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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瞒下这个孩子,破了例。............魏紫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身侧也已经没了人。她有些呆呆的坐在床上,发丝有些凌乱,胡在脸上,衬得脸愈发小了。肚子里揣个孩子确实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仅嗜睡没胃口,睡着后竟然一点警惕心都没。魏紫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的肚子,用手拍了拍。“格格?”如烟本是进来给魏紫掖被角的,见魏紫醒着还吓了一跳。她勉强压下嘴角笑意,昨日田大夫之言她是知道的,若是不知道该如何妥帖的伺候主子?不过整个听雨轩也只有她一人知道罢了。只有她一人知道,自然是连格格本人也不能告知。贝勒爷念她年龄尚小,月份又浅,打算半月后再诊一次确定下,到时再说也不迟。如烟背过身倒水时才抓紧时间痛快的笑,转过身又是一副寻常模样。“格格喝些温茶吧,解解渴。”魏紫不肯接,眼睛在茶杯上转了转,开口有些委屈:“怎么是温的?”纵使她不热,也不喜欢在大热天里喝温茶啊!如烟从容安抚道:“昨日田大夫给您诊脉,说是脾胃有些弱,需得好好养着。”脾胃有些弱?魏紫瞪眼,哪来的庸医?!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脾胃有些弱!刚要发作,魏紫忽然反应过来,哪里是脾胃有些弱,是知道她揣了个崽崽,才不让她喝凉的。为什么不告诉她呢......管他呢!魏紫咬唇,接过温茶,喝了两口,发觉没那么热,又仰头将杯中茶水饮尽。如烟堪称慈爱的看着自家格格,目光快速扫过小腹,在魏紫将被子递给她时,目光已经移开了。“格格这会儿可起?”如烟问道。魏紫伸了个懒腰,连犹豫都没犹豫便道:“先不起。”如烟便道:“那早膳先不给格格传了,您先歇着,过会儿再用也不迟。”魏紫已经瘫在了床上,糊弄的点了点头。......苏培盛奉命前往正院,他心里苦,可苏公公不敢说,见了福晋行了礼,道:“昨儿魏格格处传了田大夫,说是可能有了喜。因着日头还短,不能确定也便没有写在脉案上......贝勒爷说他最近忙,让福晋多看着些魏格格。”福晋笑的端庄,闻言道:“我知道了,让爷放心便是。”苏培盛一走,福晋面上笑意便掉了下来。“福晋,贝勒爷这意思......”王嬷嬷心里跳的慌。魏格格疑似有孕,贝勒爷不让写在脉案上,却特意悄悄来知会福晋一声,要她注意些。说的好听是贝勒爷信重福晋,说的不好听......是贝勒爷在给福晋施压。魏格格的孩子万一出了差错,说不定就得怪罪到福晋头上了。福晋面上没什么表情,凌冽的日光落入她眼底,“依着爷说的做便是。”王嬷嬷喉间一哽。她的三姑娘,眉间的少女天真不知何时便被大妇肃容所取代了。如今什么也伤害不了他了。......一天过的很快,晚膳后,胤禛便又来了听雨轩。金娥和眉芳震惊于自家格格这么受宠,如烟则是看明白了贝勒爷有多看中这个孩子。要知道,府里上次有人诊出喜脉还是两年前的李侧福晋。整整两年,四贝勒府不仅无人有孕,甚至还死了个嫡长子。也怪不得贝勒爷看重。胤禛没有像之前一眼直接进堂屋,而是先去西厢沐浴,换了身干净衣物才进了屋,环抱住书桌前的魏紫。左手状似不经意的挡在腰腹与书桌接触的地方。“爷。”魏紫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胤禛态度异常柔和:“今日都做了什么?”魏紫边回忆边道:“用了早膳,然后晒了会儿太阳,然后用了晚膳,然后写了会儿字,然后爷就来了呀!”好无聊的一天。魏紫撇撇嘴。胤禛拍了拍她的背,竟然道:“晒了多久太阳?别晒太久,当心中暑。”魏紫默默扬起下巴,抬头看他,想看看他是不是脑子被撞到了。却看到他面上带着些微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魏紫忽然很可怜他。好可怜一救命恩人,知道有个孩子竟然高兴成这样。本来打算只生一个的魏紫决定,生完这个再生一个好了。第二十章耿格格有孕三月。这个消息宛如平地一声雷,迅速的在四贝勒府炸开了。四贝勒府有个池塘,池塘边有个八角亭,福晋难得出来闲逛,正坐在亭中一边赏着景,一边自己跟自己对弈。王嬷嬷匆匆从正院里赶来讲这件事时,福晋手指颤了一下,问道:“是耿格格,不是魏格格?”要不怎么说这事儿巧了呢。前几日贝勒爷才派人来说了魏格格疑似有孕的事,今儿个耿格格怀孕三月的事便传了出来。“确实是耿格格。”王嬷嬷道。过了最初的惊讶,福晋面上缓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不拘是谁,只要能替贝勒爷开枝散叶便是好的。既然耿格格确定了,那便送些东西过去,免了她的请安,让她好好养胎。”王嬷嬷应是。说来好笑,胤禛是整个四贝勒府最后知道耿格格有孕三月的人。他从衙门回到书房听了这事时脚步都顿了顿,声音不冷不热:“每月一次的平安脉,怎么弄到三个月才来报?”苏培盛小步跟着,“给耿格格请平安脉的是张大夫,说是耿格格这胎怀的凶险,之前都不能确定,今儿才真真切切的把出来。”听了这话,胤禛便笑了,笑得眉目冰凉。魏紫半个月不能确定,怎么耿氏三个月了还不能确定?他不介意为母则强,想要为自己为孩子打算的想法。但他容忍不下这些人总是自以为是,早些告诉他,他就能早些布置,也能......跟她们斗的,哪里只是四贝勒府后院里的人?胤禛大步走进书房,衣袍翻飞,看样子今夜不会出去了。“派人守着听雨轩和舒兰轩。”“嗻。”不提白云阁摔了几个花瓶,白桦院气压低了多久,芷兰院的小佛堂蜡烛点到多晚。听雨轩里撑着下巴吃着西瓜的魏紫听到这事时是没多大反应的。在她看来,耿格格怀孕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最近依旧嗜睡,只是胃口愈发刁钻了起来,早上想吃酸的,晚点又想吃甜的。也就是她得宠,膳房的人才尽心伺候着,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