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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痒。南夏抬手压了压他头发。顾深不太满意她这动作:“干什么呢?怎么跟摸小狗儿似的?”南夏本来已经停手,听见他这话又抬手摸了下。“……”顾深系好安全带,伸手在她腰间捏了把:“来劲是吧?”南夏怕痒,立刻求饶:“错了错了,我错了。”顾深停手。她双眼清澈,含着笑意。顾深笑了:“哪儿错了?”她这会儿又大胆起来,一张单纯的脸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啊。这么说,我可能没错?”顾深手放在她腰间稍稍用力:“知道了没?”这简直是□□裸的威胁。南夏:“你听我解释。”顾深挑眉。南夏:“我没像摸小狗儿似的摸你,我摸的是狼。”顾深:“?”南夏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应该是来自北方的一匹狼。”“……”顾深给她这形容弄笑了:“我是狼你是什么?母狼?”察觉到他手上动作,南夏弱弱地说:“我可能是——小绵羊?”顾深笑抽了。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算是放过她。自从顾曾跟她谈完话之后,她很久没这么轻松的心情了。顾深发动车子,转了下方向盘:“想吃什么?”南夏:“天气这么冷,吃火锅吗?”顾深:“行。”她很少提出来吃这种大餐,顾深自然欣然答应,带她去了家挺出名的潮汕火锅店。一进门就是一堆明星照片墙,看起来很多明星都会慕名前来。要不是顾深跟老板认识,肯定是要等位的。两人刚进大厅,就遇见钟奕儒和文雅。钟奕儒又来国内了?他怎么跟文雅在一起?他们似乎也刚刚进来,脸色有些诧异,像是完全没料到会遇见他们。文雅看见顾深,目光先是一亮,看到南夏时,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不过她仍旧很大方地打招呼:“顾总。”顾深:“文小姐。”顾深虽然是在跟她打招呼,目光却看着他身旁的钟奕儒。钟奕儒对上他视线,眼神淡漠,随后将目光转向南夏,视线往下移,定格在他牵着南夏的手上。空气安静了一瞬。南夏只看了他一秒就挪开视线,往顾深方向又靠了点儿。文雅莫名感觉有股杀气靠近。这两个人不对付吗?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怎么会跟仇人似的?文雅微笑问:“William,你跟顾总认识啊?”钟奕儒说:“不认识。我认识他身旁的女士,她是我未婚妻。”“……”文雅惊住。顾深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着冷意,他刚要开口,被南夏抢先。“William,请你不要胡说,我从来没答应过要跟你订婚。”钟奕儒:“伯父已经同意了。”南夏:“……”钟奕儒:“这次我来,伯父特意嘱咐我把你带回去。”南夏手控制不住地在发抖。这件事南恺根本连跟她商量都没有。她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进门时前台放置的薄荷糖。忽然想起,在很小的时候她本来很喜欢吃糖,但南恺强行要她戒掉;她怕疼也不喜欢跳舞,但南恺强行要她练习;她最开始感兴趣的是明明画画,最后却按照他的意思改成了设计。她的人生一直都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里。甚至现在她已经工作,他还想着她必须嫁给他喜欢的人。心里那股叛逆的感觉在此刻被放大,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从没这么讨厌过南恺,也庆幸自己当初能做出回国这个决定。南夏足足好几秒没说话。眼神也是冷的。她向来大方得体,从没给过别人脸色,她这样子顾深也是第一次见到。意识到她被气得狠了,顾深牵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握了下。南夏回过神来。他的手很温暖,像是把丝丝暖意都通过肌肤传给了她。南夏抬头,他含笑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全然不在意这事儿。她回握住他的手,看了眼钟奕儒:“不好意思,那只是南恺的一厢情愿,我有男朋友了。”钟奕儒脸色平静。顾深放荡不羁道:“都听见了?我是他男朋友,她也没什么未婚夫这种玩意儿。”钟奕儒眼神一暗。文雅就喜欢顾深说话的这种调调,不觉多看了他几眼。顾深拽着南夏手腕往包厢里走,经过钟奕儒旁边儿时,又补了句:“对了,你送的百合,我倒是挺喜欢的,但南夏喜欢玫瑰。”“谢了兄弟。”顾深留下这句话,也没再理两人。钟奕儒全身一震,没想到他送的百合竟然全到了,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肆意的姿态。这人的话和态度,对他来说无疑是碾压级别的。顿了片刻,察觉到文雅还在看他,钟奕儒恢复如常。“抱歉,我们也进去吧。”*夜里寒风凛冽。南城的冬天一刮起风简直要人命,感觉皮肤都被刮起了皲裂的细口。还好晚上吃了火锅,不然真是无法抵御这种严寒。两人到了家,南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依旧有点闷闷不乐。她发了条信息给南恺,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南恺还没回。顾深靠过来亲她脖子:“别不开心了。”他刻意哄她,想让她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在她脖子里呵气。南夏果然笑了,伸手去推他:“痒——”顾深把她圈在怀里。南夏轻轻叹了口气,在想如果南恺这么固执的人,要是真的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她跟顾深在一起,她该怎么说服他。顾深轻抚她长发:“别想这些了,一切有我,嗯?”他这话让人安心。南夏点点头,枕着他宽大的肩膀,微闭起眼。手机忽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南夏接起来,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两人有几秒沉默。南夏从顾深怀里坐起来,看他一眼:“是William。”顾深点点头,示意她接,起身准备往卧室走,给她空间。却被她拉住手腕。她摇头,那意思他不用回避。顾深就心安理得地靠她旁边儿。钟奕儒却很敏感地听出了她在跟人说话。他一凛,脑海里浮起一个不太好的念头:“你跟他同居了?”南夏稍顿,尔后直白承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