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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聘的岗位智能显示相关的身份信息。现在您可以去挑选雇主资料了,祝您一次通过。”虞鱼抿唇笑了下,接过临时身份证后,便离开去拿资料了。在他离开后,登记员重新恢复了暴躁老哥的嘴脸,他臭着脸,拍拍桌子:“下一个!”他拍完桌子,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告诉刚才那位漂亮少年,雇主要挑阳气弱的比较好搞定。不过这是个精怪都知道的道理,对方应该也懂,用不着他cao心。·虞鱼蹲在不远处奶茶店外的小阶梯上,怀里抱着他的小背包,手里捏着几个小时前拿到手的那张纸,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不是他想要挑战高难度,是他必须得选阳气重的人类。作为一炷离家出走的神香,他可不想被家里的那群大妖怪立马找到。只有浓郁的阳气才能把他鹤立鸡群的特殊香气给遮掩住,所以他不得不选择阳气重的高难度雇主。不然没有遮掩,他又不能完全把香气收干净,那群大妖怪的嗅觉比刚刚那只北极熊不知道厉害多少倍,估计再过个一天,他的离家出走就会彻底泡汤。虞鱼蹲得脚有点麻,他站起来,跺跺脚,等着那股酸软劲儿过去。他用手指尖尖戳了戳那张纸,小小声道:“希望你不要太为难我呀。”纸张上的右上角印着一张一寸照,照片上的男人五官英俊,高鼻深目,深邃的眉目间透着一股如刀般锋利的气势,明明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男人那惊人的气势却仿佛迎面扑来,让看的人下意识地想要屏息凝神。虞鱼正是要去给这位照片上的贺先生做家庭医生。那张纸被虞鱼戳得颤了颤,仿佛一只扑腾翅膀的鸟。“不是说会给我带路的吗?怎么一直一动不动的。”他的语气软和,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话音刚落,手里的纸就腾地一下从他手里飞了出去。·“这次的合同,您本来不是不想谈的吗?”副驾驶座上的何助理回头看了看贺故渊,显然不是很理解自己的老板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贺故渊面色沉稳,语气淡漠:“我现在依然不打算谈。”何助理被噎了一下,腹诽道,那您大热天的往外跑是想干嘛?坐着迈巴赫兜热风吗?贺故渊神色淡淡地望了一眼窗外,对方公司的大厦就在不远处了。太阳xue忽然开始隐隐作痛,下一秒,熟悉的耳鸣如潮水般涌来。但贺故渊依然无动于衷地靠坐在后座上,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疼痛的一丝一毫的影响。只有他半阖起来的眼眸,透出一点疲惫。常年的偏头痛其实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但这种无影无踪的病症,这些年来却没有一个医生能稍微治疗或者缓解,每一次都是靠着贺故渊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的。刚才母亲又给他打电话,说是找了个新的家庭医生给他,已经让那位新医生赶来他这里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贺故渊才会来谈这个浪费时间的合同。车内舒缓的音乐变成扰人清净的噪音,车窗透进来的光线也让他感觉不适。“何齐清,把音乐给我关了。”贺故渊出声道。何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将车载音乐给关闭了。“您头疼又犯了吗?”何助理心下明白。贺故渊闭着眼没有回答,车里安静得出奇,司机和何助理都不敢开口说话,怕让贺故渊更难受。这次头疼的先兆期很快渡过,随之而来的是头部血管搏动性的疼痛。贺故渊一言不发地揉着额角,但疼痛却一点也没能缓解。何助理放低了声音:“要不您吃点药吧,合同也别跟他们谈了。”贺故渊瞥了他一眼:“不用。”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临近傍晚,外头的日光收敛了许多,但贺故渊仍然感到了强烈的不适,他被刺目的光线晃得视线模糊,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何助理紧随其后,生怕自己老板出事情。他在贺故渊身边呆了不下五年,对他发病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贺故渊脚步还算沉稳,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大厦。进室内后应该会好上一些。晃眼的日光,嘈杂的车鸣与行人交谈声,都在加剧他的头疼,他需要一个安静昏暗的环境。另一头,虞鱼追着从手里飞走的薄纸跑。他的腿麻还没缓过来,跑的时候一颠一颠的,再加上他乖乖巧巧背好的双肩包,看起来像是刚下课堂蹦蹦跳跳的小学生。那张薄纸飞的速度很快,虞鱼光是追它就费劲得不行,也没有余力去观察四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贺总!小心!”贺故渊听到何助理慌乱的声音,他皱眉忍耐着头疼,正想转头问问情况。怀里就突然扑进了一个人。虞鱼本来就腿脚酸麻,灵敏度不比平常,脚下一绊时几乎是立马失去了平衡,直直往前倒。他紧张地闭起眼睛,希望等下不要摔得太疼,但是迟迟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疼痛。虞鱼悄咪咪地撩起眼皮。贺故渊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被撞得微疼,但比起这些,他的心神已经全部集中在了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上。有一股清淡柔和的香气在他的鼻尖萦绕,那股香味很淡很浅,但却让他剧烈的头疼一下便烟消云散,仿佛从未造访过。一张纸缓缓地飘下,慢腾腾地落到虞鱼的头上。他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上岗第一天就冲撞了雇主,他还能在这个岗位上呆着吗?虞鱼把盖到头上的纸张重新抓到手里,有点紧张地跟自己的雇主大眼瞪小眼。他舔了舔唇,斟酌地开口:“贺、贺先生,你好?”贺故渊眸色沉沉地望着虞鱼:“你好。”虞鱼得到对方回应,松了口气,看来贺先生是个可以沟通的人类,交流应该不会有种族隔阂。“我刚刚才想要联系你,我是现在就去你的家里吗?”虞鱼扑朔了一下眼睫,模样乖顺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