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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扣,显出一点细微的紧张来。“哦。”虞鱼舔舔唇,懊恼地埋头苦吃。总感觉怪怪的。他吃了一口辣子鸡,一定是因为辣子鸡的辣椒放太多了。·日子很平凡地过去。除了气温一天天地往下降,预示着冬天的彻底到来,一切仿佛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宿沉没有按时回家。最近几天,宿沉一直频繁地接到他那位性子急躁的父亲宿成海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催他赶紧回家,去家里的公司工作,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捣鼓一些没用的东西。宿沉对此的回应就是直接挂电话。在一次次的劝说宿沉失败后,宿成海终于忍无可忍:“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你大哥过几天就过去找你当面谈!”拜这句话所赐,宿沉现在正坐在酒店的包厢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宿寂。“哥。”宿沉淡淡地叫了一声。宿寂叹了口气:“不欢迎我?”“嗯。”宿沉直言不讳,表情一点儿波澜也没有。宿寂习惯了弟弟这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倒是没有像他们的父亲宿成海一样,每次都能被宿沉的态度戳中怒点。“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他这个人就是脾气暴了点。”宿寂说。“你知道的,自从mama过世后,他就见不得那些东西……”宿沉重重地放下筷子,本来就没多少胃口,现在是完全吃不下了。“如果你是来帮他教训我的,”宿沉抬起眼,一双凤眼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你大可不必这样。”宿寂看着弟弟,他们兄弟两长得其实不是很像。他的样貌随父亲,英俊是英俊,但就是没什么特点。但宿沉不一样,他的相貌随母亲,一张脸出挑极了。几年前名声大噪的时候,除了那双谱写弹奏无数曲子的手外,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张脸。当时还有个绰号,叫音乐界的那喀索斯。宿寂沉默片刻,又开口:“其实你不必这样,你现在也已经放弃了音乐,不如就直接回家里的公司——”宿沉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看着杯子里盛满的酒。暖黄色的灯光像璀璨的星点坠进酒杯中。“沉沉,想学什么曲子?mama教你弹好不好?”女人的声音温婉轻柔,她长得很漂亮,“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宿沉摇晃酒杯,把杯子里的倒影搅散。“你们都在拼命地想忘记她。”宿沉倏地一笑,眼底却冰凉得没有笑意。宿寂听见这句话,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半,未尽的话语全都卡壳住了。“你们可以忘,但我不能。”宿寂愣愣地望着宿沉半天,时光像是从过去穿越而来,在宿沉的眉眼上映出相似的影子。他越长越像mama了,像到有时候一个恍惚,可能都会不小心看错。宿寂很浅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虞鱼等了宿沉好久,都没把人等到。等到最后,反而等到了温羡清的视频电话。他窝在沙发上,接通视频。“温哥?”温羡清刚杀青,剧组里闹哄哄一片,商量着待会儿去哪家酒楼聚会庆祝。他走到片场外头,周围总算安静下来。“听说你最近住到宿沉家里去了。”温羡清靠在门边,嗓音温润,语气有些懒怠,像被是拍戏透支了大部分精力。屏幕上的人眼睫低敛着,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扇着。他不会找角度,随随便便把前置摄像头往脸上怼,换个人得是终极死亡角度。虞鱼把露在外头的脚脚一起缩到毛毯里,整个人挤在沙发角里当蘑菇:“嗯。帮宿总照顾他家里的小猫咪。”他弯着月牙似的眼眸,朝旁边招了招手,拖着尾音喊:“棉花糖——”在不远处玩猫抓板的棉花糖动了动耳朵,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朝虞鱼跑过来。虞鱼把它捞上沙发,抱到怀里给温羡清看:“可爱吧?”温羡清的目光扫过棉花糖,最后又落到屏幕上的人身上:“嗯,可爱。”也不知道是在夸猫可爱,还是在夸人可爱。“温哥你那边的戏拍完了吗?前几天听轻言说,你要杀青了。”虞鱼把毛毯打开,将棉花糖一起裹进毯子里。棉花糖嫌爪爪没地方放,蹬了蹬毯子,把两只前爪伸出来,姿势跟抱着他的虞鱼一模一样。温羡清勾了勾唇角,眼底是微不可查的笑意:“拍完了,刚刚杀青,剧组里正商量着要去哪里吃。”“哇。”虞鱼眨眨眼,“那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又能看到温哥的新电影啦?”温羡清笑着应声:“嗯。到时候上映,一起去看?”虞鱼想都没想就点头了。“本来拍完后,想约你出来的。”温羡清遗憾道。虞鱼困惑:“现在不能约吗?”温羡清:“不能。宿沉又给了我一个剧本,让我飞到荒郊野外、深山老林里去拍戏。”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笑容依旧,但话说得非常的咬牙切齿。上次宿沉甩给他一个好剧本,偏偏瞒着拍摄地和拍摄时间没说,原来根本不是没有定下,而是因为拍摄时间跟的杀青时间挨得很近,地方又很偏,要是温羡清知道他绝对不会去拍。开玩笑,他去深山老林拍他个三四个月,要追的人怕不是早就被人拐到狼窝里去了。“那么偏僻吗?”虞鱼有点惊讶。温羡清装出苦恼的样子:“是啊,而且开机日期很近了,我都没法休息。”“下次见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说不定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虞鱼舔舔唇,无意识地揉着棉花糖的毛毛:“嗯……那,那个剧组可以探班吗?”温羡清想了想:“应该是可以的。”虞鱼:“那我可以去探班。”温羡清面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