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也是我想要守护的小王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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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闪烁的电玩城中,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混杂着玩家们的欢呼声与不甘的叹息声,三教九流、牛鬼蛇神,这些白日里隐藏在底层无光的世界里的人此时全数在此聚齐,将电玩城构成了一个充满烟火气息的微型世界。 姜茶茶和她的三个小姐妹衣着鲜艳夸张,妆容浓妆艳抹,嘴里叼着的烟吞云吐雾,入了电玩城的主场,像四个准备大干一场的小霸王。 姜茶茶站在抓娃娃机前,眼神专注,眉头紧锁。她平时对抓娃娃倒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还是更喜欢《幽灵小队》、《生化危机》类的射击游戏。当然啦,或许是因为视力远高于常人的缘故,她在射击上很有天赋,每次都能赢好多游戏币。 但这次她一进门就被抓娃娃机里的一只穿着浅蓝色睡衣的食梦貘吸引了,那个食梦貘可爱的样子让她莫名的想到了蒋帆。他总是带着一副很忧郁的气质,传说中食梦貘可以吃掉人的噩梦,那么如果让这个小食梦貘和蒋帆一起入睡的话,就可以帮他吃掉噩梦,帮助她在睡梦中守护他了吧? 姜茶茶眼神一凝,手握住抓娃娃机的柄,投了一枚币,cao控着爪子往食梦貘的位置移动。然而,她的目标被其他娃娃堆得严严实实,第一次尝试就扑了个空。 “我的妈啊茶茶,你抓的太偏了吧!”黄崇笑的前仰后合,看着姜茶茶那副笨拙的样子快要喘不过气来。 “闭嘴,你懂个屁!”姜茶茶不服气地又投了一枚币,这次她采用“智慧型作弊”战术——通过疯狂晃动机器,让爪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卡住下面的娃娃。经过连续几十次的尝试,她终于抓起了一个玩偶……然而是一个表情扭曲、颜色怪异的丑喜羊羊。 “我靠!这啥玩意儿?”姜茶茶嫌弃地将丑喜羊羊扔给黄崇,“我日它祖宗的,你拿着,丢人现眼的东西。” “茶姐~你花了五十次就抓个这个?我天,这不如直接买一个!”凌积翠手里拿着手机,打开了手机里的计算器,从姜茶茶第一次抓就开始按1然后再+1,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50”。 “老娘不信这个邪!”姜茶茶气得撸起头发,狠狠拍了一下机器。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但不想服输的倔强又让她无法放弃。 就在姜茶茶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看的季亚青轻轻开口:“茶茶,要不……我试试吧?” “你?”姜茶茶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这个瘦弱矮小、一向沉默寡言的小姐妹,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帮忙。 季亚青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姜茶茶手里接过代币,站到抓娃娃机前。她的动作看似随意,但cao控爪子的手稳得出奇。只见她目光专注,轻轻按下按钮,爪子精准地夹住了蓝色睡衣的食梦貘,毫不费力地把它抓了出来。 娃娃掉落出口的一瞬间,姜茶茶愣住了。 “啊啊啊!”她发出一声尖叫,直接扑过去抱住娃娃,像抱住了人生的救赎,“青青!你是我亲姐!我欠你一条命!” “还好吧……”季亚青脸微微红了红,低声说道,她轻轻拍打着姜茶茶的后背,似乎不太适应大家的目光。 “行啊亚青!隐藏的大神啊,刚刚干嘛不早点出手?”黄崇笑得捂着肚子,“茶姐白忙活半天,结果你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你们不懂,这叫天命!”姜茶茶一边捧着食梦貘,一边得意洋洋地说,“它是我的梦想,我就说一定会成功!” 凌积翠翻了个白眼:“你个一夜五十娘,这是亚青的天命才对吧。” 姜茶茶嘿嘿的笑,坏坏的挑了下眉毛:“不管不管,是我的,就是我的天命!”她对着小姐妹们抛了个飞吻:“我去那边打僵尸,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来?!” 黄崇笑闹着追了过去:“姜茶茶!你给我慢点!别想着自己偷偷赢钱,带我一起high啊~” 几个女孩子打打闹闹的在夜里的电玩城四处乱跑,笑声融化在电玩城夜间人声鼎沸、暧昧浑浊的空气里。 在电玩城的昏暗角落里,几个衣着邋遢的年轻男人懒散地靠在抓烟机旁,身上带着一股廉价烟酒味儿。他们的目光像蜒蚰一样游走在人群中,最后停在了姜茶茶身上。 “喏,那不是她吗?”其中一个街溜子眯着眼,用下巴点了点方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得意,“就是那个被田伯光网爆过的小太妹吧?活该当初装清高,结果不还是照样出来乱晃?” “啧啧啧,今天还挺好看啊。”另一个男人舔了舔嘴唇,掏出手机,“化着浓妆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老子这手机像素高,一会儿拍几张发群里,兄弟们准乐死。” “你可小心点儿,别被她看见了。听说这小太妹下手挺狠,打起人来跟疯子似的,在她家连她亲爹都被她拎着凳子揍。”一个稍微胆小些的男人提醒道。 “怕什么,就她那几个小跟班,也没多大能耐。再说了,偷拍又不是头一回,谁能拿我怎么样?”拿着手机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打开相机,默默调整焦距,选了一个暧昧的角度。 姜茶茶正和黄崇、凌积翠、季亚青嘻嘻哈哈地围着一台打僵尸的射击游戏机,动作大开大合,打得十分尽兴。她双手握着控制杆射击个不停,到兴致高潮处又跳起来模仿着电影里的动作,笑得花枝乱颤,张扬又肆意。 “啧,看看这姿势,多sao啊。”男人低声嘟囔,指尖飞快地按下快门。一张张照片被拍下,有姜茶茶笑得灿烂的,有她偏过头和小姐妹说话的(但没拍上她的小姐妹),还有她抬脚踢游戏机的瞬间。 “等她玩累了,再拍几张更清楚的。”另一个男人嘿嘿笑着,凑过来看手机上的照片,“到时候发个标题:‘sao太妹和闺蜜群趴,求高大粗弟弟’” “高,真高,还是老哥你有创意。”其他人笑得压低了声音,眼里满是阴冷的恶意。 姜茶茶没有注意到这群阴沟里的垃圾渣子,她和小姐妹们嗨皮了一夜。天光蒙蒙亮时,她走出电玩城,和三位小姐妹挥手告别。 在微熹的晨曦中,她怀里抱着那个蓝色睡衣的食梦貘,时不时地低头看看,露出一抹不常见的满足微笑。 等今天下午在学校里见到蒋帆,就可以把这个小玩偶送给他了。 星期日的下午,蒋帆照例坐着富叔开的车抵达学校。一进校门,他就看到几个打打闹闹的男生前呼后拥的走来,那几个人都是他在学校篮球队的队员。 那几个人见到蒋帆,表情瞬间收敛了一下。露出规整疏离的笑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勾肩搭背的笑闹着绕过他离开。蒋帆挂在嘴角的微笑有一刻凝固住,但马上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总是这样…平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话也温和礼貌,但自己终究是融不入他们之中。在学校里他没有一个同性朋友,由于从小父母对他生活的过多介入和天生有些敏感的性格,他也不太会和人交流。过于内向的性格让他越发的孤僻,说好听点他在学校、在群体里的地位叫“高处不胜寒”,说实在点他就是被同学们用一种温和的方式给孤立了。 其实真的不能怪别人,由于蒋帆过于优异,光芒过于耀眼,对于一些性格成熟、追求卓越的同性同学,他们会对蒋帆充满敬意和钦佩。毕竟,这样的人不仅拥有出众的外貌和才华,而且在学业上也表现优异,像小提琴这种艺术性很强的技能本身就能让人产生一种敬畏感。他们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有些甚至主动与他交往,寻求指导或借鉴他成功的经验。但这些都太公式化了,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而在另一方面,一些同样有上进心的同性同学可能会感到一定的嫉妒,尤其是在成绩、才能等方面处于竞争关系的人。他们对蒋帆的完美形象产生不安,甚至因此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产生一种自卑感。这种情绪不停的转化为内心的竞争压力,使他们多多少少对蒋帆带有些攻击性。 更糟糕的是,对于一些个性较为自负或心态较为狭隘的同性同学,看到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们会感到威胁,进而产生排斥心理。他们采取冷漠、无视或故意疏远的态度,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建立亲近关系。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类人太过完美,自己无法与之接近,因而产生一种防御性反应。 …总之,《道德经》说:“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成就大业后要懂得退隐,否则容易招致祸患。《韩非子·内储说上》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树木高出于林间,就会被风先摧毁。比喻锋芒毕露容易遭受打击。《淮南子·人间训》说:“盛满则溢,泰极则否。”任何事物发展到极盛的状态,必然会走向衰败。这些古训和名言无不拼凑出一个信息送给“木秀于林”的蒋帆:逃! 可是他要往哪里逃呢?无论是学校,还是家,他都逃不出。在学校是冷漠且故意忽视他的同学,回到家里要面对性格扭曲的父母。只有那个人,那个火烈鸟一样艳丽热烈,从天台上义无反顾的救下了自己这个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的人,接着毫无分寸的进攻他最私密防守的泼辣姑娘… 但她终究也只是他的“知心好友”罢了。蒋帆沉沉叹了口气,一向挺得笔直的肩膀有些塌了下来,他踩着校园里晚春时节落了一地的樱花,踏上了回班的路。 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蒋帆心下一喜,扭头就欣喜道:“小公…”身后站着他的班主任杨北疆。 蒋帆的神情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杨北疆倒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小蒋?见到老师不高兴吗?” 蒋帆立马摇了摇头:“不是的杨老师,我很高兴见到您。只不过最近学业繁重,我有些疲惫罢了。”自从认识姜茶茶后,他说的谎越来越多了。 杨北疆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当下拍了拍蒋帆的肩膀,力气不小,拍得他差点踉跄了一下:“小蒋,你最近怎么回事?上课看你总是心不在焉,打篮球也没你往常的劲头。”他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语气,“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老师说?” 蒋帆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出惯常的优等生表情:“杨老师,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卷子太多,作业有点压得喘不过气来。”说着,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老师放心,我会调整好的。” 杨北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蒋帆,似乎要看穿他的伪装。许久,他才点了点头:“嗯,学习压力大很正常,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得学会适当放松。别总想着什么‘优等生’的头衔,咱人呐,活着就得对自己好点。” 蒋帆有些意外,杨北疆平时总是一副严格认真的模样,还总是捧着他,一副对他寄予厚望的样子,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由得小声问:“杨老师,您这是想开了吗?” 杨北疆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兵的时候啊,压力比你们现在大多了,天天担心老命。退役后转行当老师,我才明白,这人活一辈子,别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顿了顿,他瞥了眼蒋帆,“你可别整天闷闷不乐的,跟谁怄气呢?” 蒋帆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樱花瓣,没有说话。杨北疆叹了口气,也没逼问,只是语重心长地说:“小蒋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什么事都爱藏在心里。但你得记住,人生就像咱军队里的战斗,有时候得靠团队,有时候得靠自己。可不管哪种情况,拖着疲惫的身子可打不了胜仗。” 蒋帆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突然想到姜茶茶那个坏丫头,总是用她独特的方式帮助他“学会放松”。他下意识地问:“杨老师,那要是…有人愿意帮我分担呢?” 杨北疆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那你得珍惜那个愿意帮你分担的人。人这一辈子,遇见知己不容易。”说完,他拍了拍蒋帆的肩膀,“行了,回去上课吧。你啊,少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多吃点,多睡点,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看着杨北疆迈着大步离开的背影,蒋帆有些怔住。他忽然想起姜茶茶那副不可一世、像火鹤般热烈的模样,心里也随之热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一丝弧度。 珍惜那个愿意帮我分担的人啊… 突然他的后背又被拍了一下,这次的力道要轻很多。他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比满树樱花更浓烈的粉发。粉发如锦霞,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笑眯着,好像是玉树琼花一夜倾倒,有姑射仙子在齐下扶衣拥花而浴。 “小公主。”他轻轻呼出这个称呼,带着些刻意的郑重。他走近了她一步,浅琥珀色的眼眸不再带有神圣,而是充满了炽热的看向她。 “哎呀你别让人听见,这名字太羞耻了。”姜茶茶递上一包刚烤好的面包和一个穿着浅蓝色睡衣的奇怪玩偶:“拿着拿着,趁热吃!” 蒋帆接过她手里的面包和那个奇怪的玩偶:“这是什么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打扮的玩偶,这是一个什么动物吗? “这是食梦貘!”姜茶茶语气大大咧咧的:“据说食梦貘专门吃人的噩梦,你把它放到你的枕头边,包你夜夜好梦!”她特地去她以前打工的花店买了一枝干薰衣草,将花粒一个个揉下来,塞进了食梦貘玩偶的体内。据说薰衣草的香气也有助眠的功效。 “毕竟…”姜茶茶坏笑了一下:“你叫我小公主,但你也是我想要守护的小王子呀~” 蒋帆愣住了,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面包和食梦貘,面包的热气透过纸袋往上升腾,而那个穿着浅蓝睡衣的玩偶静静地躺在他掌心,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 “你…叫我什么?”他发问道,有些不确定,声线有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抖。 “我的小王子啊~”姜茶茶故意拉长了音调,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宣布什么绝对的主权。 蒋帆低头,耳尖微微泛红。他轻轻抬起手,拇指摸了摸食梦貘柔软的绒布表面,声音低得像是怕被风听见:“你还真是…”他顿了一下,抬起眼对上姜茶茶的目光,浅琥珀色的眸子里溢满了复杂的情绪,像是一场春雨过后洒满金光的湖面,“…让人措手不及。” “哟,这么文艺?”姜茶茶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蒋帆,你怎么不接着感叹‘沧海桑田岁月如歌’呢?” 蒋帆无奈地笑了笑,目光在她笑得毫无保留的脸上停了片刻。他很少见到有人能这么毫不掩饰地表达情绪,仿佛整个世界都不能动摇她的信念。这样的姜茶茶,像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而他却总是像沉在海底的礁石。 “小公主,”蒋帆缓缓开口,语气认真,“你知道你做这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姜茶茶一怔,随后眼睛眯了起来:“你该不会又想说些优等生那套冠冕堂皇的话吧?‘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好好努力回报社会’之类的?” 蒋帆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不,我是想说,或许食梦貘不用放在枕头边,因为它已经赶跑了我的噩梦。” 姜茶茶眨了眨眼,随即扬起一抹大大咧咧却藏不住真心的笑:“哼,算你会说话!不过嘛…”她眼珠一转,凑近他,“这可是我的独家护身符,得了便宜别不认账!” 蒋帆握紧手中的食梦貘,低声却坚定地回应:“认,怎么会不认。” 他们并肩走在晚春的樱花树下,姜茶茶肆意地说着,蒋帆静静地听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樱花飘落的地面,觉得自己心里似乎也盛开了一片樱花林,而每一朵都带着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