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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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同居七个月了,进入11月的天空暗得越来越快。我最近迷恋上一个美食频道的做菜节目,专门教别人如何做蛋糕和面包。所以叫保姆买来面粉,又死缠烂打对但丁撒娇给我配齐了烤箱和各种各样烘焙器具。 沉迷烘焙是很好消耗时间的办法,烤个吐司要花掉四个小时,尤其是发酵阶段特别磨人。做蛋糕和果酱也需要两个小时,还能填饱肚子,可谓双赢。 花园的树叶已经变黄,在秋风中顽强的不肯脱落枝桠。而且门口大路上也堆积了一堆落叶,我无聊就去扫落叶玩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烧掉。但丁说要请家政,被我以浪费钱拒绝,言简意骇给出理由—我无聊想打扫。 然后被但丁嘲笑一辈子劳碌命。 太过专注于窗外寥寥升起的炊烟,回过神才发现手里的蛋糕糊被翻搅过度导致消泡。 好吧,看来只能加餐一道鸡蛋饼。 但丁刚睡醒下楼,瞧见我一脸为难就好奇地凑过来,调侃:“你的爱好是一个接一个啊,不知道专精吗?做饭,锻炼,游泳,会计,现在又加个烘焙。” “感谢你的包养让我得以做这些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拿出平定锅放在电磁炉上,点亮开关倒油,迅速利落把蛋糊往里倒下。只听滋啦一声,蛋糕糊迅速凝结成固体:“给你机会鉴赏我在厨师学校学到的绝学,翻锅。”说完右手根据不粘锅的重量往后快速一扯,蛋饼听话的在空中翻个面,稳稳当当落在其中。 “还行吧。”他似乎兴致缺缺。 “这就是你的早餐了,吃吧。”拿出盘子倒出,递到他面前。 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很嫌弃:“这个能吃?” “我还准备了加餐,跟我去看看吗?”伸出大拇指指向冒烟的方向。 “看来你是准备放火烧我房子啊,你点燃了什么?” “要是不抓我进局子我还就打算这么做了。”无所谓的耸肩:“烧落叶而已,那么好奇和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和但丁来到花园深处干涸的土地上,我刨了一个坑里面堆满落叶,此刻正燃烧着熊熊大火。捡起一旁的枯树枝往里面翻了翻,几个红色的红薯冒出了头。手腕利用杠杆原理的巧劲一翘,红薯跳到地面。掏出带来的餐巾纸,蹲下包了两三层装到碗里站起来回到他面前,得意道:“尝尝。” “真有你的。”他接过碗隔着纸撕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色的果泥:“不过jiejie你知道吗?擅自烧树叶是违法的哦,幸好这里是单独的别墅不是别墅群,这烟要是被举报你会被罚款。” 身体因为这句话而僵硬起来,香甜的味道还充满鼻翼。 “我不知道!” 慌张掠过他,奔回别墅里拿出灭火器冲到火堆前拔掉小栓子,摆出标准姿势压下把手,雪白的喷雾喷涌而出,不多一会火势就弱下去,黑烟渐渐散消散。 “哇哦,jiejie会用灭火器呢。好棒棒。”他舔着红薯皮腾出手拍掌喝倒彩。 “别在那暗搓搓讽刺我,我做零售业那么久被培训那么多次能不懂?”擦拭额头上因为跑步稍微溢出的汗珠:“鸡蛋饼加红薯,够你的早餐了吧。” “红薯我留下了,你别把你那失败品喊我解决,自己吃。” “嘁。” 餐桌上,但丁正用勺子一点点优雅地品尝红薯,我则负责消灭甜到腻的失败蛋糕饼,各司其职互不打扰,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此刻还算恬静的氛围。这个铃声并不是但丁设定的流行音乐,而是默认铃声。我立刻确定那是但丁给的新手机在响。 这个手机除了但丁只联系过父母,那么就是家里打过来的。父母一般不会主动联系我,之前都是我每个月定时打上几通电话报平安,主动打电话的可能性只有大事要商量或者家里出事了这两种情况发生时。 但丁吃到一半看到我站起身,也没管嘴角沾上了些许薯泥,哑然失笑撑住下巴:“接我电话要像这个样子积极就好了。谁打你电话?” “我家里人,这个手机在我住进这里发病后的第二天给家里报过平安。”疾步向二楼奔去也不忘消除他的警戒心:“除了我家不会有其他人。” 跑回卧室掀开枕头,屏幕上显示出熟悉的电话号码,忙不迭点下通话键抵到耳边。 “琳,你回来一趟,你爸脑梗复发住院了!现在在医院里,医生讲这次有点严重,你请个假回来看看。” mama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说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重磅炸弹,炸得我头晕眼花。 回忆起爸爸经常抽烟喝酒熬夜重油重辣,五年前脑梗第一次发病。那个时候我还在老家那边上班,赶回家发现他就在靠在沙发上,话都说不清楚。他说自己坐坐就好,却一直流口水。我深感不妙当即强硬地扯他打的去往医院挂急诊。 医生对我说幸好送得及时,超过六小时就不打算给爸爸溶栓治疗,不过溶栓也有风险,问我是否做好心理准备,我不假思索便答应,如果不溶栓嘴歪眼斜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可犹豫的。 “严重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现在进重症监护室了。” 如果进ICU意味着半只脚踏入棺材。我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怎么和但丁说这件事,脚才好了一个月,再与他起冲突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但这次这件事我不去的话又显得无情。心脏宛如被放在铁架上煎烤,煎熬,焦躁不安,却无计可施。 这些破事总是一个接着一个降临到我头上,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想到怎么逃出去就被家里遭心事给心上的枷锁加重了一层。 “你不看好他叫他别抽烟喝酒吃油脂过多的东西吗?” “我也忙,哪有时间天天盯着他。” “你忙什么?我有给你打了好多次钱了吧,你们退休金加上我给的钱,不换房子也能过得舒服点的,应该更有时间照顾爸爸。” “哎呀你妈最近找到一个好的赚钱方式,等你回来和你说。” “你是不是把钱花了?什么赚钱方式,喂?”那边的电话被挂上了,我心口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恨恨注视通话结束界面,泄愤似的把手机砸到枕头上。这就是我一个月只愿意打几次电话回去的原因,来这座城市工作也是为了逃离那小县城压抑又肤浅的氛围。 上一辈的人苦是苦过来了,但是学历普遍不高又自以为是。对于孩子,仅以我个人举例的话,就是他们被当作附属品来对待。我是父母辈的精神垃圾桶,以前在家不管我做什么都要说两句,讲话喜欢呛人,常常伤人不自知惹我发怒,之后还嫌我脾气不好。现在的性格或多或少受到他们的影响。 不告诉我拿钱去做什么那绝对就是有鬼,而且我卡里存的那十几万不知道够不够ICU的花费,也不清楚爸爸的病症是什么程度需要住多久,只能大概在心里算个数。我三年前在酒吧转过去家里的钱有好好记录,大概也接近十万。她能把这些钱花到什么地方? 虽然以前也觉得家里人不靠谱,想着好歹千辛万苦拉扯我长大,给点钱让他们改善生活,没想到来这出。 头好痛,双手捂住两侧太阳xue,使劲下压自己不断沸腾的怒火,憋住情绪,憋到出现嗡嗡耳鸣。 下楼的时候发现但丁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听到我的脚步声后转过身体,然后一脸怀疑盯着我。大概在揣测我黑着脸的原因吧。他摸了摸下巴,打了个响指,自信道:“你和家里吵架了?” “嗯。” “是吗?知道了。” “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对你有兴趣,对你家的事没兴趣。” 沉默了一会,我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毫不犹豫跪下。但丁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居高临下俯视我:“真稀奇,jiejie第一次对我露出那么谦恭的样子。让我想想,是又有什么事求我了?” “我爸脑梗复发了,求你让我出去看他。”不由握紧他的指节,缓缓道清缘由:“我妈刚才打电话来和我说这个消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怎么办,我不准。” “那是我爸,如果不是他们养大我,你可能现在就碰不到我了。” “不行。” “求你了,”扯过手掌压在脸上,尽力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和我一起去也可以,你答应的话我什么都会做的。” 他眯细眼睛,好整以暇观察我的表情:“你什么都会做?” “床上可以,但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不干。” “噗,你看你的态度和刚才简直就是两个人。你有事求人就服软,没事就一脚把我踹开,拿我当工具人一点诚意都没有。” 有求于人肯定要拿出态度,但丁现在怎么奚落我我都不会发火,顺着他的意气鼓鼓地装可爱嘟起嘴:“前面后面都给你了,黏你又害怕你厌烦,我就是猫咪个性,但你喜欢对吧?你不仅是金主也是我的ATM机。” “真直白,你求人都连带犟嘴吗?” “求你了,答应人家好不好嘛。” 空气寂静了几秒钟,懒洋洋的声音再度响起:“行吧,看你最近也挺乖的,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你这样问难道是和我一起去?” “和你一起,不然不放心。” “那你答应我不要对我爸妈下手,到时候他们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回来冲我来就行了。” 他乌黑的眼珠斜视过来,嗤笑一声:“行。” 我喜出望外,在他脸颊啄一口:“那我上楼收拾几件明天穿的衣服。” 之后便奔回卧室,找了一套连衣裙,比较容易行走的单鞋准备好。再拿出稍微大一点的名牌包往里塞入换洗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