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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也没闲着。“我要是这辈子能进工厂,做个工人,那该多好啊。”马家姑娘憧憬的说着。“你这辈子是别想了,不过,指不定可以找个做工人的姑爷。”刘家嫂子打趣道。“行啊,你给我介绍个,成了,给你份大礼。”马家姑娘毫不羞涩的说着。“看看现在的姑娘,比我们那时间胆子大多了,说起终身大事,都不害臊。”“领袖都说了,提倡自由恋爱,有啥害臊的,这叫追求婚姻自由。”马家姑娘说的头头是道,大家哄得一声都笑了起来,连木秀也不由抿嘴直乐。“妹子们都在说什么笑话呢,这样开心。”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那甜腻的嗓音,明显与这群女人的画风不一致。人群中忽然安静了一下,那个马家姑娘泼辣,晬了一口,“大老远都闻到一股子sao味,还当是山里的黄鼠狼乱撒尿了,这会儿听到你说话才知道,原来是sao狐狸的味道。”“噗哧。”王家嫂子没忍住,笑出声来,看到白寡妇双目含泪的望向她,她低下头,装作没看到,继续捶洗床单。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个白寡妇得底细。白寡妇是前两年外地逃荒到英武村的,被村里打了多年的老光棍白坚用一碗大米饭和几块rou给留了下来,白坚自从得了这个媳妇,那是比以前还要努力的干活,平时疼她疼的让十里八乡的小媳妇们都眼热。曾经这个瘦骨伶仃,混身脏兮兮得白家媳妇,被白坚好好养了小半年,拾掇的干干净净的,整个人脱胎换骨,变成了个俊俏的小媳妇。白坚不放心她下地干活,就让在她在家里做个饭,平日里,也不让她出门。不过白家媳妇那模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软软的语调和那双桃花眼,经常东抛一个媚眼,西抛一个媚眼,引得村里那些庄稼汉一个个路过白家门口时,都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不过,因为白坚看的严,倒也没闹出什么难看的事情。不想,白坚才过了两年安稳日子,却因为小媳妇说想吃rou了,就跑去山里打猎,只是运气太差,被毒蛇咬到,就这样死了。这白家媳妇也就成了白寡妇,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个不安分的寡妇。没了丈夫,这个白寡妇,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整日哭哭啼啼的,陈向阳头都被白寡妇哭大了,最后看在她是个寡妇得份上,给她安排了一个清闲的活,就是下地跟在劳力后面撒灰浇水。可白寡妇只做了几日,就晕倒了,这年头,不干活就没有工分,就没有饭吃,虽说白坚留下了一些积蓄,可是坐吃山空的道理,白寡妇还是知道的,于是,她就充分利用了自己漂亮的优势,总有几个热心肠的男人们,帮她把活干完,虽然每日算四工分,但是她一个人吃喝,总算是够生活。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寡妇在村里有了一个外号叫做“一块钱。”顾名思义,就是她值一块钱,只要给她一块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只是在农村,家家户户的男人都被看的严,能拿出来一块钱的人也不多,这件事情的真伪,也无人去查证。有这样一个祸害在眼皮底下,村里的女人各个恨的牙痒痒,这个白寡妇基本成了全村女人的公敌。特别是马家姑娘的爹,马大海,因为经常帮白寡妇,马姑娘的娘不乐意了,无奈,马大海强势,揍了自家媳妇几次,打的狠了,自家媳妇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可这仇也算是结下来了,马家姑娘心疼自己娘,每次遇到白寡妇,都会唇枪舌剑,含沙射影一番。这白寡妇装惯了柔弱,这会被马家姑娘说的眼泪汪汪,要是个男人,就看到她这幅模样,估计心早就软了,可惜,这个白寡妇面对的是一群女人。“这里可没男人,你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呢。”马家姑娘忍不住挖苦道。“春兰啊,你爹是个好人,都是我的错,我都跟你爹说了,我亲自上门去给你娘解释,你爹不让,是我对不起你娘,让她受委屈了。”白寡妇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翻了一个白眼。-第115章张文雅“你是哪根葱那根蒜,你去给我娘解释什么?看见你这样我就恶心,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会说人话了。”马家姑娘脾气瞬间点爆,站起来就向白寡妇那里冲过去。白寡妇吓得尖叫一声,就往后面退,在河边跟马家姑娘关系好的人,也急忙拉住了马姑娘,这白寡妇一向喜欢装柔弱,万一马家姑娘下手重了,被讹上了,那可吃亏吃大了。马家姑娘好不容易被拉走了,走了很远河边还能听到她骂骂咧咧的声音,白寡妇撇了撇嘴,算她识相,不过也可惜,要是真挨一顿打,看那马大海怎么来哄她。这会儿河边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农村生活很是贫乏,白寡妇与马姑娘的争执,让大家看了一出好戏。“你就少说几句吧,赶紧洗完衣服回去吧。”刘家媳妇劝道,虽然她也看不上白寡妇的做派,可是她跟马姑娘的娘也是不对盘,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看到马姑娘的娘吃瘪,她心里也舒畅。不一会儿,河边又响起了一片东长里短的闲言碎语,刚才的争吵也只是一段小插曲。“这村里的路,都快被落叶盖住了,村支书也不说赶紧找人打扫打扫,以前村里的主路可是干干净净的。”“以前清理村里的路,可是有工分的,虽然少,但是也有人愿意干,如今,大多数人承包了责任田,虽然还有人继续工分制,随便去干一天都比扫地挣得工分多,谁还看得上扫地这点活。”“那也不能没人打扫啊。”“现在就是各扫门前的落叶了。”大家一阵沉默,新的改革,让几十年如一日生活,开始有了变化,但是前面的路,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如今谁也不知道。“这四处飘落叶,我竟然看到还有红艳艳的花。”木秀看到白寡妇快洗完衣服了,故意提高声音。“你该不是眼花了吧,这都啥天了,还能有花?”立刻就有人接道。“咋可能,我就在来的那个路口,看到有人弯腰从路边灌木丛里摘花,离得太远,他身材又高大,就看见一抹红色,在路边,不是花还能是啥?”木秀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白寡妇。果然,白寡妇的手顿了一下。“哪个路口啊,我洗完衣服,也去看看,我家小子在学校,老师布置了做几样植物标本的作业,这些日子,他老吵着闹着要去找好看的树叶和花。”“就是村东头那里,拐个弯不远处就是白嫂子家。”木秀故意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