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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堂课结束,江悦收拾好背包,前往球场。 沉亦恆他们正在进行三对三的比赛,她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坐在场边看他们打球。 此时沉亦恆刚好接过球,直接站在三分线上投了颗漂亮的三分球。 江悦不自觉地拍了拍手,却见沉亦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淡淡地看着她,招手示意她上场。 她摇摇头,总得把这场比完再让她上场吧? 沉亦恆也没有强迫,跑回三分线和对手洗球。 对手把球传给了赖宥瑜,赖宥瑜运着球打算传给另外一个女生,结果却在中途被沉亦恆给抄截。 江悦忍不住咕噥了声:「连女生的球都要抢……」 离她有一段距离的沉亦恆没有听到,运着球把球传给了篮下的队友,队友擦板得分,结束了这场比赛。 赖宥瑜不悦地看着沉亦恆,「你这球太夸张了吧,抢我们女生的球。」 沉亦恆压低音量,用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不是想跟江悦打球?我们这边再得一分就结束比赛了,所以我才抄你们的球,让比赛提前结束。」 赖宥瑜双手环胸,明显不信他的说词,「是你想跟江悦打球吧?」 沉亦恆还是那一句,「我不知道。」 后来他们重新分组,把江悦也加了进去,几个人打了几场的三对三,满身是汗。 江悦累到摊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赖宥瑜有点惊讶地看着她,「我是有听说你的体能不怎么好,可是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江悦才觉得他们体能好的太夸张,明明都已经打了半小时,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她弱弱地说了句:「是你们体能太好了吧。」 赖宥瑜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係,多多跟我们一起打球,体能一定会进步的。」 江悦实在不好意思说她体能已经进步很多了,怕说出来笑掉人家的大牙。 顿了几秒,她才「嗯」了声当作回答。 赖宥瑜侧过头看着还站在场上的沉亦恆,纳闷地道:「沉亦恆怎么还在场上?大家都下来休息了。」 江悦也看向沉亦恆,后者站在零角度的地方练投,一连进了好几颗球。 沉亦恆投完了第六颗球之后,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下意识地弯了弯,然后眉头轻轻一蹙。 江悦皱起眉,「沉亦恆该不会扭到手指了吧?」 赖宥瑜愣住,「真的假的?」 「应该是吧,我去看看。」江悦站了起来,走到沉亦恆那,「你是不是扭到手指了?」 沉亦恆语气淡然,「没有。」 她不信,直接抓起他的手轻轻一按。 沉亦恆拧眉,用力收回他的手,语气染上几丝的不悦,「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明明就有。」江悦一脸篤定。 「随你怎么想。」 「你这个人很奇怪唉。」江悦忽然觉得有点委屈,「上次我受伤,你说我处理的不乾净,叫我去医护室换药,结果你自己扭到手指了,硬要装没事。」 沉亦恆无言以对,江悦也没有再说话。 下一场江悦没有上场,坐在场边休息。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沉亦恆的身上,在看见沉亦恆第三次皱眉的时候,她果断起身,小跑到体育馆,盛了两袋的冰块。 回到球场后,她把两袋冰块放在她的外套上,打算等他们休息的时候再拿给沉亦恆。 过了五分鐘,沉亦恆下场喝了几口水。 江悦把外套上的冰袋递给了他,「给你。」 沉亦恆愣了好几秒,才默默地接过,把冰袋敷在扭伤的手指上。 手指上的疼痛得到了些微的缓解,他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几个人这才发现沉亦恆扭伤了手指,勒令他不准再上场,好好待在场边休息。沉亦恆目光落在另一个冰袋上,问她:「为什么要装两袋?」 「怕你不够用。」 「一袋就够了,还有你为什么不把冰袋直接放地上就好?你外套的袖子都湿了。」 「地上很脏。」江悦总不能把冰袋放在地上,然后再把脏的冰袋给沉亦恆用吧? 沉亦恆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刚才对不起。」 「你刚刚态度真的很差,本来想说你想逞强那就随便你吧,但是后来看到你一直在皱眉,还是去体育馆装了冰块。」 「不是逞强,是觉得没必要。」 江悦笑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一样,觉得伤口没必要清理的这么乾净?」 沉亦恆扯了扯嘴角,「不要一直拿那件事来做比较。」 江悦没有再提那件事,只叫他好好冰敷,如果还有需要的话,她这边还有一袋。 沉亦恆俯身捡起另一个冰袋,放在她的手心,「我一袋就够了,这一袋你自己冰吧。」 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縈绕在手心,江悦咕噥,「我又没怎样,冰敷做什么……」 「消暑。」 今天天气的确有点热,江悦听了觉得有道理,把冰敷袋敷在额头上,觉得凉爽了不少,她满足地笑了笑,「这样冰还不错。」 沉亦恆伸手压着她额头上的冰袋,直到冰袋整个贴在她的额头上,她凉的哇哇叫,忍不住皱了皱眉,声音激动了几分,「你做什么?好冰喔。」 沉亦恆还是那一句,「帮你消暑。」 「太凉了!」江悦感觉都快被冻死了。 沉亦恆这才收回手,坐在她旁边乖乖地冰敷扭伤的手指。 江悦侧头问他,「你是伤到哪个指头?」 「中指和无名指。」沉亦恆掌心向上,把手摊在她面前。 江悦垂眸仔细瞧了瞧,他的两隻手指已经有些微的瘀肿,她声音低了几分,「你看都瘀肿了,还说没什么?」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要不要抹消肿的药膏?」 「这个冰敷一下过几天就好了。」沉亦恆扭伤手指好多次了,实在觉得没那个必要。 江悦也没有勉强他,因为她自己扭伤手指的时候,也只有冰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