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蛇神巳月,的场是神明的挑选的祭品,相认,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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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原泽自以为谋害的场未遂,自己的下场一定十分凄惨,并且从的场回来除妖人协会的第一天,他就被软禁了起来,等待他的,即将是除妖人协会的审判。 井下原泽眼下乌青一片,一日一夜滴水未进,更是被恐惧支配到无法入眠,憔悴狼狈的瑟缩在房间的墙角,身体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忽然之间,房间里的灯光不住地闪烁,光影开始变得斑驳昏暗,井下原泽正抱着腿蜷缩发抖之际,房间的天花板上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柔软的皮质摩擦过木板,咯吱咯吱声里夹杂着簌簌的声响,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是那么的诡异阴森。 一个庞然大物陡然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震得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当井下原泽在一阵恍然中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事物后,一直前所未有的恐惧令他几乎瘫软了过去。 只见一条漆黑的,足有一人粗,身体足有十几米长的巨蟒正睁着一对墨绿色闪耀着微光的瞳孔,死死地盯着他。蛇头上有两个微微凸起的触角,根据传说秘闻中记录,巨蟒的头上一旦开始催生出了触角,那么,它再吸食补充一些强大妖力后,便会飞升成龙,成为真神的存在。 井下原泽不敢直视巨蟒的眼睛,因为他几乎从巨蟒墨绿色的眼眸里看见了那名为死亡的东西,当他因为恐惧而瘫软的身体终于反应过来要逃走之时,那条巨蟒却是悠哉悠哉地吐着猩红的蛇信子,扭动着那庞大的身躯,轻而易举地就将男人卷进了自己盘踞的身躯中。 “啊!巨蟒大人……请您别吃我……” 井下原泽早已经面如菜色,整个人几乎要被吓得厥过去,不料,那头巨蟒并没如同意料的那般,张开所谓的血盆大口,而是露出了类似人类般的讪笑,口吐人言道: “我要你带我去找的场静思……带我去找他……找到他……” 巨蟒的声音嘶哑得好似老人一般,可是那锐利的眼神却是像个野心勃勃的青年一般,闪烁着异样的光辉。迫于无奈,更为了存活下去的井下原泽,只好答应帮巨蟒。 “是……我答应您……” 只是,当巨蟒协助井下原泽逃出被软禁的地方后,井下原泽径直就想领着巨蟒去到除妖人协会会长的办公室时,巨蟒却是否定了他的行为: “不是……那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他的妖力,呵,太弱了,根本比不上的场静思的十分之一……” 一听到巨蟒说如今除妖人协会的会长居然是个冒牌货后,井下原泽的脑子转动得极快,怪不得自己明明将的场一刀穿心,那个家伙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的场一门。怪不得自己没有被那个所谓的的场直接杀掉,原来那个冒牌货并不能十分确定就是自己谋害了的场,或许他还在搜寻自己杀死的场的证据…… 可是,的场很有可能已经被自己干掉了,如果这条可怕的巨蟒是为了找的场静思的话,那自己该带它去哪里找?井下原泽几番深思后,再没有其他办法,看来只能赌一赌了。 “大人,我知道真正的的场静思在哪里!” 井下原泽如此说道,他想到了狩猎战时,那片奇特的森林和山谷。 …… 此时此刻,身为神明的海所布置在山谷周围的结界正被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强行突破中,而结界一旦破损,海也会被反噬重伤。 地动山摇间,当海强撑着身体,喷吐出一大口鲜血之时,夏目也拉着的场急忙出了山洞,焦急地询问着: “出了什么事?!” “有人要闯进来!应该是,一个强大的无比的大妖怪,甚至是某个神明,”小玉扶着被结界反噬到重伤的海,继续对夏目解释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小玉慌乱之中,呼唤小狐狸过来扶着重伤的海,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他摇身一变,便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白色独脚的大鸟。 小玉化作的大鸟高鸣一声,匍匐下了庞大的躯体,示意众人爬上他的鸟背,事不宜迟,众人纷纷上去后,小玉化成的巨鸟便带着几人飞往木屋的方向。 夏目十分地担忧木屋里的小神无,幸好,当几人飞回去木屋之时,小神无也恰好站在了窗口边上,正神色仓皇地直视着越飞越近的几人。 “夏目!” “小无!” 夏目与神无同时高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小玉飞行中靠拢到了木屋的窗下,夏目仰头对着窗口的神无张开双手,小神无也义无反顾地一跃而下,正好落在夏目怀里。 “太好了!小无你没事就太好了!” 夏目正上下打量着小神无有没有受伤,竟然忽略了一旁的场越发炙热疯狂的目光。 “果然……” 的场心中暗叫着,果然夏目他复活了,只是,的场看着夏目与身旁的几个妖怪如此亲近的相处模式,心中难免落寞,自己终究是插足不进去他们热闹的生活了,自己,还该不该与夏目相认。 明明爱人近在咫尺,明明相思之苦备受煎熬,的场陡然发觉自己却好似已经是局外人了一般,在一群言笑晏晏中,独自承受着孤独的盘剥。 似乎是注意到了一旁的场的异样,夏目还以为是刚才慌乱的逃跑中,的场受伤了,连忙上前来打量检查了一下。 面对夏目如此关照的神情,的场心中又回复了一丝温暖,或许自己不戳破夏目的身份的话,自己与夏目还能如同重新认识一般,这样稀里糊涂地继续生活在一起。不过,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正当的场想得出神之际,几人只觉得头顶上笼罩的蓝色结界光幕骤然破裂而开,点点光雨落下,结界破碎后,海的神力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彻底昏死了过去。 “啊!怎么办?!怎么办?!” 扶着海的小狐狸慌张失措地大喊大叫着,夏目也连忙又过去检查海的情况,不料,一道飓风陡然从几人飞行中的身后侵袭而来。 正当小玉反应过来要赶紧调整飞行方向后,那道飓风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跟踪着飞行轨迹席卷而来,速度之快,竟然直接将空中的几人悉数卷进了风中。 被狂风席卷地七上八下中,夏目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昏迷前,一只温暖的大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夏目!” 一道熟悉无比的男声在萧瑟的风声中传来,夏目来不及看清楚拉住他的人的面孔,就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 黑暗,入眼的出了混沌的黑暗,微弱的光芒在这无尽的黑暗环境中也犹如沧海一粟般,根本染不起一丝光亮。 夏目醒过来的时候,身体是被一种特殊的咒术捆缚着,淡绿的光芒犹如一条条青绿的毒蛇流窜在他的身体上。四周幽暗得好似地下城,唯有他的周围有淡淡的荧光笼罩,依稀可见十步以内的场景。 夏目又左右张望了一番,他发现了同样被咒术捆缚在一旁,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的海,小玉,小狐狸,神无已及的场几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目咬着牙想要挣脱开捆缚他的咒术,不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夏目隐约从黑暗的尽头看见一个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人影,缓步朝着他们而来。 那仿佛是一个男人的身影,身高足有两米多,当夏目正疑惑为何会有人有如此夸张的身高之时,那人影越来越近,近到夏目都是惊恐地想要退后几步。 当类似男人的生物靠近之时,夏目才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上半身是人的身体,下半身却是蛇的身体的怪物。更可怕的是,那个所谓的怪物,居然长着一张,与的场静思一模一样的面孔,唯一的区别就是,的场的瞳孔是赤色,而眼前这个生物,却有着一双如同蛇一般,碧绿色的狭长眼瞳。 “没想到,在捉到的场静思的同时,还能捉到媚果妖怪,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那个蛇形生物居然率先开口了,而他的声音,也与的场静思一般无二,夏目,几乎要被这谜团一般的荒唐场面,震惊到以为自己只是在做一个荒诞可笑的梦。可惜,是梦终究会醒,当下的场面,夏目清醒地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是比梦更加恐怖的——梦魇现实。 很可惜,身旁的众人似乎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夏目只能一边无力挣扎着,一边独自面对这可怕的一幕,他壮起胆子,大声质问道: “你究竟是谁?!” 那个蛇形人身的生物似乎是被夏目这个问题给问到了,只见他停住了扭动上前的尾巴,握着下巴作出一幅思考的模样后,旋即笑盈盈地冲着夏目道: “我叫做巳月,人类口中被称作是蛇之目,是十一族一同供奉的神灵。并且,的场静思,是我即将吞下的一个祭品,而你,也是在我作为祭品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享用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叫做巳月的蛇神扭动着身躯,再次朝着一旁的的场而去,只见他凑近了的场,轻轻地嗅了嗅昏迷中的场的躯体,露出了一幅十分满意的表情。 “果然~妖力是我目前见过最为强大的~” 巳月说着这话之时,却是顶着的场的模样,这令夏目心中泛起一阵不适,立即愤怒地大声道: “请你放过他们!你如果想要吃人的话,那你尽管来吃掉我好了!” 夏目视死如归地怒道,不料这句话,却是提起了一旁蛇神巳月的兴趣,碧绿色的蛇眸瞬间充斥着异样的光亮,上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美少年,而夏目居然从那人似笑非笑的神色中,读出些别样的意味,有点像是,暧昧里带着一丝惊艳。 “喔?小媚果妖怪,就这样想被我吃掉吗?就这么地迫不及待?” 巳月扭动着蛇形躯体再次朝着夏目而来,夏目还不明白蛇神巳月话语里的含义,他义愤填膺地死死瞪着眼前和的场长相一模一样的巳月,冷冷地发问: “在吃掉我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需要立刻释放我的所有同伴。还有,你为什么和的场静思长得一模一样?” 夏目听见那妖冶的蛇神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和的场的声音一样好听,可夏目听来心里却很是不自在,因为,他很不喜欢的场意外的人对着他这幅样子说话。 “小媚果妖怪~你要清楚,现在你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的。况且,你知道,我所说的吃掉,可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残忍的吃掉喔~” 巳月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夏目咬牙刚刚想反驳,巳月却是又恢复成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我和的场静思长得一模一样的问题,我想,你应该这么说,为什么的场静思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呢?” 巳月话说到一半,随即扭动着那半人半蛇的躯体再次向着地上昏迷中的的场而去,他用妖力将的场浮空而起,黑色的长指甲轻轻地掠过的场俊美的面庞,似乎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传说一般,给夏目诉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传承。” 夏目不解,的场怎么会和蛇妖怪扯上关系,他是人类,可接下来,蛇神巳月的话,却是令夏目大吃一惊。 “除妖人协会的十一族,在数百年前不过是弱小的族群罢了。他们的祖先为了后世繁荣昌盛,便供奉我为他们的护族神明,我与其十一族的祖先歃血为盟,因此的场一族的后代也遗传有我的强大妖力。” “并且,十一族中,每隔百年,就会诞生出一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类,那个人类,也必将成为十一族中妖力最强之人。” 夏目听到这里,他忽然间记起了自己在的场一族生活之时,似乎处处都有与蛇形相关的家纹,不管是的场的纸伞上,还是弓上,亦或是衣服上,都有与蛇之目相关的纹样,原来,这位叫做巳月的蛇怪,果然是的场一族背后的护族神明吗! “可是!为什么要吃掉的场静思!他不是你要守护的族人吗?!你为什么要背弃约定?!” 夏目想从巳月的话里找出漏洞,因为他看得出,巳月撞破了海布下的结界,一路过来,一定是为了找到的场,他说要吃掉他,那是为什么? “约定吗?”巳月听到这个词后,他神情嘲讽地瞥了一眼,眼前还在昏迷中的的场静思,冷笑一声后,露出了他两颗长长的獠牙,恶狠狠地道: “约定不过是幌子罢了!我每隔一百年就会吃掉那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人类,因为那才是成为神明的捷径!谁会稀罕去给人类的族群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守护神明!我要的,是更为强大的力量!” 巳月说罢,露出的獠牙上隐隐有墨绿的毒液滴落,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的场身上的妖力吸食殆尽了,再将眼前的人类吃掉的话,他便能一步登天,成为真正的神明了! 可是,正当巳月重新化为巨蟒,凶狠地张开血盆大口之际,还在昏迷中的的场陡然醒转,口中开始念动起一串奇特古老的咒语,那成竹在胸的模样,像是早已经在等待着机会,伺机而动。 “啊——” 巳月被的场突如其来的咒语袭击,如同小丘一般高大的身躯痛苦地左摇右摆,那些施加在几人身上的束缚也如同脆弱的藤蔓一般,被轻松挣脱。夏目急忙跑上前去,叫醒了还在昏迷的另外几人。 海还在重伤中,身体虚弱不堪,小玉则是晕晕乎乎地摇醒了一旁的小狐狸和小神无,夏目则是关切地把目光落向了一旁正在念动咒语牵扯住蛇神的的场。 “夏目!快点上来!” 小玉又变成了辰未巨鸟的模样,小狐狸和神无一起搀扶着昏迷的海爬上了鸟背,俩人一起呼唤着夏目一起离开。 夏目犹豫的看向了一旁突然停止念咒的男人,的场回过头,朝着夏目淡然一笑,道: “你们先离开吧,我拖住他,更何况他的目标本来就是我,你们快走,不用管我。” 的场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夏目又真的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吗? “你和我们一起走!我们逃得远一些!去八原,那里……” 夏目还想说什么,的场却是冷声打断了夏目: “你走吧!夏目……你快走,和他们一起,越快越好!” 的场不知何时已经割破了手指,正用鲜血在手写书写着什么奇特的符咒,夏目想要上前拉走的场,可的场给了他一个决绝的眼神,那副模样,好似萤火虫在与夏夜诀别,它要用它仅余的生命去照亮它所见过的,最美的夏夜。 “本来就是我欠你的……就当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的场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雪化一般温柔好听,夏目却是被这样的的场所震撼,随后便是止不住的怒气,泪水润泽了眼眶,夏目怒极了: “我决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夏目说罢,便是站在了的场的身边,蛇神巳月已经从的场即将失效的咒语里渐渐地缓过神来了,的场也来不及和夏目再多说什么,亮出手掌心用鲜血书写的符咒,就是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巳月。 逼人刺目的亮光激怒了蛇神,巨蟒歇斯底里地上下窜动,整片世界地动山摇,似乎开始渐渐地崩塌,露出了原本的世界,原来刚才他们所有人是身处于蛇怪的结界里。 小玉不得不先抛下夏目,载起身上的几人飞起,躲避着坍塌的结界碎片。夏目看着的场又开始在念动咒语了,可是巨蟒却是一边痛苦的摆动着,一边拼命地张开獠牙血口,朝着的场的方向飞扑过去。 “小心!” 夏目一边大叫提示,一边眼疾手快地拾起一旁的场刚刚割手指时,落在地上的匕首,看准机会,就是往蛇神扭动中的长尾巴上狠狠地扎了下去。 巨蟒发出一阵刺耳的哀鸣后,又是调转矛头,朝着夏目方向飞扑而去,夏目四下闪躲,一边费劲地躲避着,一边大喊大叫: “静思!你快逃!快逃!” 夏目时刻小心着身后飞快追逐而来的庞然大物,一边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却是没留意跑进去了一个死胡同里,眼看巨蟒吐着蛇信子将来路封堵,一道咒语又是响起。 蛇神碧绿的眼眸倏然变得通红,吐露着蛇信子,眼神凶狠地又是扭过身,望着声音的来向飞扑而去。的场虽然躲得极快,可是蛇神被激怒后,便开始喷射毒液,四散的毒液还是令的场手背上不小心沾上了一点。 的场力竭地绕到了蛇神身后,长时间的对抗令他十分劳累,当蛇神再次袭来的时候,他的动作也稍慢了些许,眼看就要被獠牙咬伤。 忽见秋风化雨,阵阵狂风袭来,夹杂着刺骨的寒意,雨结为霜,霜降成雪。 千钧一发之际,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就像圣光普照人间,就在的场即将被獠牙命中之际,就在夏目还在飞扑回去想要救下的场之际,就在巳月以为一击必杀之际…… 所有的正在发生的事物仿佛减速慢行一般,而后一道白光飞快掠下,一个浑身雪白,白眉白发,眼眸如同寒冰般美丽空灵的女子从落雪的天空中降临而来,带走了的场和夏目,空留下巳月一妖,独自攻击向了空气。 而飞在高空观察着一切的小玉,小狐狸等人,则是目睹了夏目消失的全过程,他们最后眼看着巳月不甘地原地怒吼之际,也安心了些许。 毕竟,就算夏目哪怕是失踪,也总比葬身蛇腹要好上许多,众人也在一边搜寻着夏目的踪迹中,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 “雪……又是一年的初雪了,他还会回来吗?” 美丽的女人静静地立在大雪纷飞的夜晚里,她浑身皮肤白皙好似骨瓷,纯白的和服,银色的长发,白色的睫毛之下,唯有那双眼瞳是湖蓝色如同宝石般耀眼。 女人似乎是在等候着什么人,望眼欲穿,眼底的沧桑,像是经历了数年风雪洗礼,除了冰寒刺骨,什么也没留下。 当一个扎着马尾,元气可爱的少女喜出望外地,戴着手套和围巾,准备在酒店的院子里堆一个雪人的时候,她看见了院子里立着的一个身形单薄,面容苍白的美丽女子。 女子一直望向酒店大门口的地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啊!这么冷的天,你穿的也太单薄了吧。” 少女担忧地小跑过去,气喘吁吁的一边解着自己的围巾给这个美丽的陌生女子戴上了,一边嘟囔着。 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穿着一身素缟般的和服,冰冷如寒霜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诧,目光直直地落在面前这个人类少女的身上,女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欲言又止,随即她只是垂下头,没有说一句话。 少女帮陌生女子整理好了围巾后,又是上下仔细端详了一番,握了握女子的手,少女竟然被冻得直打哆嗦,又是嘟囔着,把挂在脖子上的手套取下给女子戴上。 “太好了,这样就暖和多了~” 少女如此评判道,她就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原本还打算进屋里给女子找一件袄子披上,结果当少女拿着棉袄出来的时候,那个立在庭院里的陌生女子已经不见了,洁白的雪地上,只留下了一对深深的脚印和一朵新鲜艳丽的山茶花。 …… 画面到此,便戛然而止了,夏目身体猛然一阵战栗,似乎是被冰寒刺骨的感觉,给硬生生冻醒的,而他一睁眼,就看见梦境里那个白发白衣的女子居然正目不转睛,一脸考究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你…居然还有窥探别人过往的能力…” 白衣女子神情冷冽,似乎是在生气,夏目看向一旁的的场,发觉他只是昏过去了之后,便是站起来,急忙解释道: “不,不是!如果有人靠近我,我又在睡觉的话,我会不受控制地做梦,进到靠近我的那个人的记忆里,与其共情……” 夏目声音越说越低,似乎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荒唐可笑,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实在是无法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可谁知,白衣女子听了他这个解释后,居然真的消气了,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许,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雪女。” 那个……我叫做夏目,他是的场静思……” 夏目手足无措地接话,结果雪女居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知道? 夏目疑惑,他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雪女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截了当道: “因为……他的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