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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来历练的,还是来看戏的?”冷冰冰的声音,一听就是楚风的。祝柔没转头,但也明显感觉到楚风就站在自己身后。后背凉飕飕的,像被冻僵。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余光瞥见前排弟子纷纷坐正,忙跟着坐正身体,目视前方,表情严肃。楚风低头瞥了她一眼,重新回到座位上。......旅程无聊,开车的司机往后瞟了一眼,收回视线时,猛地瞧见五米远处躺了一个人影,赶忙将刹车踩到底。楚风在身体弹射出去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拉沈圆。沈圆被他拉着,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往前看了看,伸了个懒腰道:“发生什么事了?荒郊野岭的,好害怕哦。”楚风:“......”你的演技敢不敢再差点?司机站起身,焦急地说:“我下去看看,好像是死人了。”楚风皱眉,“不可,此事有蹊跷,你待在车上,我下去。”沈圆懒懒地靠在后背上,无情地戳破事实:“没桃木剑你能行吗?”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似要变得紧张起来,祁朔主动起身,“我下去看看吧。”祝柔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祁朔回过头想劝,见祝柔眼神坚定,知道她做好的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只好点头,“你乖乖待在我身后,察觉不对就撤回来。”祝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抿着唇,紧跟在他身后。其他人见了,也跟着站起身,纷纷道:“我也去。”沈圆眨了眨眼,“好全军覆没?”“这......”众人面面相觑,踟躇了起来。祝柔听说这么危险,不由得揪住了祁朔的衣角,语气不安:“师兄,要是对付不了就赶紧退回来啊。”祁朔勉强笑笑,伸手将车门打开,安慰性地说:“别担心,我们又不是没接过单,会没事的。”阴风阵阵,吹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身后拿出桃木剑,祁朔左手持符,右手挽了个剑花,肃穆前行。红色的血液逐渐凝固,在大巴前灯的照耀下,呈现出诡异的酱紫色。他定睛一看,见白色衣服下空空荡荡,心知不好,赶忙转头。伴随着祝柔的尖叫声,一个身形如婴儿的绿色rou团朝祁朔扑来。祁朔于慌乱中抬手,挡下第一击后,挥出黄符。黄符正中rou团,无火自燃。rou团吃痛,发出一道尖利的啸声,用更快的速度朝祝柔扑去。显然,它分辨出孰强孰弱了。祝柔心中一紧,于害怕中找回一丝镇定,举起桃木剑,狠狠朝rou团劈去。rou团灵活地避过,在空中转了个圈,又朝她扑来。一击不中,祝柔明显慌了,下意识喊道:“师兄!”祁朔加快了念咒的速度,紧皱眉头,飞身挥剑。rou团一分为二,在空中爆射出诡异的绿色汁液,最终掉落在地,没了动静。祝柔捂着嘴,努力压下那股恶心感。祁朔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赶忙收回桃木剑,搀扶着她回到大巴上。他们的战斗过程,大巴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因此一等二人回来,弟子们便兴奋的鼓起掌来。司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脸上绽开笑容。能被选来当司机的,基本上是各大道观内忠实的信徒。道观弟子们本事越大,他们越高兴。沈圆面无表情地看着,泼冷水般冒出一句:“这就完了?”祁朔敛去脸上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待在路上的rou团,示意祝柔在车上待着,对沈圆抱拳道:“我去收拾。”祝柔站在门口,看向祁朔的目光中隐含担忧。刚刚为了救她,祁朔强行提速,必定是伤了脏腑。见其他弟子就这么干看着,没一个有动弹的意思,沈圆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本以为楚风的资质就够差了,没想到这帮人的资质连楚风的一半都及不上。楚风一直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沈圆身上,此时自然发现了她的不悦。他沉思片刻,蓦地开口道:“下去两个人警戒,以防那山魈有同伴。”弟子们反应过来,下去了两个看上去较沉稳的。沈圆抱着双臂不说话。一直到那山魈的尸体被处理干净,三人回到车内,她才开口:“山魈是最低等的精怪,受阴气滋养而生,以怨气为食,常结伴而行。杀这么个东西,你们还能受伤?”祁朔微微低头,语气愧疚:“是我学艺不精,不管别人的事......”祝柔担心他被罚,往前站出一步,坚决地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惊慌失措,师兄也不会受伤。”跟着下去警戒的那两人也开了口:“如果我们救援及时......”“等等。”比出个制止的手势,沈圆失笑,挑眉问:“你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呢?为什么要对着我露出抱歉的表情?”“就是你们全军覆没了,我也能毫发无损地回去,轻飘飘一句救不了完事。”顿了顿,沈圆往后一靠,幽幽地道:“你们该抱歉的人,是你们自己。”全场寂静,连大巴车司机都放缓了呼吸。“沈师叔的意思是,你不会插手我们的每一次决定了?”一个圆脸的女生鼓起勇气,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沈圆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点头,“我不管你们。”圆脸女生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往后座走去。当她走到楚风面前时,她蓦地解下自己后背的桃木剑,双手递上,恳切地说:“楚风师兄,接下来的斗法,就靠你了!”这种随身携带的法器,对于道士而言,无异于自己的性命。她选择了将自己的桃木剑让渡给楚风,也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楚风手上。做出这个决定需要费多大的勇气,只有她自己知道。楚风顿了顿,缓缓伸出手。“哦,刚才忘了说了,除了他以外,我都不管。他现在是我的人,我不得不管。”沈圆突然开腔,转头看楚风:“这次历练,你不能拿桃木剑,不管是谁的。”楚风:“......”见他听话地收回了手,圆脸女生一脸失望,垂首回座。因为沈圆的那番话,接下来的旅途更显沉默。车停,沈圆往外看了一眼。土屋连片的村子,昏黄的烛光,幽深的密林。就差在天空上方写上“这里有问题”五个大字了。当所有人都下车后,村子里走出人来。打头的是一个牙齿快掉光的白发老头,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提着一煤油灯,眯着眼睛瞧了沈圆一行人一会后,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