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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王爷啊……”顾淮笙扶了扶额,无奈放下酒杯,迎上赵越看过来的视线,叹了口气:“你又不是我妻,我喝不喝酒,伤不伤身,跟您也没关系,你干嘛非得要管啊?”“我是你妻?”赵越眉心一挑,冷笑。顾淮笙挠挠下巴:“您要愿意,我给做妻也可以的呀,我不挑,真的。”赵越正端酒杯,听到这话差点洒了酒。“看吧,您又不愿意,既然如此,您以什么立场管我啊?”顾淮笙转着酒杯,勾着好看的嘴角:“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挚友兄弟。””赵越略显僵硬的放下酒杯,目光幽深的望进顾淮笙眼底:“我以为,我们从来都是。”顾淮笙潋滟凤眸微光轻闪,浅笑着摇头垂敛了眼睑,抬手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你……”赵越阻拦不及,眉心狠狠皱了起来:“你喝太急了。”“既然王爷……”顾淮笙抬起眼来,眸色深不见底,幽幽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好。”“什么?”赵越下意识追问。“没什么。”顾淮笙摇了摇头,将酒杯倒扣,结束了这场没劲的对饮。赵越还是直直的看着顾淮笙的眼睛:“不喝了?”“不喝了。”顾淮笙起身走去窗前,双手撑扶窗棱,看似望的入神,实则什么也未入眼:“的确,不太能喝了。”酒不醉人自醉,这一醉就总是想起人头落地那一霎,又痛又惧呀!“顾大人。”赵越看着顾淮笙落拓寂寥的背影,下意识跟着起身:“你没事吧?”“无事,能有什么事?”顾淮笙面展笑颜,转身笑意粲然的看向赵越:“王爷,既然您拿我当挚友兄弟,那我这个挚友可否得王爷一个高抬贵手,葶香楼别查封了行不行?”“行。”赵越本来就是迁怒老鸨,既然已经知道葶香楼是顾淮笙产业,自然不会之前打算的那样永久查封:“你放心,我已经让云墨去办了。”“那臣就……谢过王爷了。”顾淮笙笑得更加真情实感了些,对着赵越拱手一礼。赵越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一言不发。明明对方笑得那么好看,可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赵越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愉什么,总之看着那张笑得耀眼的脸,就觉得刺眼极了,终是忍不住拂袖转身,气闷而去。而赵越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之后,顾淮笙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几乎是赵越前脚离开,果壳儿跟奴儿就蹭着门边走了进来。“少爷。”果壳儿看了一眼门外:“您,又跟烎王吵架啦?”奴儿尽管什么都没问,眼神里也同样带着担忧。然而顾淮笙看向他时,这孩子却慌忙低下了头去。顾淮笙本来是要应果壳儿的,见他这反应不禁狐疑:“奴儿?”“少爷……”奴儿头垂得更低:“少爷有何吩咐?”“小家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谁欺负你了吗?”顾淮笙走过去,伸手想摸奴儿的头,但想想又放下了:“说吧,谁欺负你,少爷给你做主去。”“没……”奴儿连连摇头:“没,没人欺负奴才,奴才没有心情不好。”“真的没有?”顾淮笙一看奴儿反应,就知道是在撒谎:“你尽管说便是,不用害怕顾忌。”“真没有人欺负奴才。”奴儿被顾淮笙看得更加手足无措:“真没有。”“好好好,没有被欺负就没有被欺负吧。”既然奴儿死活不肯说,顾淮笙也就不再继续问了,反正回头给元伯打个招呼就是,左右不会真让人把小孩儿欺负了去,这么想罢,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看会儿书。”果壳儿眼看没功夫关心奴儿怎么着,他更担心顾淮笙:“少爷……”“去吧。”顾淮笙挥了挥手,见人转身又想起来还剩了酒,忙把人叫住:“对了,把这剩下的酒密封,给藏回去。”“哦。”果壳儿默了一瞬,过去抱了酒坛子,这才弯了弯腰跟奴儿一块儿离开。两人出去后,顾淮笙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次去拿了本书来看,可看了没两眼,就给合上换了竹简,然而同样看不进去。扔开竹简,顾淮笙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可笑:“顾淮笙啊顾淮笙,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我……还能坚持到何时?”……赵越说话算话,在他离开后不久,顾淮笙就得到消息,葶香楼的封条拆了。楼里除了一些打砸损失,别的并没有什么,更无人员伤亡,收整一番即可营业。倒是老鸨龟公挨了顿棍棒炒rou,被人抬着扔到的葶香楼门口,是姑娘们发现才给扶了进去。“听香儿说,那老鸨子屁墩儿都开花了,上药的时候吼得跟杀猪似的,没个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地儿!”奴儿是个极少话的,可说起这个,话就多了起来。顾淮笙难得看到他这么生动的样子,光看着就心情好:“解气么?”“嗯!”果壳儿重重点头:“解气!”顾淮笙便笑的更欢了,展开羽扇摇了摇,正要再逗果壳儿几句,就见元伯走进门来。“笙少爷。”元伯进门弯了弯腰:“大少爷回来了,让您去书房一趟。”“这就过去。”顾淮笙一听是顾淮准回来了,就想起之前他离开时的反常,当即合上羽扇就朝门外走。因为走的太快,所以顾淮笙并没有看到奴儿,听闻顾淮准时瞬间变换的脸色。第29章只慕烎王第29章只慕烎王叩叩——抬手刚敲了两下,书房的门就被惯性带的轻开一条细缝。门未关严。尽管如此,顾淮笙还是继续敲了第三下,直到里面传来顾淮准说进来的声音,他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兄长,你找我?”看了眼负手立于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淮准,顾淮笙径自找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顾淮准转过身来,看到顾淮笙没个正形的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好好好,坐有坐相,要坐姿端正知道知道。”顾淮笙赶紧把腿放下来,挺拔腰杆,一脸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然而这笑容看在顾淮准眼里,却手痒的很。“少嬉皮笑脸的。”没好气地乜了顾淮笙一眼,顾淮准这才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顾淮笙被问得一愣,随即就有些无奈,失笑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啊?”“我在很严肃的问你,你且照实说便是。”顾淮准右手敲了敲扶手:“你今天当真是钻狗洞去见烎王?”“啊?”顾淮笙懵得下意识坐直起腰来,还以为今儿蒙混过关,没想到还带秋后算账的:“嗨,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还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