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边,同四福晋说了一会儿话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方才八福晋留你说什么了?”四福晋半侧着头,慈爱地看着魏紫怀中的小鱼,不经意间问道。魏紫如实道:“她没怎么同妾身说话,只抱着小鱼。”四福晋颔首,又侧了回去。一旁的五福晋淡淡地瞥了一眼四福晋,又移开了视线,看了一眼眉飞色舞同人说话的九福晋。九福晋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一转对上了五福晋的视线,随即笑了笑,身子坐正了些。五福晋这才缓缓挪了视线,半垂着眼盯着案几,却听见右后方幼童奶声奶气,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由晃了下神。之前大福晋暗讽太子妃时,五福晋也在一旁听着,深觉大哥夫妻二人太过飘飘然。她也没有亲子,就站在大福晋眼前,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用孩子做筏子去刺太子妃。实在太过了。“五嫂。”五福晋抬起头,看见刚才还在对面坐着的九福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五福晋问道:“何事?”九福晋有些怕这个亲妯娌,说是严肃,五福晋也不是很严肃,说是冷漠,五福晋也不是很冷漠,偏偏她就是怕,好在面子上撑得住。“胤禟前儿得了上好的祛疤药,立刻让人给五哥送去了,谁知……”谁知五贝勒府又给退回来了。哪有亲兄弟送的东西给退回来的道理?胤禟去问胤祺,胤祺只厚道笑着说不知道这事儿。那就是九福晋的意思了。所以她今日才来问问九福晋。九福晋露出了浅笑:“多谢你与九弟好意,只是你五哥脸上那伤颇深,伤到了骨头,再好的药也无用,何必浪费那好东西。”那是胤祺在康熙三十五年征葛尔丹时被战场上的流箭伤到的。九福晋急了,那祛疤药是江南名医所制,再深口子也能缓和七七八八,再怎么着都比胤祺整日顶着狰狞疤痕得好,急道:“五嫂不知,那药——”“九弟妹。”五福晋忽然开口打断:“开宴了,快回去吧。”九福晋咬了咬唇,不知五福晋为何不听她说话,又不能也不敢发作,只好忿忿而回。五福晋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平淡无波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一丝涟漪。胤禟都能找到的东西,胤祺如何找不到?太后为何找不到?康熙为何找不到?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这章错字属实多……第七十二章小鱼被抱去前院,晚宴正式开始时,正厅里便热闹了起来。或是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或是举起酒杯对饮,或是低声笑闹,喝酒这事儿从来不分什么男人女人的,只是女眷这边文雅许多,也有分寸许多罢了。魏紫也饮了许多,多半是八福晋遥遥举杯灌的,再加上四福晋、十三福晋,还有一旁坐着的五福晋及侧福晋瓜尔佳氏。宴席至末,魏紫已然是微醺了,虽然依旧坐的端正,眼底却有些痴了。已是半散宴席,接连有人相携而出,透透风、醒醒神。魏紫眯着眼,看见四福晋也站起了身,眼睛似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随后扶着额头让石榕扶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命妇之中有个面容和善、举止温雅的妇人也出去了。魏紫缓缓放开了听识。这可是四福晋的主场,要寻一个路程不远又隐秘的说话处简直轻而易举,她在屋子里微微小憩了会儿,等的人便来了。“珠儿。”爱新觉罗氏进屋瞧见四福晋,眼眶便红了。自打秋棠被送走之后,他们想打探四贝勒府里的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偏偏四福晋又今日病明日倦的,一点消息也送不出来,可把爱新觉罗氏急坏了。四福晋听见熟悉的声音便睁开了眼,露出个纯粹的笑容,眼中透出孺慕,“额娘……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听着的魏紫眉尾轻轻一挑,果然跟出去的是四福晋的生母,费扬古的福晋爱新觉罗氏。单单听这姓氏便知道,四福晋的母亲是个宗室,虽然是个同当今没什么相同血脉的宗室。爱新觉罗氏的父亲是穆尔祜,算一算应当是努尔哈赤的曾孙。穆尔祜这一生也是起起伏伏,辉煌时,两度被封辅国公,爵至固山贝子,却又两度被削爵,第二次甚至是在死后被算账。爱新觉罗氏的眼泪都快为阿玛流干了,好在丈夫费扬古给力,女儿也嫁的好,贤名四扬。这二年里却有了转变,时不时的病上个把月,联系不到人,一点儿消息也无,实在不知女儿同四贝勒之间闹了什么事。“说什么傻话!”爱新觉罗氏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哽咽道:“早前四贝勒府派人来请我就想来看你,偏偏府里有事,我实在是走不得,竟然到了现在才能见你一面……额娘的珠儿啊!”四福晋也红了眼,在爱新觉罗氏怀里安心地闭了闭眼,随后神色一凝,抬眼问道:“额娘,女儿让您查的事……您查到了没?”爱新觉罗氏顿了下,犹豫道:“我也不知,你阿玛只给我一封信,要我完好无损地交给你。还说……让你一个人看,阅后即焚。”福晋眼中闪过喜色:“阿玛定然是查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叮嘱您。兹事体大,又担心走漏风声,惊扰虫蛇,这才要阅后即焚……”话音渐弱,福晋眼中坚定却慢慢凝实起来。“却不知你阿玛为何不愿告诉我……”爱新觉罗氏微微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封已被捂热的信封,上面草书写着:吾女明珠亲启。四福晋神色复杂地缓缓抚过这穹劲有力的狂草,两指一夹,撕开了信封,拿出里面信纸,一目十行地起来。爱新觉罗氏好奇的像是有爪子在心上挠,目光灼灼地盯着信封,终究是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她等了有一会儿却不见四福晋唤她,便疑惑地回过身,赫然看见四福晋目眦欲裂地攥着信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珠儿?”爱新觉罗氏担忧地扶住四福晋,“心中说了什么,怎得……”愤怒成这样?“欺人太甚……”四福晋喃喃道,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爱新觉罗氏看着竟然分不清那是血还是泪,慌道:“珠儿!珠儿!这是做什么?”四福晋站起身,将信纸连同撕开的信封放到烛火上,骇人目光紧紧盯着燃烧起来的纸张,在火焰要烧到手指时才松开手,任由碎纸火星轻飘飘地落下。“额娘。”四福晋埋首在爱新觉罗氏怀中,guntang的泪水灼伤了心脏,“那些人欺人太甚,我要……”为我的弘晖报仇!以命偿命!“我的珠儿受苦了,你要做什么,额娘帮你!”爱新觉罗氏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