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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外篇:月雨霖漪(上)

    

定制外篇:月雨霖漪(上)



    ps:《伴星偕行》的定制外篇,古风,非主流私设仙侠。分上、中、下。讲述身负神血的霖和漪最后一次履行教派使命,最后回到起点的故事。日常 少许战斗 回忆 重口NPH(漪X霖X雨,属性母女姐妹,futa,尾巴,寸止,榨取,虐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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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金乌落下,暮色四合,连绵不绝的山林隐入幽寂。一名流云墨瀑及腰,身形高挑娇娆,着繁复白底蓝缘裙裳,背负一柄长剑的绝色女子于一片林间空地中驻足,透过枝叶间的空隙,睁大那双清泠若水的明蓝眸子,举目上眺。

    便见今夜出现在高天的,非是令人心安的皎皎环月,而是那轮满含不详的血月——凡人瞧不清楚,她却看得分明,这轮血月实则是一只由许多白底血瞳人眼聚合而成的巨大复眼,当此时,小半眼瞳已然苏醒,正睥睨窥伺着下界芸芸众生。

    月明漪迅速估量了一下今夜苏醒的血眼数目,在血月注意到她之前,迅速别开目光。

    “须得尽快寻一处怡于休憩之地。”

    “能飞吗?找一下灯火,说不定附近有村镇?”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树荫下,相似着装,与她颜貌一模一样,身形却娇小纤柔些的妍丽少女发问。

    “不行,如暗夜明灯,会被发觉。”

    “哦!那这里正好是一处空地,不如你现在变一座屋子出来呗,再变一张床,还有,再变一些好吃的好了,呃……我想想,我今晚正想吃香酥鸭,还有红烧rou,当然,来条煎鳗鱼其实也不错的啦。”

    女子不允:“连续十日,不是无月,就是血月,还有一路除祟破邪的消耗,灵纸余数已不济,遑论血夜施术需耗用三倍灵纸,我们还得留下些,以备不时之需。再者,无掩蔽时使用灵纸,也易被血月察觉。”

    “哦!知道了!你胸大你腿长,所以你总有道理!你说得都对!”少女不忿。

    世所皆知,信奉环月的月明教,与作为血月子嗣仆从的邪魔妖鬼敌对,因而身为月明教双生圣女,身负环月襄助的月明漪和月明霖,在血月之夜行进多有不便——不仅神力效用不如平时,形迹也更易被邪魔鬼祟察觉,因而更需小心行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月明漪相信meimei也完全明白,但架不住对方……呃……向来不是很喜欢讲道理。

    想了想,她还是怀柔道:“待今夜找到落脚点,可美餐飨足一番。”

    月前她获得确切消息,这附近藏有月神遗留的最后一处远古遗迹。事关重大,但目前教内人丁凋零(据点只剩总坛,坛内也只剩两名司职后勤内务的女祭,以及一只镇守山门的大黄狗)。如此,两人只得亲自出行探查。为避免消息走漏,被邪魔们捷足先登,这段时间她俩行于偏僻荒蛮之地,风餐露宿,连啃了半个月干粮有余——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一向娇生惯养的meimei了。

    “嗯!那还差不多!”少女得了允诺,甚是欣喜,随jiejie行于林间,眼见着草甸,树叶纷纷染上抹抹迷蒙的血辉,这些光还透过头顶的树杈枝叶,在树林间跳跃交错着,投下束束血芒,她便调皮地,一步一步,或跳跃或侧身,仔细避开这些血月的投影。

    眼见meimei这般小心翼翼,月明漪好笑之余,又觉这少女有些可爱。

    “不是你说的,被血月照久了,就可能会被发现吗?”

    “我只是说,不可直视它太久。”

    “唔……不管!你就说我今天表现好不好嘛!”少女不虞,撅嘴。

    “好。”

    不过,言语间,少女的良好表现下一瞬便破功了,她裙角被一簇荆棘挂了下,当即拽了她一个趔趄。

    身为月明教圣女(虽然教内现在统共就四人一狗),但从小被教导仪态行止,自恃身份的月明霖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好讨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啊,为什么非得穿这么繁复的裙袂,去远行或探险啊!真的很碍事好么?”

    “因为这样,月神的祝福才更持久些。”关于这一点,月明漪其实比meimei更加感同身受,月明霖专职歌音祈舞及一些辅助术式(甚至就这些也不熟习),她自己却是对敌主力,虽然多数时使用灵纸就够了,但若遇上强大的邪魔异怪,就得启用月明剑……那时着长裙,披散长发舞剑,才是委实不便。

    但,又为之奈何?月明漪模糊回忆起遥远的曾经,只在梦中见到的,那个裙袂飘飘,美轮美奂的神圣光影,那双绝美的蓝眸望向自己,惊鸿一瞥,又于缄默不言中隐没不见……也许,她,就是有这般奇特的喜好罢。

    想起那个梦中的虚影,月明漪玉颜上泛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嫣红。

    “诶!?好端端的,你突然脸红个什么呀!又在妄想她啦?”昏暗的夜色里,都能察觉到这般细枝末节,只能说月明霖的感觉实在敏锐。

    “没有。”月明漪矢口否认。

    姐妹两隐蔽在林叶下,继续前行,她俩顺着山间河流往下,这样,遇到村镇的可能性更高些。再者,数十年前绘制的地图显示,前方是多条林间河流汇聚之处,形成湖沼,左近确有村落。

    不多时,她们终于找到了目的地。村落还在,但道桥上杂草丛生,许多土砖砌成的房屋也倒塌了,荒凉凋敝,看来已久无人际。

    月明漪却觉得,这样挺好——不用和凡人打交道。一是省却了变身的灵纸,二是她始终记得上任掌教嘱咐——凡人狡猾jian诈,又贪得无厌,平日虽唯唯诺诺,但一有机会就会暴起发难,防不胜防。她们身为月神血嗣,无论神血与姿容皆被觊觎,安全起见,还是与凡人少接触为好。

    “这里信仰‘人蝣’。”月明霖找到了村子入口处的神碑,上面雕刻着许多缠绕在一起的人手,这是‘人蝣’的象征——是千余年前血月现世,月神还未降临的间期,此世凡人为求自保,生造的用于对抗血月的众多“人神”之一。“人蝣”经由奇术,通过糅合众多生人手臂、头发与牲畜内脏而成,献祭的断手越多,“人蝣”越强横,可用于对付弱小些的血月仆从。近百年来随着月明教式微,这种便利的信仰又再度于荒僻之地流传播散,致使愚民劫道斫取商旅肢体之祸愈演愈烈。

    “没有‘人蝣’的气息,这里人不多,不会生出多强的‘人蝣’,可能它和村民们一同被血月眷属吞吃了。”

    “嗯。”

    两人寻了间较为整洁坚固,带有院墙的青砖房屋。月明漪在屋檐遮蔽下,使用三张灵纸与自己的一根青丝化作一个纸侍,令其打扫清洁整理;再将出行前,事先储存在灵纸中的一只依然热腾腾的叫花鸡取用出来,待美餐一顿后,纸侍烧好的热水也到了,于是稍事清洁,便到了入眠时间。

    村头院内都贴了灵纸,屋外还有纸侍守备,过夜的安全措施已经万无一失,即使血月投影亲至,月明漪也能第一时间知晓,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

    月明漪又数了一遍余下灵纸,心中有数后,便招呼meimei上床入睡。可不知怎的,那少女躺在她身侧,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她们有来信吗?”月明漪知晓,meimei指的是留守总坛的两位女祭。

    “有的,她们问我们……何时举行神婚,好采办礼器祭品。”月明教的双子圣女身负月神之血,千百年来,为保神血纯净,两位圣女间必定要举行神婚,诞下下一代双子。之后,圣女们可以选择和离,在神血较为淡薄的旁支血系中嫁娶,旁支虽身份尊贵,但无法驾驭神力,亦不受环月襄助。

    “漪怎么回复的?”

    “待到此间事了,再行定夺。”

    “嗯……其实,我觉得,也不一定要像以前那样。”

    “嗯?”

    “我们教派只剩这么几个人,为何一定要拘于旧礼?况且,若此次顺遂,夙愿已成,我教也无存续必要了。”

    “霖是遇到喜欢的人了么?”听到meimei这般明事理,月明漪心底长舒口气。

    “没有,只是单纯这么觉得。”月明霖翻过身,背对jiejie,闷闷地说。

    “嗯,那霖为何难以入睡?”少女情怀总是诗,月明漪不欲深究,回到正题。

    “因为……”月明霖正烦忧着如何糊弄过去,听闻窗外山间野林内的鸦鸣狼叫,透过窗户木栅,见林影绰绰分外瘆人,便以此为借口:“这些声音好吓人,我害怕,不如,漪给我讲个凡人的话本故事吧,像小时候那般。”是了,还是小时候好,当是时彼此间,皆是一心一意。

    “那讲穷书生披星戴月赶考,夜遇美艳女鬼的?”

    “不要!有男不听!而且吓人!现在已经够恐怖了。”

    月明漪心道:也不一定是男书生啊,而且,明明两人擅长的就是驱除邪魔异祟,还怕鬼?

    “那冷情冷心俏师姐,和天真烂漫小师妹的?”

    继续摇头。

    “这种话本都已经烂大街了,人都听倦了!大黄都不听!”

    “……”

    “我要听那种滥情的,很坏很坏的大美女的故事,就是那种到处留情,但其实谁都不喜欢,心里只有自己的故事。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谁也不喜欢,只喜欢自己!”

    虽然觉得meimei的心思有些奇怪,但月明漪还是莞尔一笑:“好,我确实知晓一个,主角又坏又滥情,最后招致王朝倾覆的故事。”

    于是,温声絮语间,娓娓道来。

    ……

    千五百年前,血月现世,邪魔异祟顿生,苍生饱受倒悬之苦。千余年前,月神御环月降临,封印血月,言及不过千载,血月将重现于世。幸月神离去之际,留下环月,又赐下两滴神血予一对双生姐妹,月明教与月明帝国自此起源。受赐双子中,一经营月明教,专事清除血月残秽,为圣女;一统领帝国,管束黎民百姓,为女帝。圣女与女帝世代结姻,月明教与月明帝国同出一源。

    这连三岁小儿都知晓的故事还真有催眠的作用,听得月明霖漫不经心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如今,虽然皇族依然姓月明,如日中天,我们一脉却人丁凋零,霖知晓此中缘由吗?”

    月明霖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就是当事人之一,怎会不知晓?一听就知道没用心讲。但为了配合对方一如既往,拙劣的讲故事水平,使得还能继续下去。她还是故作期待,应景地说了声不知。

    “说回我们开国立教的祖先,最后是jiejie行王权职责治理黎民为女帝,meimei行圣女之职,司神祭祈雨治灾除秽,兼作帝后。及她们子代成年,能够继承她们的权柄职责后,她们就退位归隐了。如此循环往复,血月残存的眷属越来越少,荒郊野岭逐渐也能行人开垦,渐渐仓有余粮,生活安定。如此,月明国倒也欣欣向荣,直到……故事的主角,和她jiejie一起降生。”

    “哪位先祖啊,然后呢?”月明霖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心中却想,讲个睡前小故事,竟然编排到了先祖身上,真是一言难尽。

    仿佛看出了少女的敷衍,月明漪斜晲了她一眼,若有深意地说:“说的就是月明帝国的祸国妖后,和霖一样,也唤作月明霖,我觉得你和她有很多共同点,所以你们应当有许多共同话题。”

    “共同的话题?名字也一模一样?”什么和什么哇!但月明霖很快想起来,在她们一族,当偶然诞生了神血特别浓郁,神力特别强大的双子时,就会获得月明漪和月明霖这两个姓名,这是遵循旧例,一点也不奇怪,自古至今,大概一共有3对吧。

    “嗯!她除了和她jiejie一样,与当年神女相像因而分外美丽外,一无是处。换了无数太女傅教习,也只到识文断字的程度,对文理工学不说一窍不通,那也差不离。双亲只得将她当作圣女培养,司神职,毕竟彼时血月眷属消亡殆尽,圣女只需调风祈雨即可。未曾想她祈舞歌音确是赏心悦目,却无半点实效。非但如此,其人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与月神子嗣的尊贵身份半点也不相符,总是授人以柄。反观她jiejie月明漪,却是知学神术样样精通,言行得宜,品性也高洁清淡。无奈,前代帝后退隐前,只得将皇位和神职都交由jiejie一并继承,同时立即举行仪礼,将meimei封为帝后。然后令jiejie向环月起誓——永不辜负meimei。不曾想,月明霖此后有了凭借,也没有因为应母仪天下的身份而收敛,反倒更加不可一世的混账起来。”

    月明霖听得满脸黑线,这个传说她从未听过,总觉得眼前人在趁机编排打趣她。

    “那具体怎样混账的呢?怎样使坏的呢?怎样滥情的呢?”

    “这,具体……”月明漪眨了眨眼,望向窗外血月之下,那鬼影般萧瑟,随风摇曳的林梢枝叶,避开meimei探询的目光,稍稍思量:“首先,她贵为帝后神嗣,却喜好行‘强抢民女’之事,将美人纳入后宫。而且她从来只按自己喜好,根本不问她jiejie心悦与否。在街上遇到没有姻约心许之人的美丽女子,看人家漂亮,她常常就会牵起人家的手,唐突地问询要不要进入后宫。还说那里有许多美姝可以相谈相与……大臣们上书女帝,帝后不仅不辩驳,反是在jiejie耳边吹枕边风添油加醋,叙说得活灵活现——最后还莫名问了一句,‘你觉得这样的我讨厌吗?’”

    月明霖无语了,连枕边风的内容都知道,敢情她俩还自述交待过似得,这故事能不能编得稍微认真一点。察觉到对方没用心,她就忍不住抬杠:“还好罢,又不是强迫,再如何说巧言令色,也是你情我愿。再者,我看后宫多些民女无甚不好,挤占了员额,就没有那么多大臣功勋的女儿了,省却了许多勾心斗角。再说,帝后的本心不坏啊,反正女帝的后宫从来虚设,出钱养着一堆养眼美人相谈相许,不赏心悦目么?要知道,美好从来都是短暂的,美人与美人,生下的还是美人,多好。任她们流离民间,好点的嫁个庸人每日cao持家务变成黄脸婆,不幸的,说不定因美色还被人惦记欺负了呢!”

    “……”   月明漪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meimei就认认真真抬了一大段杠,让她一时无语,但她讲故事,从来讲究有始有终(又臭又长),于是继续。

    “霖说得也有道理,不过那位帝后,后宫管理得也一塌糊涂。此前后宫妃子只有寥寥几个,后宫是象征性的,因为历代女帝都不热衷此道——她们身负神血,一向自恃高洁。彼时,那位女帝也一样,从来不管后宫之事,但帝后却擅自弄权将后宫扩充得几近臃肿,不仅如此,还大言不惭‘我和jiejie本为一体,别说jiejie的后宫就是我的后宫,连jiejie自己都是我的’这样惊世骇俗之语。”

    说着说着,月明漪挑眉,似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气愤:“她还身体力行,替女帝揽下了翻牌子这种事。女帝因为要兼顾神职和王职,所以一般睡在神殿或议政殿。这些被翻牌的妃子就被莫名奇妙送到了帝后寝宫中。此种乱象,之后愈演愈烈,甚至帝后一次翻几个缤妃的牌子的事迹也有耳闻。到后来,帝后甚至突发奇想,把女帝本人的名字也刻到牌子上,给她翻来翻去。如此,反而,女帝时不时要自己去到帝后寝宫中侍寝。不仅如此,后宫管理也松弛懈怠,从来不管妃子间相谈结对,许多妃子间都诞下女儿了,也不闻不问,令皇族颜面尽失。”

    “就这?”

    “嗯?”

    “帝后真的和妃子们发生了些什么吗?”

    “倒也没有,如果有……心意相通的女帝会感应到,多是秉烛夜谈,帝后向来喜爱听闻民间的凡俗故事。”

    “是吧。至于妃子间,轻易不许她们出宫,还不许她们谈恋爱了?情之所至,按捺不住,人之常情吗,再说是妃子间内部消化,反正都是女帝名义的后宫,这也算不得多大问题啦,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她们的子嗣又不姓月明。”

    “啊!?”meimei竟是这般看法,月明漪完全未设想到。

    “所以,没被那些多事的大臣进谏?”

    “当然有,但女帝不以为意。毕竟,除了是她的后,也是她meimei……当晚,帝后又问询了她,‘如今会不会更讨厌自己一点?’”

    “真是公式化的情节呢,感觉meimei帝后在做某种尝试似的。就这些?我怎么感觉一点也不渣,也不坏,也不滥情啊!漪是不是在糊弄我!”

    “还有许多过份的事……比如,以凡人歌舞没有意思为由,强令身为女帝的jiejie将献给月神的歌舞跳给她助兴。事后又问对方讨不讨厌自己。”

    “无聊!”

    “还有,为母失格,与帝姬有暧昧,招致伦常颠倒。”

    “咦!?”月明霖立即来了精神,心想重点终于来了,现在这年头,如果哪个话本故事没有类似关窍的桥段,那绝对是“龙无睛凤无翼”,对读者听众极不妥贴的。

    “帝姬,她们的女儿?jiejie生的还是meimei生的?另一个帝姬呢?还有,具体怎么个伦常颠倒法?”

    “帝后所生,因女帝事务繁众。那一代,只有一位帝姬诞生,神力分外充盈的双子一经诞生,下一代定是独女,这是定数,也是神嗣与旁支结姻的时节。至于具体吗……”月明漪看向窗外,现下已是深夜,血华大盛,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快说快说!”月明霖索性披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推搡起自家jiejie。

    月明漪无奈:“女帝事务缠身,帝姬素与帝后亲厚,帝后又好酒,女帝忧心meimei醉后敛不住神血的媚惑之力,为人轻薄,所以总支使帝姬与帝后相陪饮酒,久而久之……总而言之……”

    “?”月明霖歪了歪头,满脸疑惑。

    “霖,时间不早了,明日再叙,可好?”月明漪再也编不下去了,只能申请“缓刑”,稍作思量,明日再行修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