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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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发现,关心他的人可真不少。 黑界每个月一次公开拍卖,而幸村带人的消息从他前脚走出黑界总店大门开始就传开了。 仁王实在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关心的。 确实看起来他这两年与幸村“形影不离”,但下面送来的礼物,幸村也不是没有收过。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以为的他和幸村的关系的? 仁王看企划书看的头昏脑涨,抬起头就见上川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仁王:“……有事?” 上川勇揣度着他的态度,试探地道:“您会联系那位大人吗?” 幸村简直成了道上人口中的“You Who Know”。 仁王无语:“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晚上是他一个月搏击课的最后一节。 到了才发现今晚给他上课的是真田。 “我来,是为了做你的结业考试教官。”真田冷着一张脸,已经换了道服,语气铿锵听不出喜恶——虽然仁王知道真田看不惯他。 仁王一整天无法言说的烦闷被这个表情和语气点燃了。 他也换了衣服出来,唇角还带着真田直言过不满的那种“轻佻”的笑意,眼里却有火。 他按了按手指,耐心做好热身活动开筋骨,才走进了道场:“来。” 仁王的身手不算差。 他是警校四年的年级第一名,从理论课到实践课都是,甚至通过了特殊甄选。当然,他学习的搏击术有军体拳的痕迹,以擒拿为主,不伤人性命。毕竟他念的是警校,而不是参军。 因此他最初与幸村对战,招架不了幸村三招。 幸村那时候说他“功课不合格”,就把他丢到训练营做过一个月封闭式训练。 从这个角度去揣度幸村的做法,似乎能摸清一些幸村处事的脉络。 比如幸村似乎早就计划让他走上台面,掌权掌势。 或者至少没打算只把他锁在房间里做一只只需要吃喝玩乐的宠物。 可仁王讨厌被cao纵。 是了,这两年来他毫无自主权,所拥有的恣意也不过是源于幸村的仁慈和放纵。从一个月前他拥有了自己的堂口开始,才真正有了破笼而出的资本——尽管那资本也是幸村赐予的。 他想知道幸村在计划着什么,但再聪明的人,拼图碎片拿不到一半时也无法窥探到真相。 可太憋屈了。 仁王有心发泄,但怒火越是旺盛脑子反而越是冷静。 真田没说这次考核的标准。 但不管怎样,揍他一顿,造成足够的伤害,必然是评分标准。 仁王明白,光比身手,他远不及真田。 真田据说是自小练武,剑道是大师级标准,空手道和古武术也有涉猎。扎实的基本功和十几年的厮杀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简洁到极点,实用性极强。 他和幸村一起长大,算是幸村的“侍卫”,不管是绑架还是追杀,真田都是幸村的最后一道防线。 真田唯一一次重伤正是在两年前黑警风波掀起的时期。 或者说,真田的重伤,是幸村组对内清缴的导火索。 不过也正是赶上真田受伤,不然仁王只怕都到不了幸村身边。仁王听说的是真田会对每一个接近幸村的人做调查(就像是幸村其实也一直在监控着每一个接近真田的人),但凡有一点可疑都会消失在幸村的视野里。 只有仁王是那个意外。 “老大许久没有这么任性过了,你一定很不一样。” 仁王想起丸井和他说过的这句话。 他调整着呼吸,在真田的杀气里重新集中了注意力。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砰! 他在脊背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就翻身滚了两圈,也不直接起身,而是直接借力斜冲上前。 这家伙的拳头也太重了! 十分钟后,仁王以完全放弃防守的方式一拳头砸中了真田的脸。 作为代价,他整个人被踢中腰腹,飞出去近十米,落地的瞬间眼前一黑。 他痛得要死,四肢也失去了力气,但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真田面前,他不想太狼狈。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真田时,那个冷淡又嫌恶的眼神。 “考核结束了。”真田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个口子,流出鲜血。 但他的表情还是冷淡的,只严肃对他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道场。 仁王挺直腰背一直到真田消失在视野里。 然后他弓起背嘶了一声。 野蛮人。 隔天又是周日,仁王过了午时就上了去城西别墅的车。 和真田打斗的伤用了伤药也还是留下了青紫的印子,大多在四肢和腰腹上。仁王思忖了一下这些伤被幸村看到以后,幸村会是什么反应。 又想到自己留在真田脸上的印子,一时间十分解气。 到了半路他收到了幸村的信息,让他抵达以后直接进来。 ……什么意思? 他下了车,在门口站了站,按了门铃。 开了门才发现玄关的柜子上空空如也。 仁王很久没有穿着衣服走进这间屋子了。 他突然有些局促。 他在玄关的位置深呼吸了两次,鞋也没脱就直接走了进去。 一楼空无一人,二楼调教室的门开着,却很安静。 仁王犹豫了两秒才走过去,站在门口往里看。 房间角落靠墙的位置跪着两个人,赤裸的,标准展示姿态,脊背靠外面朝墙壁,身上还留着鞭打的痕迹。 仁王的目光定住了。 理论上他应该感到难过,惊讶,焦急,一类类似“吃醋”或者“恐慌”的情绪。 但其实没有。 他只是看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有些怀疑又有些困惑。 幸村没有命令,他也不敢走进去看那个人的脸。 但足够强的记忆力和足够敏锐的第六感让他在见到人的第一时间就感到了熟悉。 “你来了。” 没等他进一步辨认,幸村的脚步声就从身后传来。 仁王条件反射就想跪下去,膝盖一软才想起来他现在并不是赤裸的,又硬生生止住了。 既然幸村让他直接进来,那么今天他所扮演的大概是其他角色。 他平复了一下杂乱的思绪,才转过身:“先生。” “我收到了你的搏击课结业报告。”幸村往调教室里走,并且示意仁王跟上,语气悠然而平和,“真田说你做的不错。” “您满意就好。” 幸村轻笑起来:“昨天晚上有干部会议。” “噗哩?” “真田和你打完直接过去的。”幸村笑着道,“你的成果大家都看到了。” 仁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 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想打真田很久了。 虽说打人不打脸,但发泄情绪嘛,就不用在意风度了。 “你不用紧张。”幸村的语气像是安抚,又像是看够了足够的热闹感到心满意足,“我昨晚给真田开了进修课程。面对你时大意是他在犯错。” 那他下次想打真田不就没有这次这么容易了吗? 仁王觉得这并不是好消息。 但他发觉了,今天幸村的心情还不错。 于是他也放松下来,放轻声音:“那么,您会给我奖励吗?” “奖励会有的,但不是现在。” 幸村说着在房间里站定。 他转过身:“今天的课程比较特殊。” 课程。 幸村用了“课程”这个词。 这人面对他时也未免太有教导心了,是人生理想中有教师这个职业吗? 仁王站在距离幸村两米远外的位置,感受到幸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束,表情有些不满意。 “去卧室,我给你准备了衣服,放在你的床上。” 仁王在卧室床脚的软垫上看到了叠好的衣服。 衬衫,马甲,工装裤,甚至还有军靴和皮带—— 这太眼熟了。 仁王有了预感,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 他重新踏进调教室的门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在幸村带着他到达那面挂满了鞭子的墙前反应很镇定。 “选一个吧。”幸村说。 仁王眼神在墙上扫过,分明没人对他做什么,脊背却像是过了电一样。 他压抑下自己被调教出来的本能反应,在挑选鞭子前问:“先生,您这是打算……” “下个月‘红场’的季度主题活动,我约了人。”幸村说,“你陪我出席。” 他没有解释约了什么人,也没有解释具体是什么主题活动。 仁王脑子里过了一遍红场这两年的主题活动,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过之前幸村也很少去红场,就算去也是私下里以私人身份,而不是这样直接暗示这场活动会有非官方的正式会谈。 幸村组又有新的变化了吗? 而在对之后会有的变动有了猜测,又做好了对应的预备措施的设想后,仁王才绕了个弯,去想幸村说“你陪我出席”背后其他含义。 ……与从前不同的方式和身份。 一时间仁王心理百味杂陈。 他敛下眉,掩饰了波动的情绪,往前走了两步,从墙上取下一根宽约两指的软皮鞭。 这是他料想自己能掌控的鞭子。 墙上的蛇鞭,藤鞭看着黑亮抢眼,一眼望过去,条件反射都能感到骨头发疼。那是他毫无把握能掌控好的。 而等他选好鞭子,幸村也如他所料带着他走到了墙边跪着的两个人身后。 “选一个人吧,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果然是这样。 仁王吐出一口气。 他犹豫了很短的半秒钟,没有选择让他感觉熟悉的那个人。 “下命令。”幸村说。 仁王微微蹙眉,在联想到往日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后,自然而然地调整了自己的气势和神态。他往侧边走了两步。 而在他换了方位的时候,那两个才刚到这里,显然还没有被完全教授好规矩的“奴隶”(他知道幸村喜欢半成品),也都条件反射微转过头注意他的脚步。于是他也如预料那样看到了那个让他感觉熟悉的人的侧脸。 他见过的人,并不认识但肯定有过对话,因而他对这张脸感到熟悉,却想不起这张脸对应的名字。 但他良好的记忆力很快让他联想到了相关的场景。 三年前的招新会,和他作为新生助教参与过的一节射击课—— 这是他在警校的学弟! 他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又用后退的姿势掩盖住自己的惊讶。 他走到了靠窗边的位置,沉声道:“到这里来。” 那个被他选中的“奴隶”,以标准中带着一点生涩的姿势爬过来。 仁王望见了隔着这个奴隶的,幸村带着兴味的眼神。 幸村是故意的吗? 仁王不想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地点去细究。 他动了动手腕,挽了个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