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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人可能学问一般,却个个是实干型。

就算是世家大族中的子弟,若是没有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更何况,其中的陈泽安和林长生,分明年轻的过分……

总而言之,这些人的才干和他们朴素的衣着实在是不相符。

当然也还是有人不甘心,想要反驳的。

但是每每想要开口打断,总能感受到来自上首的楚皇的眼刀……

想要开口的大臣便顿时便没了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长生侃侃而谈……

林长生答毕,左相捋着自己的胡子,频频点头……

不少大臣脸色微变。

左相可是当过太傅,亲自教导过先太子已经当今圣上。

之后得他提拔的,如今不是身居高位便是皇上的心腹,比如京兆尹的李庆尧。

此人如此年轻便得到左相的认可,将来的成就可不得了……

可是林长生的考校时间已经过了,他们想要再挽救已经来不及了,便只能把目光投向其中年龄稍大的冯先生身上……

压轴的冯先生顶着众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草民冯至远,请陛下及诸位大人考校。”

正等着他介绍自己所长的大臣们一愣:这就完了?

前面的人可都介绍了自己的所长,之后的考校也都是基于他们的所长来考校的。

冯至远这样,显然是在告诉他们,让他们随意考校了啊……

这未免太自满了点吧?

一众大臣们顿时斗志昂扬,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

于是,接下来冯先生好一番忙碌……

又是诗赋又是算术又是策论的……皆对答如流。

姜羽一开始兴致勃勃地看着大臣们被虐,可是那些大臣太不争气,完全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姜羽也就兴致缺缺的了。

眼看考校时间就快到了,大臣们一时间竟然束手无策。

毕竟他们一上来就拿了最难的题目来考校。

……

这时,楚元祈突然开口问了最后一题——刑赏忠厚之至论。

这场考校从上午开始,一直考校到现在,楚元祈第一次开口提问。

现场顿时一静。

早就昏昏欲睡的姜羽也突然有了精神。

只见冯先生面色一整,在台上一边踱步一边思索……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第七步站定后,冯先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开口答题……

冯先生从“尧、舜、禹、汤、文、武、成、康的爱民之心”开始,讲到古书上的“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慎刑也。”

又道:“尧当政时,皋陶是掌管刑法的官。要处死一个人,皋陶三次说当杀,尧帝却一连三次说应当宽恕。

古书言: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

大殿内只有冯先生侃侃而谈的声音,姜羽忍了几次,还是没有忍住,小声问姜瑶:“所以,冯先生他到底在说什么?”

姜瑶:“在说刑法赏罚如何忠厚,也就是现代所说的疑罪从轻、从无原则。”

姜羽不能理解,“可是这样难道不会导致犯罪成本降低吗?”

姜瑶:“但是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那些受到冤枉的人。

不管在哪个时代,刑法都只是辅助工具,人有善就有恶,这是人性,难以避免的。

而社会之所以发展,就是通过教育的培养、刑法的束缚,让社会上的人能够尽可能懂得善恶,学会约束和克制自己。

但这也不能完全避免有坏人出现,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善良的人。”

姜羽似懂非懂地点头,“就像我们教书的时候,只能尽可能地照顾到大部分人,教导他们与人为善,但却不能保证那些人当中会不会出现违法乱纪的人。”

……

两人小声讨论的时候,冯先生的答题已经接近尾声……

“古书言:立法贵严,责人贵宽。根据它的褒贬原则来制定赏罚制度,这也是忠厚之至啊!”

冯先生话落,左相第一个拍案叫好。

今日这场考校,原先在他看来就是一场闹剧,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这些人实属难得!

有才能却不迂腐,有目标却不谄媚,所思所想皆是实务。

尤其是最后这一题,完全是风清月白,灵思忽至所得之文。可敬可叹!

至此,考校便已结束,楚元祈带着一些大臣到御书房讨论结果。

早就备好的歌姬舞女鱼贯而入……

一时间,大殿内一片热闹。

然而除了姜羽,谁也没兴致欣赏歌舞……

到这里,在场的大臣们也知木已成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纷纷上前赞叹、道贺。

冯先生带着众人一一谢过,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姜瑶的视线则落在她今日的目标——谢余身上。

第四百四十五章手到命除

这会儿谢余正矜持地接受着一些人的敬酒和恭维。

姜瑶捅了捅不务正业的姜羽,示意她该干正事了。

姜羽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任务,两口把手里的果子吃完和姜瑶一起站起身往谢余走去。

姜瑶无语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从早上到现在,大半天过去了,你嘴都没停过。”

“你不知道我现在一天要消耗多少脑细胞,不多吃点怎么成?!”姜羽反击道,“你自己现在每顿不也吃得多。

咱两现在的区别就在于,你是在饭点填饱肚子,我是随时随地享受美食。”

姜瑶无力反驳。

事实上,随着异能升级,姜瑶确实明显感觉到她的饭量激增,一顿饭差不多能吃下三个成年人的量。

这要是放在以前逃荒的时候,她们俩连自己都不一定养得活。

想到这,姜瑶突然有种想要屯粮的冲动……天知道她俩以后得多能吃。

思绪间,两人走近谢余。

谢余老远就看到国师朝他走来,却无动于衷。

旁边的人都有些敬畏地散开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