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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咽下去,什么都不说……他看起来好像很聪明,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就只是一个寻遍天穹地宇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最傻的,傻瓜。我的寒疾和旻烨的热疾,就像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笑话,血腥残忍,却还是要被戏弄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很快就好了起来,因为喝了对症的“药”。我也发现了旻烨,常常会看着我,看着看着就出神了,很多时候大声叫他都还回转不过来。一副心绪不定的模样。“你整日里这样忧心忡忡,可是战事吃紧?”随着春日的临近,天气也慢慢和丽起来。我叫人在命殿的庭院里摆了石桌石椅,闲来无事就和旻烨坐在院子里喝些清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聊。我本来想叫越卿出来一起,可他屋的那扇门,似乎关得更紧了些,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打开过了。“并没有。宫之疆现下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感觉快了。明日我们就动身去孟之疆,宫孟若要战,我必须要在场。”“你还没去过孟之疆吗?”我惊讶的问,随即马上停下了继续要说的念头。那晚在赵之疆我与他争吵一番赌气出走,他又马上在后面赶来救我于生死关头间,实在再没有多的时间去孟之疆商量什么了……“我,可是耽误了你什么?”“也没有。这些事情我让你知道,不是想让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他抓住我的腕带我去殿外上了马车,“身为都主,我总该把这些事情先安顿好,再……”“再什么?”我听到了他未说完的话。“去卫戍司。”他没有接下去,而是吩咐了车夫,此后一路沉默。“都主,事情非常顺利。那些流言散的到处都是,生生把刘之疆都给吓怕了,没想到这刘之疆如此有头脑,为了助卞之景源拿回宫之疆西疆,竟是还给他营造了些好势头。说他当初亡疆之日的离开是上穆山以身献祭,没曾想却得了神明庇佑,现今完好归来是要重振卞之疆。卞之景源此人也是甚懂顺时之势,本来已经娶妻了,却把妻位硬是给了那刘之疆小主,着实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名正言顺起来……西疆之民听得流言早已经是人心惶惶,恐有天降之灾,得了消息,自然是争先恐后地去拥护了。这下宫之疆除了手中剩下的韩、郑两疆就再无援手,自己疆内还动荡不堪,前后夹击腹背受敌。”“孟之疆的情况如何?”旻烨在卫戍司的上位坐下来,喝了一口手边的茶,微微皱眉。他的身后,挂着一幅定国国境图,一眼就能看到从京之都都城中间的京山一直延伸出去的京山山峦把京之都的三面紧紧围着。我远远眺望过,这三周的山究竟有多高……就像是天然的屏障,仿佛一个慈爱的母亲,把京之都护在了自己的心口。而余下的那一边,赫然挡着一个庞大的孟之疆。孟之疆的先祖,是从京氏血脉里分出去的一支,是要世世代代为京之都守好这扇神圣不可侵的门的。若是一旦这扇门被打破……那么,高山也就再也不是母亲了。整个京之都再也没有能够躲藏逃离之处,就像在石罐子里抓香槐糖,不管要花去多久的时间,总有那么一刻,你就发现罐子里已经,空了。“孟之疆态度平平,似乎不太信宫之疆依然还要自不量力。前些日子还有人上奏说是孟之疆几处小域内还有兵士饮酒过甚打闹滋事的……”“荒唐!一次战胜就傲踞至此,如何当得了我京之都的门面。”他动了怒,紧紧抿起唇来,显得更无血色,“誉斐此人智勇双全,可奈何他的手下并不争气啊……那让书,写好了没有?”“都主……您当真要如此?”“我体弱,至今也无所出,早早定下继任百益无害。我早些年也已经带着他访过各疆域,他的为人才干,他们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已经写好,你就派人拿去让他们签了。等战事过去,再让他们来朝贺,观授宝礼吧。这件事,先不要让他知晓,过些时日后我自己与他说。”“是。”“再准备准备,留些人在京之都,其余的都带上,明日我就启程去孟之疆。若他压上了全部,我自然要与他赌上一赌。”…………我没有担心过旻烨的口才和计谋,我担心静轩的应对不够充足。我很矛盾,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方有什么损伤,可是,结果却是注定的。两方相战,必有一败……事情就这样一点一点向着不可调和的地步发展去,若是,再不做些什么,真的就,来不及了……作者有话要说: 金之越卿:“很多很多年以后我都还记得殿门被打开的那个时候,旻烨逆着光走进来的样子,他告诉我,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健康地活下去……谁不想呢?但是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愿意。”可是,现在的他,好像已经变了……☆、尾声2刚到孟之疆的时候,孟之疆仍旧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好像战事离着他们很远很远。我没有再去听旻烨和孟之疆疆主孟之誉斐的对话商量,我怕我自己又忍不住去想得太多。可是我已经看到了几天后,孟之疆的变化。老人女人孩子已经全部被完好的安置在孟之疆内部靠近京之都的安全地带。几乎全疆的青壮年都涌向了兵场,认真cao练起来,严阵以待。我还暗自疑惑,难道孟之疆里这些日夜生计都不要了吗?就天天就这样等着不知道何时来的宫之疆?我到底还是一个见识浅薄的人,一直以来,再耳濡目染,也没什么长进。七日后,有人就来报了。宫之疆已经动身,号称带兵二十万,不破京都誓不还。“哼,二十万?他倒是敢说,也先要有啊。就韩、郑两个小疆那点底子,加上他自己疆域里那点人,别说二十,连五万怕是都勉强够数。他总不能够自己疆域里一点兵都不留吧……”“为何不能?”旻烨站在城楼上,远眺着西南,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你是说……背水一战。哈哈,我现在觉得,你们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都是疯子!”孟之誉斐总结道。我听后,心里默默表示深深的赞同。然后我们就动身准备去孟之疆与郑之疆的疆界迎一迎宫之静轩,我许久许久没有见过的静轩。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做好了决定,其他的念头都应该在它们还没有冒出尖芽的时候,就让它腐烂在泥土里,不能见天日。不然,我怕我到时候就舍不得了,那些温暖,那些时光……他们猜测,静轩一定会身坐军帐内,不断根据前方战事做出调整,却看到“宫”字大旗下,骑着马昂首从天际徐徐而来的,正是宫之静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