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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开了挂。竞技模式和生活模式唯一的交集,就在于竞技场。竞技场的设定是游戏设定的亮点之一,胜方可随机抽取输方的一张卡牌(每日上限十张)。这个叫“LiLi”的五级小号仅用两张卡牌就在短短一小时内横扫了S战区晋级SS战区,有玩家粗略估计如果没有抽取次数限制,她/他能拿到整六十张。十张之后不再抽取卡牌,战力继续叠加。这个“LiLi”没有再继续冲SS战区的原因是托管时间到了。而掀起这番“腥风血雨”的当事人陆梨对此一无所知,她过完新手任务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隔天傍晚也没管这个游戏。傍晚,落日西沉。楼道的一隅被照得透亮。在舅舅家吃完饭准备离开的陆梨,在门口被外婆喊住——她躲了半个月还是没躲过去,舅舅搬出了外婆。原本身体健壮硬朗的老人,此时已微微佝偻了腰,亲昵说着整整迟到一年的念叨:“梨梨啊,你爸走了,你妈在牢里。搬到舅舅家里让他照顾你有什么不好,外婆常来看你。”这样话陆梨听了数次,深知此刻该怎么做。她抿抿唇,伸手牵住外婆的手,不知所措般解释:“外婆,可是小舅妈和姑姑都想让我过去住,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一听这话,外婆的脸色果然变了。她攥紧陆梨的手,紧张道:“你姑姑那边可去不得,你妈可是把你爸……你小舅妈什么时候联系你的?和你说什么了?”陆梨如实说了。外婆脸色不明,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先回去吧,这件事过两天再说。以后舅舅让你过来吃饭就过来,别害怕,都是一家人。”注视着外婆的身影消失在台阶上,陆梨松了口气。去年出事的时候没人管她,今年得知她拿到陆长青的保险赔偿金,倒是热闹。小舅妈的性格她知道,这件事不吵个一星期不会有结果。一星期后,她将离开江城。他们的算盘都会落空。回到家已近七点。陆梨进浴室洗澡,半小时后捧着滴水的长发回了房间。她的房间没有空调。陆梨嫌热不想用吹风机,就趴在小书桌上吹着电风扇,透亮的杏眼无焦点地注视着窗外,纱窗给夜空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滤镜。手机震动声在老式木桌上格外响。陆梨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昨天在广场遇见的女孩儿。[R:LiLi!我发现你的微信名和今天那位被幸运之神眷顾的玩家一模一样,不会就是你吧???][LiLi:幸运玩家?][R:!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等等,我转发给你。]她给陆梨转发的是官方微博下午出的声明。敬各位玩家:经系统排查,五级账号“LiLi”为新注册玩家,在游戏过程中没有使用外挂工具,同时我们排除了系统bug原因。经查,玩家“LiLi”在任务中获得了SSS级江望卡。底下的评论五花八花。[SSS,居然真的有?是公测来第一张吧???][我人傻了,这卡这么牛?][啊啊啊又有新粮了!!姐妹你快去过剧情!!!][江望就是坠diao的,还有人有意见吗?]陆梨一愣,后知后觉的打开游戏看了一眼。那张金光闪闪的SSS级卡牌就躺在她的背包里,除此之外还有十张灰卡,因为她未开启人物攻略无法使用这十张卡牌。陆梨回复R:不是我,凑巧而已。回复完信息,陆梨有点疑惑,她的运气好像格外好。她试探问:你们的初始好感度都是负数吗?[R:就没一个正的!甚至有人攻略了大半剧情还没破五十的,这男人真的难搞。]看着手机,陆梨沉默了。她最终也没敢说自己不仅掉落了SSS江望卡,江望对她的初始好感度还是0,不是负数。昨晚陆梨下载完游戏已经到了她的睡觉时间,迷迷糊糊地过完新手任务她就睡了,压根没注意这张多出来的卡牌。陆梨点开她的家,是个小庄园。这是昨晚她随机分配到的房子,在近郊,离任务地点很远。最好的房子在市中心,最差的是在乡下,曾有玩家吐槽这生活模式过于生活,进城做任务还得等城乡大巴。新手任务已经全部过完。陆梨现在能使用的卡只有两张。A级江望卡:烟火。SSS级江望卡:冬雪。陆梨犹疑了一瞬,选择了A级卡。进入了剧情。……禾城,红灯区。狭窄逼仄的巷道,将霓虹闪烁的东区,和寂静无声的西区划分成一明一暗两个世界,酒瓶叮铃哐啷的碰撞,和男人咒骂声混合在一起。坑坑洼洼的路面上,积着昨日的雨水。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飞快地跑过,凉鞋踏进水坑里,带着污泥的水瞬时飞溅到倒在路边的男人身上。“江望!你给我回来!”男人骂骂咧咧地抬起手企图站起来,却因醉酒又倒回地上,“小兔崽子,跑那么快...”西区没人不认识江望。不仅是因为他生得乖巧可爱,还因为他有个接客的妈。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小少年身形虽瘦弱,但跑起来很快。白净的小脸上沾着一点灰,漆黑的瞳孔很亮,唇紧抿着。身上穿的背心被汗水浸湿。这道身影灵活地钻进小巷里,七弯八拐的转眼就到了西区最偏僻的角落。老旧的路灯时好时坏,江望的速度不减,迈着大步跨进了楼道里。门口堆着的垃圾在高温下发臭,江望对此习以为常,直到四楼才停下,开锁进门。出门之前烧的水正好开,嘟嘟地叫着。江望踮起脚小心地倒了杯热水,捧着吹了很久,被汗打湿的发软趴趴地黏在额间,氤氲的热气绕过过分长的睫毛慢悠悠的往上飘。就像这夜晚未散的暑气。温度降下,卧室内传开咳嗽声。江望忙去掏口袋里的铝塑药片板。这个点药店都关门了,他跑了好久好久才问一个奶奶要到了一板退烧药,没要他的钱。“妈。”江望推开房门。躺在床上的女人挣扎着睁开眼,问:“多少钱?”江望掰出药片,废了老大劲喂她喝下才应道:“没收钱。”江莲拧着眉头咽下药,又盯着儿子唇边小小的弧度道:“江望,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对别人笑。”小少年唇角边的弧度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