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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举到祁珩面前。祁珩捏住那根手指,仔细观察那血珠,眼中闪过疑惑。“并无问题,蓝蝶为何会变色?”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似是一剑刺进了顾九的心口,霎时间,脸色惨白如雪。祁珩却并未注意,捏着那根手指,盯着那指尖殷红的血珠,目光如炬,低头,含住,吸允。“啊!”指尖的酥麻迅速蔓延四肢百骸,惨白的脸色一下充血,变得通红。“你,你,你做什么?”顾九猛地抽回手,结结巴巴道。“我的唾液可快速愈合伤口。”祁珩放下手,神色平淡。隐族族长连唾液都是药?那祁珩可是宝贝。顾九盯着祁珩,眼睛发亮。难道发现他说谎了?祁珩被顾九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身坐到石凳上,开始摆弄石桌上未完成的阵法。顾九似是忘了刚刚让他脸色惨白的事,又似没忘,面上无恙,眼底深处却死寂一片。顾九也坐到石凳上,看着祁珩摆弄阵法,看了一会儿顿感无趣,打了个哈欠,那发亮的眸子此刻懒散缱绻,眼角沾着晶莹,平白添了一分魅惑。祁珩停下手,看着顾九,眸子染上暗色,呼吸有些乱,垂眸,脑海中那双明澈却带着魅惑的眼睛却更加清晰,不受控制的,他抬眼视线落在顾九那双眼睛上,精致高挺的鼻子,殷红饱满的唇,和那……隐约可见的粉嫩舌头。‘轰’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口干舌燥。好想——尝尝,尝尝什么呢?祁珩盯着顾九红润的唇,眼神幽暗。“这么看着小爷做什么?”顾九不由自主离祁珩远了一些,那眼神太过奇怪,让顾九看的心惊rou跳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阵微风拂过,紫竹林里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祁珩也回过神,想着自己刚刚的心中的那股冲动,微怔,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恍悟。垂眸看着自己布下的阵法,祁珩薄唇轻启:“阵起,劫生。”皱眉,顾九看着那阵法,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出,却隐隐有些烦躁不安。“呼啦”顾九一把将那些棋子扫到地上,“什么狗屁劫,小爷才不信。”手指微颤,泄露了顾九的色厉内荏。莫名的,他感觉那劫与他有关。顾九握紧了拳头。祁珩抬头看向顾九,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抬手碰了碰顾九的发顶,摩挲,什么也没说,却将安抚的情绪传递了过去。“说了,不准碰小爷的头!”顾九晶亮的眸子瞪了祁珩一眼,却没有躲开,也没有拍开祁珩的手。“好!”祁珩答的认真,手却没离开。眼眶莫名的有些发红,顾九别过脸,不满的哼道:“别以为你送了小爷蓝蝶,就可以对小爷为所欲为。”“不会。”又揉了揉顾九的发顶,那只手才离开。顾九没再说话,两人沉默下来,只余下紫竹林里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那劫,能破么?”许久,顾九才犹豫着问道。目光闪了闪,祁珩斩钉截铁:“不能!”劫与顾九有关,虽不知是什么劫,但想破,总归有法子,只是祁珩却不想那么早破劫,破了,他便该回去了。第20章风起云涌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开春,当初闹得轰轰烈烈的赌约,终于到了实现的时候。下了注的人纷纷期待着这一次春闱能为自己添一份意外之财,未下注的人,则盼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热闹看。李宁白就是这下注中的一人,不过他却不是为了发财。他原是纨绔,虽不在顾九那个圈子里,但却是对顾九多有推崇,总是想着什么时候也能同顾九一块折腾,后来娶了妻,性子静下来,也知道读书了。听闻顾九与林风之赌,热血沸腾,若是顾九这个京都第一纨绔赢了,那他们纨绔一流,总算也在那些清高的士子面前扬眉吐气一回,顾九苦读诗书,他帮不上忙,也要尽点力才好,于是他拿出了银两压了顾九赢。“语儿,语儿,你看我做的这篇文章可好?”李宁白拿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兴冲冲的走进屋子。屋里的女子回首,浅浅一笑,迎上去接过那张纸,细细品读。半个时辰后,女子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夫君,这文章做的很好,再过两年,你也能考科举了,考个功名不成问题。”“真的?”李宁白呆呆的看着自己刚娶的美娇娘。也是因为她的才情与温柔贤惠,他才有了读书的想法,此刻得到她的肯定,李宁白心中十分激动。“真的。”笑着点头。“语儿,我去让爹看看,我也能做文章了,我,我不再给他丢脸了,我也能,也能光宗耀祖了。”李宁白激动的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脸色通红,抱着那女子转了一圈,拿起那篇文章就跑出了屋。女子在屋里笑着摇了摇头,眼中的情意清晰可见,她的夫君,不是传言中那般不堪的。李宁白拿着那篇文章一口气跑到了李父的书房门口,停住,将自己脸上欣喜的表情收了收,装作镇定的模样。“父亲,我能进去么?”“进吧。”李宁白走了进去,看着一脸严肃的李父,心里缩了缩,他父亲是当朝御史,为人刚直,从小便对他十分严厉,他最怕的便是他父亲了。“父亲,孩儿做了篇文章,请您过目。”李宁白双手将文章递上,心中的激动丝毫不减,反而更多了。李父接过去,看了片刻,便扔给李宁白,冷声道:“你做得这是什么文章?干枯无味,如同嚼蜡,等这次春闱结束,多去跟你表兄请教,学学什么才叫做文章!!”这话似一盆冷水,将李宁白的一腔热血从头到脚浇了个冰凉。垂眸,话语中带着恶意道:“表兄?呵,他这次春闱结束,有没有脸见人还不知道,九爷一定会赢。”“荒唐!顾九那个纨绔怎么会取得魁首?你给我滚回去,老老实实读书,别想着再出去胡混,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顾九搅和到了一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李父重重一拍桌子,瞪着李宁白,怒声呵斥。他才是父亲的儿子,他才是啊!!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他?为什么总是拿林风跟他比?他书读不好,难道就不配做父亲的儿子?那当初为何让他出生?每次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他做什么都比不上林风,好似林风才是父亲的亲子,他总也得不到父亲的好脸,后来,他便放弃了,整日出去胡混,父亲整日斥责他,不管怎么说,父亲总算是将更多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现在他娶了个贤惠的妻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