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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喊出这人的名字,“怀微师兄。”“怀微,你过来。”师残萤捂嘴咳了一声,把名唤怀微的弟子叫到面前。怀微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师残萤看温荀走远了才开口,问他,“你与温荀认识?”怀微道:“回师父,弟子与温荀师弟仅有两面之缘。刚才见师父在与温荀师弟谈话,所以弟子没有走上前来。”师残萤道:“仅有两面之缘就与人搭讪?”怀微愣了一下,“啊……因为他是饮露峰的师弟,弟子才……”师残萤打断他的话,厉声道:“剑法温习完了?有决心夺魁吗?不是为师对你严苛,你心里要清楚,玄都夺魁决定着你的命运!”怀微抖了抖,整个人都懵了,“师父你刚才不是说,玄都夺魁并不能决定一切吗?”“……”师残萤瞪了他一眼,抽身拂袖而去。另一边,温荀还没走出山门,不巧再次遇上了他的两位师兄。听他们昨日所谈,应当是下山去看姑娘。温荀从来就对姑娘没什么兴趣,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像姑娘那样怀孕。霁独显然看见了他,每次都主动招呼,更准确来说是主动找茬。“温荀师弟,正巧啊,师父刚刚还在找你。”温荀微笑道:“多谢霁独师兄传话。”“同门师兄弟,这些都是应该的。”霁独笑得很虚伪,“对了,师父让我随口问问,说温荀师弟昨夜去了哪儿?”“霁独师兄不是与我碰过面吗?”温荀道。“哦?这么说,温荀师弟这是真的见到掌门了?”“见到了,不劳霁独师兄担心。”霁独明显不信,朝旁边的飞白使了个眼色,“上回是师兄不对,这次下山特地买了灵丹。”飞白走到他面前,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一份薄礼,还请温荀师弟不要嫌弃。”温荀正欲接到手里,暗中突然射|出一块飞石,刚好打中飞白的手腕。与此同时,小瓷瓶脱手而出碎了一地。他往飞石的方向看了眼,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地上也没有石子的痕迹。见到此状,霁独的脸色顿变,不分青红皂白就说道:“温荀师弟这是何意?是嫌疑师兄送的礼物不好?”飞白连忙阻拦,“霁独师兄,这不关温荀师弟的事。”霁独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看样子是想要动手解气。“别拦我,身为他的师兄,难道还不能教他不成。”温荀没等到霁独的出手,倒是等来了他们的师父涯真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涯真子面色严肃,“不去后山好好练剑,却在山门前闹事,是想把饮露峰的脸都丢尽吗?”“师父。”霁独愤愤不平道:“我们……”还是飞白会说话,站出来圆场,“我们只是恰巧碰到了温荀师弟,师父不要生气,弟子这便去后山练剑。霁独师兄,我们走吧。”温荀也跟着道:“弟子失手打碎了东西,是弟子不对,两位师兄的好意温荀心领了。”待那两人走后,涯真子适才出声追问他,“为师有话要问你,掌门昨日见你,可是因为要出关了?”温荀道:“掌门师叔没有同我细说。”“为师知道掌门待你不一般。”涯真子拉他到另旁的僻静处,小声道:“你可对掌门说过在无心殿做卧底之事?”“不曾。”温荀隐约猜到涯真子想打什么算盘,“掌门师叔并不知道我与无心殿主相识。”果不其然,涯真子接下来道:“如此正好,为师替你想了个计策。掌门既不知你去过无心殿,更不知你与无心殿主的关系。日后旁人问起你腹中孩儿的生父,你便报上他的名字。为师也是替你着想,这事儿为师一定会给你保密,你不用担心。”温荀故作迟疑道:“师父,这么做不太好吧……”涯真子道:“有何不可?这以后你温家与师家结亲,整个玄玑门谁还敢瞧不起你。为师的话你好好考虑,对了,这次可把仙玄剑诀带来了?”温荀知道他这个师父的目标是仙玄剑诀,口头上都是为了他好,而其实心里却揣着别的计算。如果他不把仙玄剑诀交给他,涯真子定会以此作威胁,将全部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到那时候,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说清自己与魔修之间的关系。温荀道:“带来了,但徒儿怕被霁独师兄找麻烦,所以把剑诀放在了剑匣里。”涯真子道:“那你的剑匣又在何处?”温荀道:“在灯宵手上,师父放心,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轻易打开剑匣。”涯真子道:“为师不是催你,只是这玄都夺魁将近,你既然无法参加夺魁,这剑诀留着亦无甚用处。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反倒会给你带来麻烦。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将来作好打算。”温荀微微一笑,“师父替徒儿做了这么多,徒儿孝敬师父是应该的。我这就准备着下山去取剑匣,师父还有其他事吗?”涯真子捋须笑道:“你有这份心为师深感欣慰,早去早回。”温荀在涯真子的目送下踏出山门,下了子夜山来到子夜城内。每次举办玄都夺魁之前,玄玑门都会广发请帖邀各路修者。来客被安排在子夜城的玄玑别苑,这座别苑坐落在子夜城深处,与子夜城的闹市隔了好几条街。是以温荀越往那个方向去,喧嚣声越是小了。他给别苑的守卫弟子看了腰牌,又问了灯宵住处的院子。人刚迈进门槛,便见几名蓝衣男子朝他走来。温荀见过这身穿着,知道他们是蓬瀛衣家的弟子。每隔三年的玄都夺魁,衣家皆在玄玑门的受邀之列。为首的弟子很眼熟,开口便道:“在下蓬瀛山客楚,家主想请温公子过去一谈。”衣家的家主?岂不是衣濯白的爷爷了?温荀总不好不给老人家面子,更何况本就是他先拒了衣家的提亲。蓬瀛衣家在寰界的地位并不低,这件事确实很扫衣家的颜面,况且他也有做的不当之处。温荀道:“麻烦在前面带路。”客楚是衣濯白的师弟,上次提亲也来过温家,对温荀算是很熟悉了。“温公子你别怕,老家主很好说话,而且还有少主在。”“衣公子也在?”“嗯。”温荀跟着客楚去了衣家所在的院子,他以为会在路上碰见另外几人,却是连半条人影也不见。送他到门口之后,客楚便退身离开了。衣家老家主名唤衣绝弦,年过七旬,也是蓬瀛山的仙师。他的儿子衣尺素英年早逝,剩下衣濯白这个独孙。衣濯白是未来的衣家继承人,更是未来的蓬瀛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