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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识课,所以没什么门外汉之说,不会讲得太深的。”张致顺藤摸瓜:“嗯嗯,我真是意犹未尽啊,不知道杨老师能否赏脸,我们拎两瓶啤酒找个地方继续上课?”杨若愚笑道:“我上课可是要收钱的,两瓶啤酒就想打发我?”“当然不,”张致从车里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不知道法国著名甜品师亲制的马卡龙,能否入得了杨老师的眼?”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新浪微博名为:苏荏Susan会及时发布更新消息欢迎关注!第11章叙旧甜品在杨若愚这里一向是无往不利的,于是一转眼,他俩已经坐到杨若愚家的阳台上,吃着点心喝起了红酒。当然杨老师再没提一句关于汉字的话,张总也不会傻到去提醒他。两人就那么惬意地坐在阳台温暖的地垫上,仰望着窗外的月夜,有一句没一句地叙着旧。“我看你现在酒量不错啊,记得以前好像挺一般的……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有一次跟同学聚会喝醉了,我去接你,你就伏在我肩膀上,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说什么你还记得吗?”张致小口地品着酒,转头问道。杨若愚正在像面对传世珍宝一样地凝视着最后一块马卡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你啊,就那么一直不停地说,说什么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多么多么崇拜我什么的,说得我都脸红了!”张致笑得很欠揍。“胡说,我第一眼看见你才没喜欢上你。”杨若愚波澜不惊地反驳道。张致心里窃笑,至少他没有反对崇拜自己这句,于是立刻狗腿地贴过去:“那你第一眼看见我,感觉怎么样?”杨若愚咬了一口点心,又喝了一口红酒,满足地眯着眼睛仰视四十五度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张致也不催他,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我当时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这个男孩儿怎么这么干净啊,不仅是外在,最主要的,是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干净的气质——就像,就像下完雨草坪闻起来的味道。”张总今天接受了两个小时的文学教育,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杨若愚端着酒杯轻笑了一声,终于开口:“想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是怎么想的?”张致忙不迭地点头。“我当时就想,这人怎么打扮得这么像个衣冠禽兽啊!”杨若愚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又喝了一口酒,语不惊人死不休,“事实证明,第一印象往往是很准的。”张致气结,拼命四顾试图转移话题,结果瞥到阳台角落里晾着的杨若愚的袜子和……内裤,不禁口干舌燥起来,幸好一旁还有泳裤和泳镜,及时帮他转移了注意力。“哦?你现在还在坚持游泳啊?”张致指着那条泳裤问道。杨若愚点头:“从小游习惯了,要是时间长不碰水还想得慌。”“不愧是海边长大的孩子啊!”张致是只旱鸭子,杨若愚也知道的。“海边长大的孩子也不全会游泳,冯晓就不会,”提起冯晓,杨若愚嘴角又浮起了一丝笑意,“每天说自己不会游泳,也不爱吃鱼,白白生在海滨城市了。”张致想起这是杨若愚的发小,便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嫁给那个韩国欧巴,跟着人家回国了,”杨若愚简单地说,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说是韩国帅哥多,天天张罗着要给我介绍一个呢!”张致差点儿炸毛:“韩国帅哥又什么好?有几个是纯天然的?支持国货懂吗!”心里咬牙切齿道,那个冯晓果然还跟几年前一样,是自己的阶级敌人!扭过头,见杨若愚笑笑不说话,张致生怕破坏了这难得美好的气氛,硬生生把话题拉了回来:“以前你就最喜欢水,上次带你去芭提雅,你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那纯粹的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同样想起了两人在一起最美好的那段时光,杨若愚的身体放松下来,甚至索性半靠在张致身上,叹息道:“是啊,芭提雅的海水是我那时见过最美的,也是我第一次承认比家乡的海水更美的。”张致惊喜于他依靠的动作,半晌憋出一句:“那是赤道附近的海水,跟北方的海水风格不一样……”“是,家里的海水颜色更深,更冷冽些,芭提雅的海水真的好清澈啊……”杨若愚陷入回忆中,声音轻飘飘的。这声音让张致心头一动,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其实要不是你那会儿不辞而别,我们本来还可以去马尔代夫玩一趟的……”杨若愚离开之前,张致确实答应要带他去马尔代夫的——那几年正是马尔代夫游最火的时候——连行程都订好了。心猿意马的下场,就是杨若愚登时直起了身子,板着脸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张致知道祸已从口出,只得硬着头皮应道:“不就是因为……你那个师弟还是谁的,老给你打电话吗?我看到你手机里的来电显示了。”“那段时间给我打电话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你在酒吧里认识的男孩儿……叫什么我已经忘了。”杨若愚面无表情道。张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一个?”“恩,在他俩之前,还有过一个,到家里来示威的。”杨若愚继续道。张致开始擦汗:“真的啊?我真不知道……”杨若愚静静望着他,镇静开口:“不过把我逼走的,并不是他们,最起码,他们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谁?!”张致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爷爷。”“啊?!”“……我临走那天下午,听到了你和你爷爷的对话。”“啊?”那场对话显然并没有给张致留下多深刻的印象,“那天下午?我们谈了什么?”“你们谈到了你的订婚,”杨若愚脸色冷了下来,朗声道,“还谈到了我,只用了两个词,就已经把我千刀万剐。”“什、什么词?”“包养、玩玩,”杨若愚的声音开始有点儿吓人,“张总,你说我的笑容你永远忘不掉是吗?我也永远都忘不掉你跟家里人谈到我时那无所谓的笑声,还有,那两个血淋淋的词语……”说到这里,即使阳台这昏暗的灯光下,张致也能看到杨若愚的眼圈红了,他慌乱地想要伸手去安抚,但杨若愚并没有给他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