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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杀她,根本用不着等到江望来。”不论当时事实与否,现在江深在牢里,也应该在牢里。江尧盯着江深看了片刻,转身离开。江尧出了监狱,直奔林青喻的训练室。如今林青喻的乐队风生水起,签了公司,他不是在公司的训练室里就是在旧拾路。三年前,旧拾路31号的租约到期,林青喻绕过江望,将那栋房子买了下来。为这事,林青喻还欠了林青易不少钱,今年约莫是还清了。江望知道这事后,还和林青喻打了一架。第二天,林青喻就鼻青脸肿地上了热搜。江尧到得凑巧,林青喻刚从录音棚里出来。一见江尧,林青喻脚步一转,走向边上的快速通道,企图溜走。江尧拔腿就追:“林青喻,你给我站住!”两人在楼梯间内追了半天,最后林青喻在停车场被江尧逮住。“躲什么?”江尧用手抵着林青喻的脖子,质问他,“阿喻,我们多少年兄弟了。江望不当个人,你也不当?”林青喻眯着眼笑,懒散道:“我说了,喝多了说错了话,你别当真。”江尧哑声道:“阿喻,她是我meimei。”林青喻也苦,前段时间他和江尧喝酒,喝多了说漏了嘴,让江尧知道了陆梨还有可能活着的事。他已经躲了两个月了,江尧却不信那只是醉话。此刻,江尧神情痛苦,眼睛里满是血丝。那天之后,他很久没睡好了。林青喻见着他这模样,敛了散漫的态度,道:“阿尧,我...”“你不知道,我妈走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没有梨梨...”江尧松开林青喻,盯着他的眼睛,问,“我就问你一句,她还在不在。”林青喻在心里骂了江望几句,烦躁地挠了挠发:“晚上来我家,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回去谈。”江尧说:“行,晚上我来找你。”好不容易把江尧弄走了,林青喻戴上帽子和口罩,开车找江望去了。半小时后,银灰色的超跑停在江氏停车场。林青喻先是给江望打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他轻啧一声,继续打。这两年,在禾城,风头最盛的,他林青喻还排不上号。江望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学业,进入江氏,不到半年就让老爷子心甘情愿地把公司交给他。往后,江望架空了江西音,江浅彻底被困在了国外,江深在牢里等死。但这些,对他来说,还不够。林青喻的思绪刚飘远,江望便接了电话。语气照旧冷漠:“说。”林青喻差点气笑,但还是耐着脾气道:“前段时间我和江尧喝酒,说漏嘴了。他恨不得天天往牢里跑,逼问江深把人藏哪儿了。”江望反应平静:“你最好戒酒。”林青喻:“......”他一拍方向盘:“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当和尚?”“五分钟,到22层。”林青喻匪夷所思地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忍住摔手机的冲动。这人真是,说两句话就让人恼火。虽然林青喻早知道江望这人是什么德性,但这也过分嚣张了。20层会议室,江望随手叫停会议。起身和助理小宋说了一句话,便自顾自地出去了。小宋在心里叹口气,面上却努力维持着淡定的神色,对底下面面相觑的众人道:“各位请继续,boss马上回来。”林青喻一路被带到22层,扫了一圈安静的办公区。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呆的。江望如今在江氏的名声不亚于一个“暴君”,他独断专行,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林青喻收回视线,感慨昔日的江望,如今再看不见半分了。江望的办公室也如他人一般。无趣又冰冷。林青喻看向窗侧,背对着他的男人身形颀长,肩宽腰窄,极其贴身的手工西装在他身上非但不显收敛,更加剧了他的锋芒。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上戴着简单、昂贵的腕表,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烟。他剑眉微挑:“不是当和尚?”林青喻知道,只有想陆梨的时候,江望才会碰烟。其余的时刻,他在外就像一只精准的时钟,不快不慢,耐心极好。江望做事的风格和他诡谲的性格不同,他像一只蛰伏的兽,总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快准狠地下手。江望微微侧头,看向依旧张扬桀骜的林青喻,问:“你知道多少?”林青喻想早点解决这件事,也没藏着掖着:“我当时玩乐队,我哥没管我的死活。钱是陆梨给我的,数额很大。”“陆梨”两个字落下,这宽敞到夸张的办公室内忽然寂静到了极点。江望忽然掐灭了烟,眸色沉沉,道:“是她自己的钱。”林青喻“嗯”了一声,嗓音低下来:“让我瞒着你,只说不是你小叔和你爸的钱。后来,我看见她写的词,就知道她要走。”“江望,我查了。陆梨有身份,她父母双亡,在近郊有处小庄园。但她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本该是陌生人。”“这是她离开的秘密?”“她...还会回来吗?”最后这句话,林青喻说得艰难。江望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轻声道:“快过年了。”林青喻循着江望的视线,看向窗外:“是啊,她离开三年了。”......当晚,旧弄堂。江尧准时来堵人,一进门就顿住了。客厅里,林青喻和江望都在。江尧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就跟没看见江望似的,对林青喻说:“下午答应我的事,该说了。那天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林青喻瞥了眼江望,道:“梨梨她,她自己想走。”自己想走,这是什么意思?江尧愣了半晌,问:“走、走去哪儿?”林青喻摇头:“不清楚,只知道她要走。”“那..那她..还活着?”一句话江尧说得磕磕绊绊,只不停追问,“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她是不是还活着?”林青喻只能硬着头皮应:“是。”其实江望嘴里一直没个准话,他也是猜的。“没事,没事就好。”江尧像是浑身脱了力,头晕目眩,只呆呆地看着灯,忽又喃喃道:“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我们。”这一晚,江尧多余的话一句都没问,也没再和江望打架。最后,江望起身离开。年夜,西区。助理小宋将江望送到路口,江望已换下了西装,穿着简单的毛衣和大衣。黑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