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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圆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木盒过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幽香味愈显浓厚,赵永乐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殷素香,“夫人,你......”“我就是喜欢麝香怎么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用麝香!为什么要找上我!”殷素香双目通红,突然抱起那个木盒,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木盒破裂,里面储存的水洒了一地,一块不明固体滑落在黑影下方。不知是不是受到这股香味的刺激,黑影猛地一蹿,竟然撞开了桃木剑的束缚,朝殷素香的方向扑去。王巍拿稳桃木剑后,知道以自己的速度绝无法拦下黑影,脸色一沉。拂尘一扫,黑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沈圆转了一圈,举起一个土黄色的葫芦摇了摇,咧嘴一笑,“王掌门,这东西能给我吗?”王巍瞳孔一缩,看着沈圆手上那个葫芦,头一回生出了自愧不如的感觉。这一次本就是自己大意,别说将那鬼物给沈圆,就是这个单子,他也不可能独吞。不过......“沈掌门准备如何处置这鬼物?”秉持着对雇主负责任的原则,他开口问道。沈圆看了一眼陆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给他练手。”王巍:“......”没有道根的人练什么捉鬼......将葫芦收回腰间后,沈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客气地说:“困了。”赵永乐最先反应过来,主动带路:“道长请往这边来。”王巍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单子不算完,只是看雇主疲惫的模样,大抵是无法再讨论去除标记的事,只能等明天再看了。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殷素香一个人。麝香的味道静静地在空气中散发,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她勾了勾手,翻开手机通讯录。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沈圆”二字,她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沈圆的语气一贯的冷静,“喂?”“我有额外的任务找你。”殷素香抬头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复杂。“上来吧。”沈圆似乎早有预料,听上去没有任何意外。带完路回来的赵永乐见殷素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上走,伸出手想要扶她,“夫人......”“我今晚想自己睡。”殷素香冷淡地避开了他的手,打开空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第7章殷素香与赵永乐虽然是青梅竹马,但让殷素香第一次有动心感觉的男人,却不是赵永乐。那人是个穷小子,与家境优渥、才华横溢的赵永乐完全是两个极端。选择的过程并不难,毕竟结果一目了然。但这么久以来,殷素香心里始终有个结。如果当年她选择了那个穷小子,现在的日子也许过得清贫,但是不是要快活许多?也不会出现这回的事情。——因为那时的她不需要再用麝香填补内心的空缺。沈圆听完之后,默默抿了一口茶,一针见血地说:“麝香跟你内心的空缺没有任何关系。”殷素香语塞,将视线放在虚空之中,喃喃自语:“但我就这一个爱好,如果没有麝香,我早就撑不下去了......”“那些发动进攻的麝也是这么想的。”放下茶杯,沈圆一脸冷静。殷素香:“......”这还能不能谈下去了?她重新整理心情,正色道:“其实我来找道长,是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去除我身上的标记?”“只去除你一个人身上标记的办法,我有。”沈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淡定地说。殷素香愣了愣,神色变幻万千,最终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说:“道长开价吧。”她并非无情,只是涉及性命......她不得不自私。沈圆举起自己的巴掌,摆了摆,没说话。“五百万?”殷素香抿了抿唇,咬牙说:“好!”手肘一滑,沈圆差点跌倒在地。这、这么多......面对殷素香怪异的眼神,沈圆抚平衣角的褶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你先打钱过来,我再帮你做法。”本以为要等到明天的沈圆,在看到殷素香掏出手机随便cao作一下便将五百万打进自己卡内的cao作后,眼睛红得快要滴血。有钱真好啊......殷素香抬头,在看到沈圆通红的双眼时吓了一跳,“道长,你没事吧?”沈圆摇了摇头,起身说:“我现在开坛,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在这待着别动。”说完,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在客厅里搜罗了一阵后,勉强将开坛的东西凑齐。红木桌,黄符呈八卦状居其上,中间是香灰坛,两边摆着新鲜瓜果等食物。沈圆高举三炷香,恭恭敬敬地对天拜了三拜,将点燃的香插在香灰坛中。“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焚香为首......急急如律令。”沈圆念念有词,从腰间抽出拂尘,卷起桌上的朱砂,往殷素香身上抽去。殷素香不敢动弹,呆呆地坐着,任由拂尘扑面。朱砂在她胸口凝结,如同一条红线。沈圆口中继续念咒,在红线彻底实体化之后,脸色一沉,猛地抬手。朱砂被拂尘扯动,像是从殷素香体内带出一条什么东西似的,直直地坠落在地。没了朱砂后,殷素香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瞪大的双眼中满是茫然。她是不是......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沈圆收手,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开门请人:“标记已除,殷小姐可自行试验。”这次的法事看起来容易,但一场下来,她的体力几乎被掏空。殷素香愣了愣,似乎察觉到了沈圆对她的称呼变化。由“赵夫人”变成了“殷小姐”......她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起身,在经过沈圆时,突然开口说:“这件事,希望道长对先生保密......”“可以。”沈圆答得干脆,当着她的面果断地将门关上。******第二天一早,沈圆被一道粗犷的吼声吵醒。她一脸懵逼地起身,打开门。“夫人不见了,是不是那些东西干的?!”赵永乐焦躁不安的在客厅内走来走去,被他质问的对象,赫然是一脸麻木的王巍。王巍往沈圆的方向看了一眼,毫无感情地说:“我已测算过,她与你缘分已尽,应是她自行离开。”其实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跟沈圆有关,但无凭无据,不能乱说。“不可能!什么缘分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