个代指也相当明显。“我为什么要担心。”温荀的反问很无力,说话的时候也极力地避开对方的目光。“天音阁主不是说出去走一会儿吗?”“嗯。”一声淡淡地回应,琴况看着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温荀,略微失望道:“小温荀和我越来越生疏了。”温荀不可置否,他不知道原主和他们每个人的相处模式,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都与师仙游在一起,难免会和其他人有所疏离。外面的阳光很大,暖暖地洒在身上,过往商人的吆喝声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二人并肩走着,温荀揣好那张符文,双眼直视前方。从玄玑别苑出来之后,他们一句话都还没说。琴况道:“听说灯宵带你去了流香小筑?”“嗯。”温荀酝酿了一会儿,问道:“天音阁主也觉得灯宵是个杀人凶手吗?”“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而虚。”琴况极为认真地回答,“我只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东西。”温荀从这句话中听到了答案,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谢谢。”“小温荀客气了。”琴况轻笑了一声,恢复神色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灯少庄主是凶手,但现在证据确凿,温阮的死也是事实,想要查明真相并不容易。”“我知道。”温荀垂眸道:“可如果不是我,灯宵也不会死。”如果不是因为他,灯宵就不会选择所谓的‘代价’。与其说他想尽快地查清楚真相,不如说是他想找出真正的幕后者。“小温荀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灯少庄主不过是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而已。”琴况试图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又在他扭头时将手缩了回去。前面是一座桥,横贯玄都南北,因而河流上游称为玄北,河流下游称为玄南。桥边围了不少人,远远就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温荀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些人吸引过去,也没注意琴况说了些什么,更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