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夫人的柔弱师兄
61 夫人的柔弱师兄
段怀沙在一排棺材前醒来,空旷的厅堂内阴风阵阵,只点了三两支昏昏欲灭的丧烛。 他无声扫视一圈,余光瞄到惨白的墙壁上人影摇摇幢幢,角落阴影处似乎隐藏着暗中窥伺的眼睛,可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无处不透着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息。 段怀沙警惕地坐起身来,独孤钺躺在他身旁,生死不知,二人手腕依旧被锁链拴在一起,令他不得自由。 掳他们过来的应该就是玉频迦口中的“师兄”,对方目的手段所在之处一概不明,若换个人,此刻身处险境,应该果断砍断魔头的手,免得受其拖累,可段盟主想到痴恋魔头的玉频迦,这小姑娘冒充他老婆,缺德归缺德,良知未失,杀了她的情郎难免令她伤心,他心存善念,到底没下手。 正纠结下一步该如何,柱子后悄然走出来一人,白衣白裙,长发遮面,像个女鬼。 段怀沙骇然,方才运功探查,这里除了他,明明没有其他活人的气息,这人难道内功高到连他都无法察觉? 他按剑戒备,待那女子走近跟前,才看清她的脸,原来是玉频迦。 “玉姑娘,你也被抓来了?” “玉频迦”眼珠一转,咧嘴微笑,手指着地上的独孤钺问:“他死了?” “不知道,看着像死了,但没死透。” “装死?咯咯。” 她笑得瘆人,蹲下身,盯着独孤钺,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手放到他心口,皱眉不解,似乎十分困惑,然后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段怀沙:“……” 没死透的人不为所动,毫无知觉。 她拉下脸,不高兴地起来站到他身上,又蹦又跳狠踩他的胸。 段怀沙:“???” 她更生气了,弯腰往他胯下锤了一拳。 段怀沙:“嘶——” 折腾来折腾去都没用,就是弄不醒,最后她使出了杀手锏,骑坐他身上,一把扯开自己衣襟,暴出双乳,俯身将一个奶头塞进他嘴里。 段怀沙:“!!!” 大魔头终于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抱住披头散发的女人,拢好她的衣襟遮住胸乳。 “你疯啦!奶子怎么好给外人看!” “咯咯,蠢货。” “?咳咳,咳咳咳……” 独孤钺捂住口鼻,抬眼看段怀沙,面色痛苦嫌弃。 段怀沙也嫌弃这个坏胚,“独孤教主,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你太臭了,本座不得不用龟息功闭气保全自己。” “……”太狗了!也不怕被他趁机杀了。 白发女鬼“玉频迦”在独孤钺怀中挣扎,不要他抱,魔头当然不肯放开,揪住她的长发将人提在手中。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地方?谁派你来做什么?” 小女鬼挥拳踢腿,打不到他,气得面目狰狞,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恶狠狠地抽掉腰带,脱掉裙子,拉开衣服,露出纤细玉腿和莹白双乳。 “啊!你这怪物是不是有病!” 大魔头手忙脚乱把她裹起来,抱住安抚:“算了算了,不问你了,算你狠。” 段怀沙满头问号,“她不是小玉姑娘吗?” “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你是如何知道的?” 独孤钺无语地瞟了他一眼:“她毫无吐息,根本不是人。” 怪不得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段盟主心想。 “而且她的胸小了一圈,扮得不够像。” “……” 阴暗处冒出一团黑气,迅速膨胀,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妹夫对师妹倒是一往情深,我离家有一段时日了,最后见到她时,她就是这样的,想来是我走后,那孩子又长大了些。” 二人一惊,随即冷静下来,正主自己出来了,正是捕杀他的大好机会。 独孤钺沉吟两息,对那团黑气说:“师兄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段怀沙不可思议地侧目瞪他。 “干嘛,本座夫人的师兄,跟着叫一声怎么了?” 段盟主气极,好好好,果然反派都是一家人。 “呵呵呵,妹夫真是乖巧讨喜,不瞒你说,我身子弱,不会打架,怕你们打我,所以不能暴露真身,虽有些失礼,还望你们包容一二。”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道歉,黑气鼓动收缩,变出一朵巨大的黑花,朝两人摇晃。 独孤钺:“好花!” 段怀沙:“……” “而且我也不爱闻臭味。” 独孤钺叹了口气,段盟主额暴青筋。 黑花花瓣开翕,温声细语:“两位都是我师妹的丈夫,我请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在此小住一段时日,等我一统中原武林,再放你们出来。” 段怀沙:“咳咳,抱歉,我不是。” 独孤钺:“他不是!” “不要客气,我这儿有很多师妹,够你们分的,无需争风吃醋。” 说着,从黑气中陆陆续续走出五位少女,都是玉频迦的脸,白衣长发,面带微笑,向他们乖巧行礼。 独孤钺心念一动,难道没有吴沧谏卧底传信,这厮消息滞后,只知他和段怀沙争风吃醋,不知道人家已经拿回自己老婆了。 他顺水推舟:“多谢师兄。本座有个不情之请,姓段的太臭了,与他一道简直生不如死,能否劳烦师兄解开这根锁链。” 黑花摇摇晃晃,“对不住,这锁魂链上有禁制,只有我师妹能解开,但除却臭味的药已为二妹夫准备好了。” 一名鬼少女从五人中站出来,张口往手心吐出一坨黏糊糊的褐色玩意儿,有点像屎,伸过来给段怀沙吃。 段怀沙:“……” 独孤钺:“快吃,算本座求你。” 他怀里衣衫不整的假频迦晃着脑袋又笑了,“咯咯,吃屎。” 独孤钺目光复杂地看向她:“你这怪物与本人如出一辙,惟妙惟肖。” 可怜的段盟主在锤死他们和窝囊吃屎之间左右横跳,即将做出决断之时,“轰!”地一声,大门被人爆开了。 小频迦站在阳光下,怒瞪里面的人,目眦欲裂。 “独!孤!钺!你抱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