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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泠气得不行,他已经晚回去一个星期了,宁沉止现在肯定已经快急疯了。233道:【宁沉止那边现在乱成了一团,他想要带兵把这窝土匪给剿了。但是这块山头离城太远,怕是还要个三四天才能赶过来。至于土匪那边,他们一开始不知道你是宁沉止的人,现在知道了,都吓得不行。祁少泽想要他们把你杀了,但是土匪们不敢,现在意见不合,吵了起来。】说道这,233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也能吵起来,就不能找一些靠谱的人吗?就这智商,怎么和宿主斗?顾亦泠叹了一口气,他是大可以逃出去,但是总不能把这些忠心跟着原主的伙计丢下。而且他在这里,那些土匪顾及宁沉止的威慑力,暂时还不敢动他们;他要是走了,谁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土匪们会做些什么。现在只好,等宁沉止来救他们了。天公不作美,暴雨洗涤着山林,地面上泥泞一片,剿匪的队伍被迫停了下来,在路边驻扎下来。宁沉止撑了一把伞站在树下,脆弱的雨伞完全无法抵挡狂风暴雨,他的睫毛上都沾满了水珠,深绿色的军装被雨水染成了墨绿色,垂地的披风边缘的毛圈都沾染上了泥土,变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空气中的凉意似乎使他冷峻的眉眼都像是结了霜了一样,他盯着远处在雨中朦胧的山头,面无表情,但是下垂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不停地发颤。他不敢想象,他不敢想象顾亦泠会经历什么,也不敢想象顾亦泠如果出事要怎么办。明明才相处不过两个月,他却觉得,如果没有了小少爷,他就没有勇气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这个想法来得如此的突兀和不可思议,却又让宁沉止如此的确信。一位副校走到宁沉止身旁,叹了一口气,道:“上校,您在这里站好久了。这里风大雨大,您回帐篷里躲躲雨吧。祁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宁沉止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仍然一动不动站在雨中,问道:“查清楚到底是谁做得了吗?“宁沉止虽然曾经也是土匪,但却和那些粗暴残忍,视人命为草芥的土匪不是一路人,当上军阀后也没有包庇过土匪。他所在的军阀管理的地区一向是治安最好的,当地土匪碍于军阀的威压,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绑架和杀人越货的事情了。副校道:“还未查到。”宁沉止的语气立刻像结了冰一样,“继续查。”副校低下头诚惶诚恐道:“是。”却没在听得宁沉止说话。他再抬起头,只看见宁沉止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山头,宛若一尊冰冷的雕像;豆大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惩罚他的过错。那是顾亦泠被困的地方。顾亦泠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了一阵枪声,把他瞬间就给吓醒了。房间里本来对逃出去不抱希望的众人听到枪声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就兴奋了,叽叽喳喳的谈论个不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来救我们了吗?是谁啊?”伙计们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都渴望着逃出去,却谁也不敢去触碰那扇门。顾亦泠透过233,得知了宁沉止已经带兵过来。他透过大门的缝隙,确定了门外没有人后,对在场的伙计道:“我们把门撞开,然后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先去外面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伙计们都惊道:“少爷!”“没事,听我的话。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连累了大家。听这枪声,应该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如果不是,大不了也就是我被那群土匪们继续抓回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听了这话,伙计们都有些感动。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就不能怪罪于顾亦泠。顾亦泠愿意一心为他们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们已经知足了。大门被几个伙计合力撞开,顾亦泠只拿起藏在小腿衣服里的匕首,就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偷偷的溜了出去。土匪寨子里一片荒凉,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不时踩到的碎石硌得人脚掌生疼;这土匪寨子并不富裕,连个石板路都修不起。走到一个拐角处,顾亦泠听到了一阵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他的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猫着腰,做出战斗的姿势。可是还没等顾亦泠先发制人,用匕首抵上那个人的脖子,手腕就被瞬间抓住。那个人看着顾亦泠呆愣的神情,抓着手腕的手只是轻轻用力,匕首就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炙热的吻如狂风骤雨般,一个接着一个落在顾亦泠的眉眼上。关注豆腐官方服务号:doufuxiaoshuo,可以签到获得豆币、券等奖品,看VIP不花钱。14.11宁沉止的身体微微发抖,他拼命地抱紧了顾亦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这么多天的不安。顾亦泠的腰间被勒地有些生疼,他却没有阻止,只是同样抱住了宁沉止,伸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打,无声地安慰他。片刻,宁沉止的情绪才缓了过来,但是仍然眼眶微红的看着他。顾亦泠看着宁沉止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摸了摸宁沉止因为连日赶路而有些憔悴,但却仍然帅气逼人的脸,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听到顾亦泠发问,宁沉止皱起眉,抿嘴道:“我们的队伍就在前面,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被关押在哪。这伙土匪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他们熟悉这寨中的地形,现在也不知道藏哪里去了。我们彻夜色闯进来,竟然没占了多大便宜。”情况大致和顾亦泠想的差不多,他拉起宁沉止的手,道:“我知道其他人被关押在哪里,我带你们去。”重新回到伙计们被关押的地方,伙计们看到宁沉止和士兵们热泪盈眶,几乎就要跪下磕头。顾亦泠叫233调出了土匪寨子的地形图,带着众人走出了弯弯绕绕的土匪寨子,却没有想到,还是在刚逃出土匪寨子的不久,就撞见了满脸凶相的土匪们。士兵们急忙拉着吓得呆若木鸡的伙计们藏到岩石和树木后面,并时不时回击一两下。枪战越来越激烈,机关枪连番扫射过来,呛人的硝烟味和飞扬的尘土味混合在一起,在夜色渐沉的山林中激起一阵惊乱的飞鸟。子弹划过一位士兵的胳膊,那士兵捂着流血的胳膊痛呼一声,痛苦的脸上表情凝重地说道:“上校,他们的火力比我们预计的猛,这样下去我们没法和大部队汇合啊。“宁沉止蹲在一棵树后,随着人数众多的土匪们越靠越近,他的脸色就愈加难看。他知道这位士兵说得话没错,虽然他手下的兵皆是训