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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山也放下筷子道:“怎么了?”管家看了一眼谢锦,垂首道:“柴房那位姑娘砍柴一时不慎摔伤了腿,奴才现在将她安排在柴房里休息了,她想要...见见二爷。”谢荣山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火气,瞬间又飚了上来,一拍桌面:“她一个青楼女子,本候没派人将她发卖了就算是仁至义尽了!留在府中伺候,给予吃住不说,她竟还抱着那等念头!如此不识好歹!”谢锦这才想起,自己重生后第一顿板子的罪魁祸首。不过看谢荣山怒发冲冠的模样,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谢荣山是个一点就燃的火爆脾气,教训儿子跟孙子似的。谢迟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才道:“父亲息怒。”谢荣山看向他谢迟侧头看向谢锦:“子笺,此事因你而起,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子要有担当,如何处理柴房那位姑娘你自行斟酌。”谢锦无奈,道:“....兄长,我知道了。”不过将人家一个京城有名的花魁,买回府中砍柴,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谢迟看向主位上的两位:“不知父亲母亲,意下如何?”侯府夫人倒是没什么不可的,笑道:“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唯独谢荣山板着一张脸,好半天没回答,摆足了一家之主的派头才道:“如此甚好,吃饭吧。”章节目录第五十七章用过午膳后,谢锦朝柴房走去,半道上他问了一句:“那女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杨子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二爷?!您连花魁名字都忘了??你在宫里这些日子究竟经历了什么?”这种时候明显又到了考验演技的时候了谢锦下意识往腰间摸了摸,摸了个空才想起,忘记带装丨逼利器折扇了。没办法,他把手往身后一负,做出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道:“本少爷脑子里美女如云,东大街的花魁,西巷的云娘子,你说的花魁是哪个?她何德何能让本少爷去记她名字?”前世的宋淮安虽从未想过儿女情长之事,可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京城里有哪些颇负盛名的女子,他还是能胡乱诌出几个的。杨子惑霎时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的望着谢锦谢锦用眼角瞟了一眼他,心道,拿出来忽悠一下杨子惑这种小年轻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杨子惑猛然回神,道:“二爷,那花魁乃春风楼头牌,叫做周青墨。”谢锦颔首,复又问了一句:“对了子惑,你可知无相楼?”杨子惑道:“略有耳闻,据说是江湖上极其有名的杀人组织,兼...”谢锦疑惑看他:“兼什么?”杨子惑一张脸憋得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谢锦费了好大功夫才听清。他说的是:“兼相公馆。”谢锦脸色一僵,步伐快了些许,杨子惑只当他是听恼了。毕竟那相公馆里跟青楼差不多,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像少爷这般的高贵清华的人物,自然对那等腌臢之地是嗤之以鼻的。他这样想着,忽闻前方谢锦的声音传来“过几日,我们去一趟无相楼。”二爷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杨子惑惊得脚步戛然而止,而谢锦已经走了很远了,即将要迈过花园里的月洞门了。“二爷。”一路上与谢锦擦肩而过的下人,都停下脚步,眼含俱意的朝他见礼。谢锦的观察力向来惊人,他从这些下人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恐惧和诧异,凝神一想看来,原身不论是在府外还是府内,还真都不是讨喜的人呢。两人一迈进院门,便闻见一股浓郁花香扑面而来。杨子惑嗅着鼻尖的花香,感慨道:“这座院子都空置这么多年了,这院里的迎春花开得还是这么好。”谢锦对这座侯府一无所知,闻言道:“一座空置的院子种花给谁看?”语落,朝那片金黄色的花圃看去,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尽情绽放着,淡雅的香气因为数量过多显得有些浓郁。庭院中的池塘清澈见底,垂柳的枝叶垂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水里倒映着岸边的景致。杨子惑道:“二爷果真是被高热烧坏脑子了,连这都忘了?不过奴才也是听说的,据说当年夫人身怀六甲之时,到京郊护国寺上香曾半路偶遇一位道人,那道人曾断言夫人命中有三子,乃大富大贵之相,说得跟真的一样,侯爷大喜过望为三少爷备下这院子,但是最后也只有世子和二爷您,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也没出现什么第三子,想来定是个江湖骗子。”他说得兴起,没注意到一旁的谢锦面色却越来越凝重命中三子?从本质上来说,宋淮安现在虽占了谢锦的身子,但他是一个全新的灵魂。这人口中的第三子难道就是自己?也就是说,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了?他一把攥住杨子惑的手:“那道人...你可知是谁?!”杨子惑一愣,道:“二爷,奴才也是十多年前才来这侯府,怎么会知道是谁。”谢锦凝视了他半响,松开手。“你可知此事还有谁清楚个中细节?”杨子惑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想了想道:“夫人去上香,应当只有护送的人和随身丫鬟才清楚了。”谢锦转回头,他说的不错恐怕这事只有当事人和当日的随从最清楚。两人闲聊间,已经到了柴房门口柴房房门敞开着,里面堆了很多劈好的干柴,还有灶台,什么都不缺,但平时不怎么用。因此偶尔会有下人在此处开开小灶。一张狭隘的单人榻摆在离灶台不远的地方,上面睡了个人,身形纤细。谢锦走到门口,杨子惑伸手敲了敲房门:“周姑娘,二爷来了。”床上的人这才缓缓坐起身一袭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