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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津津的手赵承德自然也急,只不过他凑上来看了一眼便摇头道:“小侯爷不必忧心,陛下只是做噩梦了。”谢锦忽然想起赵小贵曾经跟他八卦过的,慕脩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做噩梦?”谢锦反问“是啊,陛下时常睡不着觉,即便用安神香睡着了也免不了被噩梦所扰,半夜惊醒便再也难以入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赵承德叹道,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心疼“怎会如此?”赵承德道:“唉,君心难测,谁知道呢?老奴斗胆猜测许是太过思念丞相大人了吧。”谢锦指尖一抖,道:“民间宫中皆传言,丞相……不是乱臣贼子吗?而且……”赵承德身为宫中的大太监,这些传言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于是,他接话道:“而且为陛下所杀?小侯爷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对陛下有何看法?”“赵公公这倒是为难本公子了,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我怎敢随意评价。”赵承德想了想,也放弃了要他评价的想法只自顾自道:“陛下登基二十余载,向来胸怀天下宅心仁厚,百姓无人不爱戴,丞相大人乃是陪伴陛下从小到大的人,陛下怎会舍得杀他?”“陛下和丞相啊,从小便是这样,丞相大人犯错了,只要他认个错,陛下何时有不原谅他的?唉老奴年纪大了,总是想起一些陛下年幼的事儿,多嘴多舌了,小侯爷大约是不爱听这些的吧,老奴只有一句话想告诉小侯爷,这宫人嚼舌根的瞎话,小侯爷可信不得。”谢锦背对着赵承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他淡淡道:“爱听的。”赵承德所说的是慕脩的过往,同样也是宋淮安的过往。哪里会不爱听呢。这天下,没有人比宋淮安更了解慕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咦?”赵承德微感诧异毕竟一般年轻人都不会喜欢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更何况还是别人的事。谢锦又道:“陛下和丞相大人感情真好”赵承德面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是啊,可好了。”谢锦回头看他:“我想再陪陪陛下,赵公公可不必管我,本公子若是累了会自行离开,倒是要劳烦赵公公差人准备醒酒的汤药,不然明日陛下怕是会头疼。”赵承德犹豫了会儿,道“老奴明白了,那辛苦小侯爷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就在外面。”谢锦头也没回,只朝他摆了摆手。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那碗药是通过什么方式喂下去的赵承德退出去后谢锦熄了殿内明亮的九枝灯,只留了外室龙案上的一支烛火,放下帘幔遮挡了大部分光线,室内昏暗下来。谢锦坐在床前,脑中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究竟是还是不看?若是事后被陛下发现自己趁他醉酒,用那种方式喂他喝药不说,还解了他的衣服...吾命再次休矣可若是不看...万一他是为谁所伤,就他那个好面子的性子不好意思告诉孤,那孤岂不是会错过给殿下报仇的机会?看就看!此时天知地知孤知,只要孤不说又有谁会知道!最终,他还是被脑海中另一个想法打败了,拉开了慕脩的衣带,指尖一寸一寸挑开薄薄的丝质面料随着慕脩白净的胸膛渐渐袒露出来他那如暖玉般的肌肤上寸长的伤口就显得格外突兀谢锦整个人僵在原地,眸中墨色翻涌,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几日时间一晃便过,眼看谢锦从一早便独自坐在院子里,托腮望着天沉思,看起来就像一座忧郁的石像。赵小贵站在他身后,腿都麻了,也不见他换个姿势于是有些纳闷,道:“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谢锦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姿势不变道:“何出此言?”赵小贵道:“您眼下那两团乌青跟被人揍了似的,除非瞎了才看不见。”谢锦叹了口气,这几日他成功被殿下身上的那道伤口吓到失眠了。伤口的位置刚好处于心脏,乃是任何一个人的命门。凭殿下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伤到他?更何况还伤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除非...“这外面是什么声音?”谢锦耳尖微微一动,望向一侧的宫墙。若他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听到的脚步声,多而杂,虽然井然有序却轻重不一,皇宫里不论是巡逻的御林军还是伺候的宫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御林军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宫人因唯恐惊扰到贵人,大多轻缓。而刚刚那群人,却显然并非这两者,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群体庞大,且方向是...后宫。这皇宫之中忽然出现大批外来人员,令人不得不在意。赵小贵不明所以:“哪里有什么声音?小侯爷怕不是魔怔了”谢锦横他一眼:“你才魔怔了,这么多人的脚步声你听不见吗?”说完,他忽然想起来,赵小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确实是听不到。赵小贵眉毛一扭,又仔细听了听,确定什么也没听见他道:“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谢锦看向他,朝他招了招手赵小贵面露茫然,挠了挠头谢锦又招了招手,道:“凑过来啊!要不然我够不着啊!”赵小贵这才缓缓凑过来谢锦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小赵公公,是本公子说错了,来,你看啊虽然呢,咱们身为阉人,但是没关系!身残志坚!”赵小贵麻木脸:“......”谢锦桃花眼中漾出一层浅浅笑意:“怎么样?感动吧?本公子亲身上阵安慰你”“哦,谢谢小侯爷,但是奴才并没有被安慰到。”“......”谢锦一噎“哎呀,那就先不说这个了,今日宫中可是来了什么人?宫外的?”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